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抄她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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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富強聞言雖然沒有發火,卻眯着眼坐直了身體:“王有才,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有資格到我這裏來放肆,但我提醒你一句,這是縣委書記辦公室!而我,是縣委書記!你呢?”牛富強的聲音也很平穩,不帶半點煙火之氣,可是臉上那不屑的笑意卻絲毫未加掩飾。
不等王有才搭腔,他又接着笑道:“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也好,今天我就告訴你!”説着,他拿起了一支鋼筆,敲打着桌沿兒,一字一頓的道:“你,什麼都不是!”儘管牛富強毫不客氣,極盡嘲諷之能事,但王有才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出猙獰的爪牙,而是笑呵呵的翹起了二郎腿。
“你是不是覺得,我把錄像還給你,就沒有讓你好好説話,説兩句人話的本錢了?”牛富強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想拍桌子,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咬着牙,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錢。”
“很不幸,你落在何靜手上的東西,我這裏剛好也有一份。”他這話出口的一瞬間,牛富強瞳孔驟然收縮,一縷殺機爆而出。
即便是王有才,也被這濃濃的殺機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他的雙眼緊緊盯着牛富強的臉,牛富強的神,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裏。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何靜的關係,我無意間發現了這東西,不然你以為,我會把那錄像輕易還給你?”頓了頓,他又道:“本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打算為難你,可既然有人想動我兄弟,説不得,我只好去市裏走一趟了。”
“你在胡説什麼!簡直可笑!”牛富強緊接着就笑了起來,卻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把臉轉向了一邊,極力掩飾着他的情緒。
王有才嘴角翹了起來:“的確可笑,堂堂縣委一把手,屈居人下十幾年,到頭來,還要當人家的走狗,這不是可笑,是什麼!”牛富強站了起來,雙手拄着桌子探着上身,厲內荏的道:“王有才,我説過,警局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會幹出無中生有的事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們可以走了!”馮秉綸心裏大
愕然,牛富強態度居然轉變得這麼快!
他説得好像是很不客氣,可就連馮秉綸都聽出了裏邊的歧義,什麼叫無中生有的事兒?
他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何靜手裏?王有才什麼時候掌握了這麼重要的證據?
王有才冷笑着追問:“牛書記認為,他們説我兄弟涉黑,算不算無中生有?”
“一切要用事實來説話,我無法妄加評論。但年輕人誰沒點血,要是聚在一起喝個酒,打個架也算涉黑,那些跆拳道、國術館,早就全都被取締了。”馮秉綸眼中亮光一閃,牛富強居然服軟了?
這明顯是在暗示他,他怎麼就沒想到,個國術館來當幌子?
王有才笑着道:“牛書記,你巴不得讓我和何靜鬥個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吧?”説着,他站起身來:“可以,不過你最好祈禱我能收拾了何靜,否則我和我兄弟,不論是誰,要是有個什麼差錯,那就只好拉着你一起,進笆籬子了。”他陰笑着衝馮秉綸二人一揮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王有才握住了門把手的一瞬間,牛富強卻開了口:“等等!”王有才不動聲的道:“還有什麼事?”牛富強遲疑了片刻,才氣急敗壞的道:“讓他們出去,我要跟你單獨談談!”王有才衝馮秉綸和刀強使了個眼神兒,二人出了門,王有才揹着手走到牛富強對面:“現在牛書記有什麼話,可以説了。”牛富強一臉頹然,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似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心裏清楚,何靜若是落馬,我也同樣不會有好結果…”王有才笑眯眯的壓低了聲音:“如果我,幫你解決了何靜的問題呢?”牛富強臉上透出一絲希望:“解決了何靜,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換了你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而已。”王有才淡然笑道:“牛書記不會不知道,我現在是
光趙州部的顧問吧?只要我開發辦的事情順風順水,沒人找我麻煩,我沒那個心思,跟你爭儷水這塊兒地。”牛富強面
恍然,同時也暗
驚訝,王有才的野心竟然這麼大?
但轉念一想,他心裏也到釋然,的確,王有才現在,有資格説這話,如果易地而處,恐怕他也不會把眼光侷限在小小的縣城裏吧?
他沉默半晌,突然咬牙説道:“如果你這次,肯像上次那樣,把何靜手上的東西連同你那份,一起還我,我可以幫你。”
“一言為定!你先告訴劉蓬,讓他那個什麼專案組,消停點吧!”王有才大笑,轉身大步出了他的辦公室。
直到三人上了車,馮秉綸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從後座上探過頭,看着王有才。
“哥,你什麼時候捏住了牛富強的小辮子,我怎麼不知道?”王有才看了看一臉驚訝的他,詐的笑了:“哪有什麼小辮子,詐他而已!”
“什麼!”馮秉綸一下瞪大了眼睛,連刀強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了他。
王有才竟然這麼大膽,敢憑空對牛富強使詐?這也太冒險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拿到何靜掌握的東西?”王有才笑着擺了擺手:“之前我只是揣測而已,並不確定這東西真的存在。”他這話一出,二人更是驚得直髮懵,王有才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
王有才卻微微一笑,他這回的舉動看似冒險,可實際上,在他打定主意之前,心裏就已經有了七成把握,不然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你們別忘了,牛富強才是儷水真正的一把手,但何靜這麼多年始終壓牛富強一頭,而牛富強卻一點反擊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馮秉綸和刀強一陣沉默,這個事兒,他們誰也沒有去細想過。
但王有才這麼一提,他們也意識到,這事兒的確有蹊蹺。
“我瞭解牛富強,這個人,絕不是那種甘心屈居人下,忍氣聲十幾年的主兒。他不反擊,就只有一種可能,肯定是何靜抓住了足以要他命的把柄,才能一直穩穩的壓着他。”
“當初我還在何靜手下辦事的時候,牛富強找我麻煩,何靜就曾當着我的面,拍着桌子説:‘牛富強算個什麼東西!’”王有才笑着嘆道:“我那會兒就覺得奇怪了,兩人最多半斤八兩,她哪來這樣的底氣?”馮秉綸忍不住口打斷道:“那何靜為什麼不乾脆收拾了他?”王有才笑着搖頭:“收拾了他,換另一個縣委書記來嗎?即便沒了牛富強,何靜也不可能黨政一把抓,最大的可能就是上頭另外派個縣委書記來。與其換個沒有把柄的書記,不如把牛富強擺在這裏當傀儡,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聽到這裏,刀強
出釋然之
,而馮秉綸則是一臉歎服的挑起拇指:“哥,我服了,人都説何靜老謀深算,可照我看,她絞盡腦汁也算計不過你,你説吧,現在我們怎麼辦?”他話音未落,王有才的電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才知道,原來是周盛打過來的,説的,正是縣局要對付馮秉綸的事兒。
王有才着實有點意外,沒想到周盛還有這份兒心。雖然他早知道了情況,但還是誇了周盛幾句,道了謝。甭管用不用得上消息,周盛能打這個電話,都是份心意。
掛了機,他並沒收起電話,而是看了看錶,隨即撥通了於文瓔的新號。
於文瓔很快就接了起來:“有才弟,你快去通知馮秉綸,讓他遣散所有手下,立刻出儷水躲一躲,今天夜午…”
“我已經知道了,姐放心,我保證劉蓬只會走個形式,縣裏,不會有任何風
。”這下輪到於文瓔驚訝了,王有才先一步知道了消息還不算啥,可何靜這邊還沒動手呢,他居然就把事情給擺平了?
但她沒時間多説,只能把驚訝壓在了心底:“那就好,你打過來,有什麼事兒?”
“我是想問你,何靜把她最看重的東西,都放在哪兒?”於文瓔微微一頓,急促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事兒,就是想找她借點東西,這個你不用心,只要告訴我,她的小金庫到底藏在哪兒了就行。”
“在她家,她家地下室中間的地毯下邊,有個保險櫃,但那裏有紅外報警設備,連着保安室,你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進得去,沒有鑰匙你也打不開。”
“好了,把何靜家的地址發給我,文瓔姐,你這張卡,消了吧,再換一張。”王有才叮囑完她,合上電話,笑着轉向馮秉綸:“在你手下,找個溜門撬鎖的專業户,一要懂行,二要可靠,今天晚上之前,把人給我找過來,我在錦江等你!”馮秉綸哪還不知道他想幹嘛,但他平時也沒少幹這樣的勾當,此時只覺興奮不已。
“得嘞,這事兒就給我,保證讓哥滿意,可是,咱得找個何靜不在家的工夫吧?”王有才揮手給了他一巴掌:“長腦子幹什麼的!她今天晚上,要坐鎮縣委主持搜捕你,咱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抄了她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