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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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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燕見我沒有立即答話,還道我是故作謙虛,又説:“我師父常説,這世上越是有能耐的人,便越是謙遜。我看郭大哥你就是這樣了。”她頓了一頓,又道:“郭大哥,你是哪兒的人呀?”

“這話兒可不是在尋我底嗎?若是尋常,做媒的姑婆接着話頭問下去,下一句就該到‘你許親了嗎’了,敢情小妮子是為了打聽我的事兒來了。”我開始有點心知肚明起來,她怕是真的要把我當作“相親”的對象了“我那小地方兒…唉,不説也罷。倒是姑娘的廬山派可是名震江湖的名門大派,我在家時就常聽人提起廬山派的威名。”我連忙轉移話題兒,把話頭儘量往她身上扯去。

司馬燕聽到我如此推崇廬山派,臉上立即又現出了笑容,説道:“那都不過是虛名罷了,我師父常説,我們廬山派能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這些虛名褒揚的話當真不得。”

“這話實在過謙,不過聽姑娘這樣説,我就知道尊師定是一位修為深湛的有道之士,不知是廬山派的哪一位前輩呢?在我不着痕跡的抬舉下,司馬燕自然是歡喜不已。

嘴角笑意嫣然的道:“我師父是廬山三子之一的玉靈子,他老人家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順着司馬燕説話時的語氣,我靈機一動,也點頭道:“原來姑娘是玉靈子前輩的高足,那就怪不得了,真是明師出高徒啊!”我這話説得極有技巧。

頓時就使得司馬燕作聲不得。要知這時候她若應是,那豈不是有些自承“高足”的嫌疑?但若她答不是,那就不啻於自貶自己的師尊並非“明師”那同樣是她不能接受的。

司馬燕不説話,我自然也不會説話。就在她無語時朝我望來的一霎那,我雙目神光升騰而去,深深的入了她的眸子之中。

我們兩人默默對望,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又或許不,我也不能清楚的説出那到底是多久,但我卻知道在我這動情的一眼後,司馬燕臉上立即緋紅一片,她急急的轉過頭時,那心跳的聲音大得只要在房間裏就可以聽得到。

望着她出嬌羞動人的女兒家模樣,我心裏不由得笑了,因為剛才我已成功的和她擦出了火花。人與人話語間,原本就常常有時會突然無語,而不自覺的兩人相對望一處的情景出現。

這種時候,若是在男子與男子身上發生了,那不免有些…有些可怖。可若是男子與女子遇上,其中的妙處就大着了。

若不是慣了在風月中的人物,怕也難得體會得到。男女間的這種事兒,我便叫它作“擦出火花”或許又能説是“過電”吧,反正這都是我小時候莫名其妙想到的新鮮詞兒。在我故意不作聲情形下,我和司馬燕兩人都沉默了好一陣子。又過一陣,司馬燕似乎終於忍不住羞人,這才低聲道:“郭大哥,你…你為何不説話呀?”

“我…我還道你要説話哩!呵呵,原來我們竟都…都心意相通,在等另一人説話呢!”我也故意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出來。

心意相通,她等我説,我等她説,這是哪門子的心意相通?但是這時簡簡單單的“心意相通”四字,卻勝過了千篇萬篇的動情言語。

司馬燕聞言,連想都沒想便發出了“噫”的一聲嬌,原本轉開的頭極快的低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來。

我肆無忌憚的掃視了一下她玲瓏巧妙的身子,心中只是暗笑:“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便成了。”***司馬燕的心動了。

只要讓她的身子也跟着熱起來,那她的心身就再也無法抗拒我了,我對着她微微的笑了笑,故意裝作醒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瀟灑的提起了桌上的茶壺道:“瞧瞧我,讓姑娘坐了這麼久,我卻連一杯茶也沒給你倒,真是無禮之極。”説罷我便走到司馬燕的近身,將壺內的茶水斟入她的杯子中。壺裏的水雖然不是新燒開的,但卻仍是極燙,我的手甫一接觸到壺柄就能清楚覺到,這也正合我的心意。

若是水不燙,那我此時心中所想的蠱惑伎倆或許就不能做得完美無缺了,看着我體貼的為她倒茶,司馬燕重新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嘴角也帶着一絲嬌羞的笑意。那一刻,雖然我“心事”重重,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這一笑就算説是傾國傾城或許也不為過吧!有意無意間,我的手一斜,茶水便已逸到了茶杯之外,順着桌面四下去。

當然,我並不是想要把這熱茶水潑到司馬燕的身上去,然後如那些下三濫的小人一般,急急的藉口換衣衫把人家女兒家剝個光,接着再不解風情的行其好事…哼,這種那麼低樁的手法。

即便是能成事兒,我郭芾也是不屑去做的,何況此時我若真的把熱水倒在了司馬燕的身上,破壞了自家的形象不必説,説不定司馬燕還要立即急急跑回房中去,那今晚我就肯定沒有着落了。

“呀!”伴隨着預先準備好的一聲驚呼聲,我極快的伸過手去,用我的掌一下擋在了熱水淌的桌邊處。

同時間另一隻手放下茶壺,一把拉開了桌子,只是這麼緩了一緩,司馬燕也醒覺過來,快捷的站起身子,便已閃避了過去。一場“無妄之災”消於無形,但茶水散後,在我故意運功封閉手臂氣血下,我的手背不免便教熱水“燙”了個通紅。

“司馬姑娘,怎麼樣了。沒燙着吧?”在這種情景下,我當然知道並不是關心自己的時候,於是我立即朝司馬燕問道。

司馬燕搖了搖頭説沒事,目光反是投到了我的手上,看見了上面的通紅後,她驚呼了一聲,便移近至我身前,絲毫不顧避嫌的一下拉起我的手,輕輕吹了起來,焦急不已的説道:“你看你,都燙紅了。”我象徵式做了一個收手推的動作,誠懇無比的道:“姑娘你沒事就好,我倒是不要緊的。”司馬燕這時哪會由得我把手收回來,她有些埋怨的瞧了我一眼,又道:“即便讓茶到衣衫上,我回去換了就是,看你如今把手燙成…作什麼要擋了?”我順口應道:“只怪我剛才只顧看着姑娘…唉,都是我不小心。”我的話兒説到後來,語音故意慢慢的低了下去。

便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兒一樣,司馬燕手上動作頓了一頓,臉上同時也是一紅,卻也不再説什麼,但我看得出,她心中着實是歡喜無比的,因為她手上的動作變得更温柔了。

在那雙白小手的輕輕撫摸下,我的手也微微的動了一動,拇指順勢按在了司馬燕的手背上,其中的情形就好像是我握住了她的手。

司馬燕先是雙手一,似乎是沒想到我竟會有這種小動作,但隨即她也順從的讓我握着她的手,只是臉上卻變得更紅了。

我心中明白她這帶有接受意味的舉動,當即得寸進尺的掌握她整個兒小手,嘴上柔聲道:“哪能讓這茶水沾你的衣衫,這不是唐突了我心中的佳人嗎?”聽見我着意強調的“我心中的佳人”六字,司馬燕的身子立即幾不可察的一顫,呼同時變得急促起來。

目光斜斜的投到了凳腳上,卻再也不敢朝我望來。我見她沒有説話,心知肚明的又試探道:“你…你…我可以喚你燕兒麼?”我清楚的知道,少女的矜持抵不住我這麼大膽的言語,司馬燕也不會例外。果然。

只見她雙手微微一掙,就已經極快的掉過身去,左腳又略微邁前了一步,這才背對着我站住了身子。

望着她那如刀削般的香肩,我首次真正的打心裏喜歡她的清純可愛,同時也全心享受着撥她這種純情女子所帶來的快樂。

如是,我忍不住跟着踏前一步,用更輕柔的聲調説道:“好…好妹子,自我第一眼見你,便…便…唉,莫非你竟一點也不知麼?”雖然我並不是在説真心話兒。

但我默運着天魔心訣,説話時透出的那股子真摯味兒,使這如斯美妙的謊話大概已足以教她醉一生了。

“啊!”聽見純樸動人的少女口中,若有若無的發出了一聲低噥,我知道她在我這多情得有如風吹拂的話語下,已經慢慢的失去少女原本就並不甚多的把持,於是我從後探過手去,輕輕握向了她的香肩,低聲又道:“好妹子,天公作美,教我一來江寧便遇見了你,這其中…或是緣分吧?”

“呀…你怎能對我説這般輕薄的話兒。”司馬燕的嘴裏雖然低聲的責怪着我輕薄,但是她的身子除了被我的手甫一接觸時微顫一下外,卻再沒有任何動作來抗拒我,只是任由我握着她的雙肩。

“莫不是天下的女子都喜歡還拒?”我心中暗自嘆,同時再進一步的把臉湊上前去,動情道:“好妹子,我…我並不是存心輕薄你,只是我就是…就…情難自已。”就在我説着不想輕薄她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從後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不管怎樣。

即便她這時想掙扎而去,我也由不得她的了,玉樹臨風,風倜儻的人兒,再加一番深情的言語,這已足夠將任何少女完全溶化在我廣闊的襟和強勁的臂彎下。

司馬燕的小嘴急促的張合氣,她的身子軟軟的倚在我的懷中,這時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那副呈現出來的朦神情教人只想對她放懷採拮,看着看着,我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在司馬燕的左頰啜了一下,又將臉貼在她那細緻的臉蛋兒上,便不再言語了。

我就這樣默默的抱着她,一言不發,對於司馬燕這類初嘗情事的女子,這份情意濃濃的默不作聲只怕是更勝黃金,只要讓她飽嘗其中的甜,那之後的事兒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