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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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句實話，要不是吳俊今天給我一個避孕套，我還真不知道避孕套長什麼樣？我覺得我這方面的無知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中國教育在知識這方面的薄弱，如果在美國，像我這麼大的男孩子只怕都會自己生產避孕套了。

今天是週末，我要到南京路一個叫“快亦”的速食店去打幾個小時散工。我家裏環境不是很富裕，所以有些生活費還得自己掙，吳俊的家境也和我差不多，每次我們都是結伴而行。

速食店的老闆是一個名字叫鳳玲瓏的三十幾歲的成女人，我個人覺她的風韻氣質有那麼一點點像張曼玉，但是吳俊卻認為她更像劉嘉玲。

鳳玲瓏每次出現的時候手裏都會拿着一香煙，但是誰也沒有見到她把香煙點燃過，吳俊説這也算是一種味道，香煙和女人的味道。

現在是週末晚上七點鐘，也是“快亦”速食店賺錢的高峯期，我負責十五至二十號台位客人的用餐，短短半個小時，我負責的餐枱已經轉換了十幾位客人，把我累得夠嗆。

我剛剛將十八號台位清理乾淨，就有一個頭上帶着一頂大帽子，臉上掛着一副幾乎遮住半邊臉墨鏡的女人坐了上去。

“小姐你好，歡光臨‘快亦’速食店，請問您要點什麼？”我拿着點餐牌站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邊。

女人望着我推了推墨鏡，然後做了一個讓我靠近點的手勢，我順着客人的意思湊了過去。

“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找個人上牀。”女人輕聲在我耳畔説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原始的慾望和妖嬈，聽得我心裏癢癢的。

我深了一口氣使自己保持冷靜，然後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她:“對不起，小姐，我只賣藝不賣身。”我的聲音引來了眾人的目光，那個女人將手重重一甩憤憤地跑出了“快亦”眾人的議論聲引來了鳳玲瓏的注意，她飄到了我的身邊。

“劉得樺，怎麼了？”鳳玲瓏用她那優雅的聲音問着我。

“鳳姐，剛剛那位客人要我陪她上牀。”我説的很直接。

“好小子，怎麼這種事總是被你遇見？這次是第幾回了？”

“第五回。”鳳玲瓏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説:“怎麼看你都還是一個小男生，現在的女人難道都改喜歡小男生了嗎？真是不明白。”我的臉微微一紅，也不知道鳳玲瓏這是在讚美我還是在嘲笑我。

“唉，時代真的不同了，我們那個時候都是喜歡一些獷的男人，就好像高倉健一樣威猛，幹練，不拘小節，可是現在…好了，不説這些了，繼續工作吧，記住，不要太不給客人面子了，知道嗎？”

“知道了，鳳姐。”鳳玲瓏剛走，吳俊便竄到了我的身邊:“喂，劉得樺，快看，有一位絕世美女進店了，看她會坐到哪個幸運小子負責的餐枱！”吳俊説的那位美女真的很美，她擁有清純的氣質，完美的臉頰，緻的五官，魔鬼的身材，就連她行走的步伐都如同一個美麗的靈遊蕩在人間，眾人看她的眼光就好像等待施捨的臣民。當她進入餐廳的那一刻，已經有無數可憐的目光湧向她的身上，這些目光企圖通過自己的“無助”得到她的憐憫，但是她對這些都不屑一顧。

“我的天啊！太美了！真是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超凡俗的少女！劉得樺，你怎麼看？”吳俊的眼睛已經痴了。

我吐了口涎水，然後一字一句地説道:“她就是我跟你説的那個棉花糖t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