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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和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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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鬆了一口氣,雲舒有心思傲嬌,説明傷口已經沒那麼疼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不稀罕他抱着她,幹嘛不有骨氣的直接跳下來,自己走呢?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比起來,有着天地之別,玉笙簫抱着雲舒,一路氣不臉不紅的來到停車場,打開悍馬的門,把她放進副駕駛位,又體貼的為她繫好安全帶,把她的手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至於在開車時碰到傷口,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發動了汽車。

一想到自己在宴會廳裏失常,雲舒心裏就異常難過,“笙簫,你説李小姐會不會受到驚嚇?”玉笙簫知道她的心思,安道:“剛才我打了電話問候過了,李小姐沒事,腹中胎兒也沒事,她還讓我問候你呢。”雲舒微微舒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果李小姐有個什麼閃失,我就成罪人了,你在李市長那裏也不好做。”玉笙簫把車速放慢,從公路上拐了個彎,向另外一條路上走去,雲舒猶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沒有察覺。

“笙簫,你説我是怎麼了?當時的情景只記得一點兒,所有的印象都模糊了,現在,我有點兒相信你説的話了,我是出了問題,可應該不是夢遊,夢遊症只發生在睡後,我白天也能出現異狀,是不是神出了問題?”一想到這種可能,雲舒就覺得恐怖,小時候,他們家住平房,隔壁有個大娘年輕時受了刺,瘋了,年紀越大瘋病就越厲害,家裏人心疼她,不想送她去神病院,她呆在家裏,整擔心有人要暗害她,一天到晚往他們家裏丟石頭,還罵罵咧咧,那時候她還小,怎麼可能一天到晚呆在家裏不出去?

有一次,爸爸上班去了,她偷偷溜出家門,在院子裏玩皮球嘎拉哈,正玩得高興,厄運從天而降,隔壁大媽丟過來的石子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她的頭上,當時就鮮血直冒啊。

她只覺到頭頂一陣劇痛,伸手一摸,滿手都是血,當時就嚇懵了,幸好,爸爸及時趕回來,送她去了醫院,隔壁鄰居也不敢繼續讓大媽呆在家裏了,送到了神病院,後來,聽説大媽在神病院待著不順心,趁着醫生護士不注意,偷偷從神病院溜出來,順着大路一路向西跑。

西邊有一條鐵道,平裏過往的火車很多,她硬是爬上了鐵軌,笑着對一輛疾馳而來的火車招手,然後,結果可想而知,急速形勢的火車想要在短時間裏停下來是不可能的,火車從她身上壓了過去,大媽變成了一堆泥,那是她小時候聽過的最驚悚的事情,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都因為這個而不敢出門。

聽説,得了神病的人,整天就會胡思亂想,耳邊彷彿有人和她説話似的,你看着她一個人呆在哪兒,嘴裏也總是不閒着,不停的自言自語着。

之所以往隔壁丟石頭,也是因為受了腦海裏不知從哪兒而來的指令,認為隔壁有人要暗害她,那是一種自我保護。

雲舒聯想到那個可憐的大媽,覺得自己的症狀和她有些相似,不由得心裏惶惶然,偏頭望着玉笙簫,耷拉腦袋説:“笙簫,你説,我是不是真的得了神類的疾病?如果我瘋了,是不是要被送進神病院?”玉笙簫看她慘白的小臉,心裏又是一陣難過,他騰出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安道:“雲舒,你別胡思亂想,據我推測,你既不是夢遊症,也不是神有問題,可能是哪裏出了狀況,先別急,我們請個這方面的專家來看看。”

“哦。”雲舒情緒低落的答應,然後很快又轉過頭可憐巴巴的問:“笙簫,你千萬不要把我丟下,你不會把我丟下的吧?”

“傻丫頭,我怎麼會把你丟下?你是玉夫人,將來要陪我過一輩子的人。”玉笙簫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繼續認真開車。

“怎麼回家這麼長時間還沒到呢?”雲舒無意間抬起頭驀地瞪大眼睛:“喂,喂,笙簫,你這不是回家的路,走錯路了。”玉笙簫一邊開車,一邊認真的説:“雲舒,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我們都需要休息一下我帶你去我家的一個莊園去散散心,情緒放鬆了,也許你就不會出現這些狀況了。”

“莊園?”雲舒神經驀地緊繃起來:“你不會是要把我送到神病院吧?我不去神病院,我不要被關起來。”玉笙簫被她搞得很頭疼,把車停到路邊,神凝重的説:“雲舒,我不會把你送進神病院,只是去一個莊園呆幾天這幾天,我都會陪着你,你放心,什麼事都沒有。”雲舒臉上掛着淚珠,含淚點點頭:“嗯,我真的要被神崩潰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原來沒瘋也會被搞瘋的。”

“傻女人,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瘋的。”玉笙簫幽幽的嘆息,把雲舒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她。

她快被折磨瘋了,他又何曾不受煎熬?雲舒只是看到了今晚她自己的狀況,而他還經歷了前天晚上她的異狀,那時候,她也像瘋了一樣,對他又啃又咬,他以為那只是夢遊症,打算向和醫生諮詢一下治療方案,現在看來,那本就不是夢遊症,也許,她真的是得了某種急症。

可現在看她的狀況,如果直接帶她去看醫生,肯定不會配合治療,還會以為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只能先把她帶到莊園裏,好好安一下,然後再慢慢説通,或者請知名醫生來莊園為她治療。

等雲舒情緒平復下來,玉笙簫才又接着開車,大約過了三個小時,車子駛進了一個青山綠樹環繞的莊園,這地方的風景,的確美如畫。

莊園裏樹枝修剪的很整齊,花團錦簇,風景秀麗,莊園中有一排古樸的別墅建築,看建築風格,恐怕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不過,雖然歷史很久,這些別墅卻一點兒都不顯破舊,可見是經常修繕的緣故。

玉笙簫一直把車開到莊園的盡頭,停在車庫中,這才牽着雲舒的手下了車,來到最中間的一棟白小別墅中。

“喏,這幾天,我們就住在這裏吧。”玉笙簫牽着雲舒的手拾階而上,推開別墅的門,別墅裏面空氣清新,可見每天都有人清掃晾曬通風。

“哦。”雲舒表示滿意,只要不把她送到神病院,去哪兒都是可以的啊,不過,這座莊園是什麼時候建的呢?還真是古古香的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玉笙簫攬着她走進屋,吩咐一邊侍立的傭人給兩人上茶,然後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笑着解釋:“這座莊園是我媽媽住的地方,我小時候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媽媽去世後,因為喜歡這座莊園,爸爸就把她葬在了這裏,因此,我今天不僅僅是帶你來這座莊園休假,更是為了讓你見見你的婆婆。”見婆婆?雲舒瞪大雙眼,把頭搖得像撥鼓,“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玉笙簫戲謔的説:“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我爸爸你見過了,今天算是正是拜見媽媽,怎麼,你不願意?”雲舒嘟囔:“誰説我醜了?玉笙簫,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和輕視。”玉笙簫對她這種遇到問題就用胡攪蠻纏來躲避的方法很是無奈,這女人,誰説她蠢了?她就是慣用裝傻來投機取巧,其實啊,聰明着呢。

已晚,玉笙簫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有些累了,傭人送來一蠱補湯,兩人喝了一些,然後就去卧室休息。

因為有前車之鑑,玉笙簫在睡覺之前,先檢查了一下屋裏的設施,沒有發現危險品,這才掀開被子,在雲舒身邊躺下。

雲舒有些難過,也有些動:“笙簫,你別和我一起睡了,把我獨自鎖在屋子裏,如果有什麼異常,至少不會傷到人,我怕半夜起來頭腦不清醒傷了你。”玉笙簫她的頭髮説:“傻女人,你手無縛雞之力,我好歹在部隊裏訓練過幾年,如果真的有異常,制服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再説,前天晚上那麼香豔的事情再發生一遍,我就立刻將你就地辦了,不忍了,所以,説來説去,還是我比較佔便宜些。”雲舒被他的直白震住了,紅着臉縮進被子裏,吶吶的説:“我還不是怕你有危險,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兩人又説笑了一會兒,因為今天一天的折騰,實在是疲倦了,不一會兒就先後進入睡眠,這一晚上,雲舒倒是沒有異動,玉笙簫夜裏一向警醒,中途醒來過幾次,都看到雲舒睡得香甜,慢慢也就放了心。

第二天一早,玉笙簫早早便起牀了,準備了兩人的早點,在南山別墅的時候,他就習慣自己動手做吃食,家裏也沒有傭人,除了鐘點工按時按點過來打掃房間外,基本沒有其他人打攪他們的生活。

莊園就不同了,因為他們不經常住在這裏,必須僱傭工人每天進行打掃,因此,這裏的傭人有好幾個,每次家裏人過來時,都會有人替他們安排好吃穿用,今天早晨,玉笙簫不想讓傭人打攪雲舒,特意起個大早,自己洗手作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