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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不能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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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妙顏轉頭面對着他淡淡地笑道:“謝謝你陳大哥!顏兒知道陳大哥對顏兒好,那麼顏兒更不能害你背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再説皇權的厲害,陳大哥你應該比顏兒清楚!我們還是回去吧!”她抬腳才向廟門走出兩步,便覺得眼前有點黑,身體有點搖晃。

陳規趕緊走到她身邊把她扶住,手接觸到她那火燙的手時驚訝叫道:“顏兒你,你在發燒!”連妙顏也想不到這個連妙顏的身子會那樣的薄弱,一點風雨也經不起,難怪被湖水一泡就魂歸天外,今回總算知道什麼叫紅顏薄命,回宮後一定要好好地鍛鍊鍛鍊這具身子才好。

“嗯!所以更要回宮!不是麼!”

“好吧!”陳規的話音未落連妙顏已倒下。

陳規心中雖極不情願放棄這來之不易的離宮機會。

但這樣嬌貴柔弱的身子如何經得起逃亡的生涯,此刻若不回宮及早傳御醫醫治恐怕…唉!還應理智為上。

陳規把連妙顏抱到馬前,飛身上馬,藉着月往回走去。

正是:皇權至上令如山,嬌娥弱柳經風殘,何堪紅顏多命薄,緣起折桂鎖寒宮。

嶽華山下一座依山而建的宏偉壯觀的山莊內一改往的清冷,太監,宮女,醫官,侍衞等人不斷在其中穿梭進出,本來很熱鬧的,但人們的臉上都籠罩着淡淡的愁雲。

今天大清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騎着快馬進去後,山莊里人們比昨天更戰戰兢兢人人自危鴉雀無聲只聽到腳步聲與心跳聲。

玉蘭別苑的寢室內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一臉倦意地坐於月白的寢帳邊上,用那雙眼袋微青的戾眼專注地看着睡在月白寢帳內那面無血了無生氣的女子。

女子雖面容素白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絕

黃衣男子抬起纖長的大手探了探那白皙飽滿的的額頭,燙!手傳遞着額頭燙手的信息!

“都三天了,怎麼還在發燒?”黃衣男子聲音雖怒但努力地低壓着生怕打擾了牀上的女子。

“臣稟皇上!娘娘她是畏寒體質,今回已風寒入骨,恐怕命甚憂!”身後的御醫伏跪磕頭稟道。

原來黃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楓朝一國之君楓子雄。

“不就一個風寒發燒嗎?你們都醫治不了!你們都是怎麼拿朝廷的奉銀的!”楓子雄再忍不住厲聲道。

“皇上!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開恩!”眾御醫跪了一地。

“你們這班庸醫!難道你們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朕的愛妃這樣…離開朕嗎?”楓子雄把’死去‘二字回腹內,再問道“真的沒辦法了麼!”地上的醫官們,你看我,我看你對看了一下個個搖搖頭,一臉懼

“哼!你們這羣庸醫!若玉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就等着陪葬吧!”

“皇上!開恩!皇上!饒命呀!”

“哼!”楓子雄冷哼一聲。

眾人見皇帝沒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地上為首的御醫戰戰兢兢地稟道。

“皇上!微臣有一辦法但…恐怕難以實現!”

“有辦法快講!”

“微臣曾聽説靈山墨家莊有一鎮山之寶,寒靈草,用它製成藥丸能對風寒入骨之人起死回生!”

“那你們還不快去找回來救玉妃!”

“皇上!你有所不知了,據微臣所知這草千年一回成株,是墨家鎮莊之寶恐怕難得!”

“大膽!天下不都是朕的嗎?難道朕要他墨家一株草也不能如願!”

“皇上!這草也許並不是墨家不給只是實在難取。”

“此話怎講?”

“皇上!這草長在墨家山莊的懸崖底下靈之中本已難取,不知從何時開始此來了一條大白蛇,此蛇十分兇猛,墨家人眼看草已成株多時,一連派了多次人進採摘都葬身蛇腹,連墨家劍法天下第一的墨家大公子,也鬥不過白蛇,身受重傷而返,所以微臣等以為對娘娘的病無能為力,只能靠玉妃娘娘自己的造化了。”楓子雄眼神有點絕望的冷厲:“難道朕真要失去玉妃了麼?!”秋意深,寒意漸濃,地上眾人冷顫連連,生怕皇帝一聲令下,讓他們都做了冤魂。

一隊威武的鐵騎軍隊保護着一位騎着棗紅血汗寶馬,身穿明黃胡服,頭戴寶石胡冠,臉如圓月,眸朗眉濃,鼻如刀削,薄上長一八字鬍子的青年男子,在山中的澗道上浩浩蕩蕩地走着。

他們沿途一直警惕地看着周邊沒有人煙的松林,卻誰也沒留意到高高的山頂,那一塊巨石上,那位風而立的翩翩公子。

翩翩公子身穿月白的錦袍風飄舞,手拿一支碧玉簫把玩着,面如美玉,輪廓分明,年齡約二十有二,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讓他美得妖豔魅惑,顛倒眾生。

翩翩公子用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慵懶而妖魅地看着山下的那隊鐵騎,最後鎖定在那隊伍正中,身穿明黃胡服頭戴寶石胡冠的男子身上。

桃花眼輕眯了一下,的薄微微向上勾起,臉上不經意地現出一抹狠絕之。但任誰看也只看到那薄輕勾的豔惑,而忽略了那一抹狠絕。

此時白衣公子身邊突然多了一位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生得劍眉朗目,英氣十足,表情卻冷若冰霜嚴謹非常,彷彿給他一錠黃金也難買到他的藍顏一笑。

黑衣男子與白衣公子那瀟灑自若,蕩不羈的神態形成強烈的對比。一時竟世間無雙。

黑衣男子沒有打擾白衣公子的雅興,靜靜地站在白衣公子的身後。

白衣公子也顯然知道他在身後,他沒有回頭,雙手繼續把玩着碧玉簫,注視着大蒙鐵騎隊漸漸遠去的身影。

直至大蒙鐵騎隊轉過山坳,白衣公子才慵懶地問道:“莫塵!潛伏大蒙的人都安排好了嗎?”黑衣男子對着白衣公子背影拱手回道:“稟皇爺!潛伏大蒙的人屬下已照皇爺吩咐買通關係安排妥當!”

“好!”

“那墨家當家如何回覆本王的?”白衣公子繼續把玩着玉簫,臉上依然妖嬈自若,彷彿一切如手中玉簫都在他掌握之中。

黑衣男子對着白衣公子的身後恭敬回道:“回皇爺!墨家當家回覆道,皇爺與墨家的情,他墨家那區區一株仙草不足掛齒,他老人家説本應親自採摘,親手獻上的,只因白蛇作怪,只好請皇爺小心請便。”

“好!”黑衣男子此時俊臉上總算了一絲擔心的神道:“不過卑職以為,皇爺不值得去冒這個險!不如讓卑職去吧?”白衣公子妖嬈淺笑心中想:這樣的一個她不值?還有誰值?

白衣公子也不回黑衣男子的話,勾起薄微微笑了一下,對黑衣男子擺了擺手,然後一邊翩然下山一邊唱道:林花謝了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