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四章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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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謀的手一頓,回神,才現夥伴全都在看着他。
“怎麼?”
“看看!”小王爺下巴略抬,指了指正往這邊走過來的鄒枝。
“一會你們誰也別動。”他低聲吩咐幾個手下,想看看她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他是不明白那三個人的真正用意,但隱約猜到,應該是不想讓他和手下喝到那壺酒吧。
其餘幾個人也微微頷,略為站開一點,靜心等待着鄒枝走過來。
鄒枝直接走到了那名夥計的面前,重重地將酒壺
回到他的手上:“哪,酒壺還給你,一滴也沒少!”隨後拉住鄒寶樹,跟他咬起了耳朵。
鄒寶樹聽着聽着,俊臉又習慣的泛起紅
。但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那名夥計沒有心思顧慮其他的,他關心地只有酒壺裏的酒。接過酒壺後,不放心地搖了搖,確定裏面的酒依舊還在,繃緊的臉部線條才略微有些放鬆,含笑上前,想把酒壺放置於桌面。
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須儘早離開。本來打算端來飯菜後,放下東西就撤退的,想不到卻被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拖延了,讓他不得不多停留了一會。幸好他在行動之前做過易容,不然被人認出來可不好辦了。
可他沒走兩步,鄒枝嬌小的身形又攔在他地面前,一臉不服氣的望着他:“這位大哥,你是不相信這壺裏的酒是一滴沒少?”
“呃?”他有這麼説過嗎?
“有,你的表情説了!”似乎是讀出了他的心聲,纖纖玉指直接點上他的鼻頭。臉上帶着被冤枉後的無辜表情,泫然泣,晶瑩的淚珠立時盈滿眼眶。
什麼叫做表演的最高境界?這就是眼淚説來就來,連鄒枝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了。
沒等夥計有所反應,鄒枝又奪過他手裏的酒壺,“噔噔噔”幾步踩到小王爺地桌前,端起酒杯,將已經倒出來的酒又悉數倒回了酒壺裏。然後重新
回到夥計的懷中:“你可以自己回後堂檢查一下,莫説我騙了你們客棧裏的酒來喝!”夥計再次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了脾氣的姑娘才好。
“快去啊,如果少了你一滴,我們會照原價賠償的。”鄒枝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不停地推着他,讓那名夥計開始面
難
了。
他不能讓掌櫃的看見他在這裏地,又不是店裏真正的夥計。那個真正夥計被他綁起來了,還關在柴房裏呢。為什麼他剛開始沒有放下酒菜就走呢?嗚嗚嗚。果然是失策啊…
幸好鄒寶樹適時地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小妹,這位兄台應該沒有這個意思,你別介意了。
“他真的不介意了?”鄒枝又回過頭,把雙手往桌面上一按,直視着阿謀的眼睛:“請問你們介意嗎?”同時拼命向他們擠眉
眼的,希望他們能明白她的意思。
阿謀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只看着她帶淚的眼睛,到有點於心不忍,下意識地就想安
她:“我們不”
“介意!”驀地小王爺的聲音從身側響起。帶着隱忍的笑意。讓他莫名其妙地回過頭,隨後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小王爺一向平靜無波地臉上。此時竟然揚起淡笑,別有深意地望望鄒枝。隨即又忍住笑意,眼角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靜觀事態展的方綾。
意外的,他看見方綾似乎正在向外移動着。嗬,難道她已經準備逃走了嗎?
方綾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看起來對這邊的事情漠不關心,但人卻已經找準機會,不着痕跡地慢慢往門口移動。她的樣子平凡,不管走到哪裏都容易被人忽略,所以她就算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也不會引起周圍客人的注意,更何況是慢慢地移動,更加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眼前的這個美麗姑娘和她的朋友應該怎麼身呢?小王爺微眯着眼睛,轉回頭望着鄒
枝。
鄒枝早已機靈地順着小王爺的視線望過去,看見方綾走出了客棧地大門,心下大喜。方綾一離開,就説明她也可以離開了。
眼珠子又滴溜溜轉了幾圈,鄒枝嘴角微翹,形成美麗地弧度:“這位公子,既然你們介意,那麼接下來就不容我來置喙了吧?”隨即她快地回頭,面向鄒寶樹。
“哥,綾兒生氣了,我去追她回來!”丟下這句話,鄒枝提起裙襬,拔足向外狂奔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小王爺和阿謀。
就這樣?她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逃跑了?
小王爺有點兒傻眼,不對她地大膽
到到愕然。不只是小王爺傻眼,就連他那幾個手下也傻眼了,愣愣地看着她的嬌俏身影化成一抹輕煙,咻一下就不見了。
“兄台,既然你沒什麼大礙,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鄒寶樹也不失時機地開口了。
“如果覺得那酒不乾淨了,這裏有點酒錢,算是賠給你們地”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子,往桌面上一放,有點急不可待地走出了酒樓。
好吧,既然小妹與方綾已經當起了騙子一族,臉皮厚得無以倫比,他也必須用這一招來身才行了。可是這樣落荒而逃的行為,實在是太丟人了!鄒寶樹的臉又開始微微熱。
一出了客棧的大堂,三個人跑到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拐角處集中,確定周圍沒有人跟過來後,互相對視幾眼,才放肆地大笑起來。
太有意思了,雖然不知道那幾個人能不能明白他們的用意,但至少他們已經盡力了,是不?接下來那些人是死是活,並不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還是去遊湖比較好。
直到三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酒樓裏,處於震驚中的眾人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那三個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就跑得一個也不剩了,而他們甚至不知道那三個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嗯哼”頓了好一會兒,小王爺才強忍笑意,裝出嚴肅的樣子説道。
“夥計,麻煩把掌櫃的叫來,我們必須換一壺酒。”那壺酒是真的不能喝了,還是小心為上。
直到此時,後知後覺的“夥計”才現,他的計劃失敗了,而那三個壞他好事的人竟然全跑了。最糟糕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那些人是存心破壞還是在無意中破壞了的。
不管怎麼説,眼下他是不可能真的去把掌櫃叫來,從而暴自己真實的身份的,只得隨口應承着,也找藉口溜出了客棧的大堂。
沒關係,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方綾三人度過了快樂的早上,而在北陽鎮這邊,阿東的恐懼才剛剛開始。
低垂着頭走進帳房的阿東,始終不敢抬頭看向陳一維,雙手互,侷促不安地站立於書桌前。
他在心裏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想説又不敢説。他擔心説出來後,大少爺會遷怒於他,從而把他辭退了;可不説,大少爺遲早會查得出來的,到時他一樣免不了受到責罰。
説與不説,似乎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