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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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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虎眼看着王有才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一時間心裏的怒火、驚懼、懊惱纏在一起,幾乎無法自控,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他懷揣着取王有才而代之,在望溪村狠撈一大筆的夢想而來。

卻沒想到,兩天剛過,就已經成了王有才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王有才手上的錄像,成了隨時能要他命的定時炸彈。

説來可笑,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王有才將這錄像送去警局,而是擔心錄像落到王家人手裏。那他的前途就全都毀了,説不定,會成為王家的棄卒。

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要從王有才手上搶回錄像,顯然不現實。

就在此時,一邊的殷辛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王吉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亮了,眼底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機,隨即,他出一臉温柔的笑容,走了過去。

殷辛見他過來,竟嚇得連連後退,唯恐王吉虎盛怒之下,遷怒於她。

可沒想到,王吉虎十分温柔的將她扶了起來:“你怎麼樣,沒傷着吧?”殷辛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遷怒她,反而這麼關心,受寵若驚:“沒,虎爺,我沒事,對不起,是我辦砸了事情,害你…”

“説什麼傻話呢,你我之間還説這個?這事兒不怪你,是他命大,不過,他躲不過下次。”王吉虎打斷了她,把她抱起來放到了牀上,好言安

殷辛動得差點哭出來,沒想到王吉虎竟然這麼在意她。

她甚至有點王有才,要不是他,她也看不到王吉虎如此温柔的一面,他能這麼對她,她覺得一切都值了。

王吉虎讓人送來吃的,二人吃了,殷辛漸漸恢復過來,王吉虎笑着道:“必須儘快殺了王有才,小辛,你看,能不能讓我親自聯繫範應俠?”雖然與範應俠的聯繫方式,是她的隱秘,也是王吉虎用她的原因之一。

但他對她這麼好,還用得着瞞着他嗎?

她立刻把聯繫方式給了他,王吉虎似乎鬆了口氣,滿意的笑了。

帳篷裏只有他們二人,殷辛嗅着他身上的雄氣息,意又盪漾開來,黏了上去。

王吉虎看她的模樣,臉上的獰笑一閃即逝:“帳篷裏不盡興,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王吉虎帶着她悄悄出了帳篷,避開人跡,鑽進了蘆葦蕩。

被他摟着,受着蘆葦蕩那神秘而原始的氣息,她身子都熱了,恨不得立刻被他壓在身下。可王吉虎卻沒有半點停腳的意思,越走越遠。

當四周杳無人跡,蘆葦也越來越密集的時候,殷辛終於有點害怕了:“虎爺,我們不要再走了好嗎,這兒好,讓人家好好伺候伺候你。”王吉虎看了看四周,獰笑着應道:“不,這次,換我來伺候你。”終於,他在悶吼聲中停了下來,她像是被乾了一樣軟在他懷裏。

“人家好舒服,你真壞,這下人家都沒法走回去了。”王吉虎捧起她的臉蛋,面獰笑:“是嗎?那就,不用回去了!”説着,他手上猛的發力,咔嚓一聲,扭斷了她的脖子。

直到死,她臉上還殘留着一絲媚笑。

王吉虎冷笑着把她埋進了爛泥枯葦之中:“不要怪我,你不是説甘願為我做任何事嗎?我這是成全你,你這次可幫了我大忙,現在,王有才再也沒有要挾我的本錢了。”説完,他摸出了電話,寫了一條信息。

“劉瑜被捉,把你們全供了出來,而且被人錄了像,我知道錄像,在誰手裏。”可他寫完信息,卻遲疑了半晌,卻存進了草稿箱裏。

他知道王有才經此一事,最近必然防範甚嚴,此人狡詐多智,想除掉他,不能之過急。

略一琢磨,王吉虎冷笑更甚,看都沒看那埋屍之處,悄然消失在蘆葦蕩裏。

而另一邊的王有才,卻對此,一無所知。

從殷辛的帳篷裏出來後,深了幾口氣,平靜了情緒,進了鄧連香等人所在的大帳。

他絕口不提王吉虎的事情,而是笑着張羅,請眾人先去吃早飯,檢查的事情回頭再説。

眾人雖然詫異,但誰也沒傻到去追問。

而鄧連香則是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跟着他到了新農家樂。

原本的農家樂不僅舊,而且小,在王二驢的強烈要求下,王有才大手一揮,由村裏出資,給他翻新了一座三層小樓,此時已經竣工了。

王有才當然不會虧待了他的傻兄弟王二驢,小樓蓋得足工足料,外牆清一水磨石磚,潔白的塑鋼窗看着清透亮,一樓除了一個足以擺開十張桌的小宴會廳,還有四個大包間。

王有才把眾人安排到包間裏,吩咐王二驢各早點全都往上端。

他則回了指揮部一趟,準備了六個鼓鼓囊囊的紅包,轉頭就把紅包暗裏進了鄧連香的屬下的口袋裏。

鄧連香雖然瞧見了他的小動作,卻渾如未覺,沒有阻止。

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會像餘冰冰那樣御下過嚴。

這下眾人都眉開眼笑,再沒人提檢查二字。吃完早飯,王有才讓王二驢安排眾人休息,他偷偷拉着鄧連香,上了三樓,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裏。

一進門,鄧連香就甩開了他的手:“小油菜你還想幹嘛,拿你姐當槍使,還嫌不夠嗎?”王有才嬉笑着又拉住了她的手:“香姐,你也看到了,我這可是迫不得已。”鄧連香冷哼一聲甩開了他,在桌邊坐了下來,語含怒氣:“少來,你跟姐説實話,他倉庫裏那些水泥,是不是你調了包?這是犯法你知道嗎?”王有才小聲嘀咕:“那你還配合我…你該不會是現在才知道吧。”

“你説什麼!幾天沒管教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鄧連香一下站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目圓睜。

王有才嘿嘿賤笑着湊了上去,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了回去,輕輕捏着她的肩膀:“香姐消消氣,你最瞭解弟弟的為人了是不是,你弟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王吉虎不顧規矩在先,這怎麼能怪我?”

“那你就…嗯,不擇手段嗎?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麼做,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鄧連香的俏臉上,神那叫一個複雜,既有惱怒擔憂,又有舒愜意,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魅力。

王有才竊笑不已,有一次在她家,他就這麼把她給按濕了。

雖説這回他不是為了偷香竊玉,可這手段用在她身上,明顯有消火降温的奇效。

他知道,鄧連香之所以生氣,其實不是因為他幹了什麼,而是因為擔心他這麼幹會出事。

可他現在,每走一步,不都是如履薄冰,在刀尖上血?

看看她怒氣消散的差不多了,他笑着道:“其實香姐,弟還有件事,恐怕要麻煩你。”

“你又想幹嘛?要是再這麼無法無天,別想我再幫你。”鄧連香氣哼哼的道。

王有才手上的勁道拿捏得更穩當了點:“不是不是,這回是堂堂正正的事兒,海華集團開發石泉溪的工程,估摸着這兩天也該開工了,姐要是有工夫,就幫弟盯着他們點,要是真有什麼偷工減料的事兒,你可千萬別手軟!”鄧連香氣不打一處來,一把甩開他的手,站起來轉身看着他:“王有才,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是你的使喚丫頭,還是你手下的聽差?”王有才一聽這話,眉忍不住跳動了兩下,正道:“香姐怎麼説這話,難道你看不出,弟把你放在心裏頭嗎?”

“胡説,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在利用我?你説,你把我放在心裏的什麼位置?”説到這兒,她面悽苦:“放在…犄角旮旯對嗎?”見她這副泫然泣的樣子,王有才趕忙上前摟住了她的纖,神情很鄭重:“咱們倆從光腚娃娃那陣兒就在一塊兒玩,眼瞅這二十年都過去了,咱們好不好,你還不清楚嗎?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弟要是哪兒做的不對了,你儘管説,弟保證改還不行嗎?”鄧連香扭過頭去不看他:“少騙我,我一直管着你,你心裏早就恨透我了吧!”

“哪有的事兒?打是親,罵是愛,這點事兒,我多大個人了,還能不明白?”他説得很正經,可話裏的意思,怎麼聽怎麼不正經。

鄧連香沒忍住,噗嗤一笑嬌笑起來,反手就要扭他臉蛋:“什麼親,什麼愛,誰跟你親愛?小油菜,你這是跟姐表白呢?你告訴姐,你這抹了的小嘴兒,到底忽悠了多少姐妹?”這會兒再看她,哪有半點生氣傷心的神,就算是雨過天晴也不可能這麼快。

王有才一見,頓時懊悔不已,又上了她的當!

這婆娘豈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利用她,分明就是在藉機套他心裏話。

他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她工裝的領口裏,突然一彎,把她抱了起來,朝大炕走去:“既然我都跟香姐表白了,那香姐,咱們的關係,是不是能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