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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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妹你想…”道長蒼白的額角在大冷天滲出了細微的汗。
“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不是嗎?”
“表妹!這…這…可是皇上呀!對皇上用藥,這可是欺君之罪!要…要是被發現了,你我還有你哥都有命之憂,搞不好還要株連九族的。表妹你可是要三思啊!”夏
自信滿盈地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和哥哥受到牽連的。”
“這到底不是什麼好事,怎麼能説得準呢!”
“表妹,師傅早跟你説過,你不是當妃嬪的命,表妹你又何苦呢!”道長苦苦勸説夏嬪道,原本蒼白的臉更蒼白了些。
“表哥,原來我也想順應天意的,只是…只是我也是心不隨我願,我有什麼辦法。”夏有點急躁。
“表妹!你的心我能瞭解,因為我對錶妹的心,又何嘗不是心不由己呢!”
“當年若不是姨夫不顧姨娘的以死相諫,把你送進宮裏,你我已是夫,過着琴蕭和鳴的
子了,我也不會出家為道十五載。”
“表哥舊事何必重提!”
“現在雖然已改變不了事實。但…表妹你也沒必要陷入,這無休止的宮廷爭寵之列,大表哥雖有繼承姨夫生前的野心,但他也絕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你沒必要為一個死了的人的願望而犧牲自己!”葉艾眼中苦澀的淚水,劃過蒼白無的臉。
夏看着葉艾蒼白帶淚的臉心裏有一絲絲隱痛,那雙飽含秋水的眼睛,秋水更濃。
她道:“表哥!你的心知道,但表妹我的心已變,再也回不去以前了,表哥你把
忘了吧!”兩人淚眼相對無言。
良久,夏打破彼此的沉默正式道:“表哥,事已至此,多説無益!爹爹的遺願我也沒想過要實現!表妹的事只要表哥你説幫還是不幫!”夏
此時的眼睛已把多餘的水霧隱去,只留下一潭冷冷的秋水直視着面前身軀顫抖的道長。
葉艾聽罷挽起衣袖,把淚痕抹去,悽戚地道:“表妹!葉艾我從小發誓表妹的事,就是我葉艾的事,表妹都開口了,我能不幫嗎?唉!”道長葉艾站起微顫羸弱的身子,定了定神,轉身開門出了偏殿跨步進入內殿,從一幅三星畫像後面取出一個朱漆木盒,再回偏殿。
他把朱漆木盒放案上對夏嬪道:“這是師傅生前煉成的五石散!”夏打開朱漆木盒,只見裏面放着幾十顆暗紅
的藥丸。
葉艾不安地囑咐着眼前兩潭秋水發亮的夏道:“表妹,這五石散可不比
藥,師傅説它能讓人
神亢奮出現幻覺,它有毒
,服多了會出人命的,且會上癮,你可是要好好把握好份量,不能出差錯啊!”
“我知道了,表哥!”
“表哥!我就知道你跟哥哥都對我那樣好!”成的夏
難得地
出一個小女人的嬌態。
葉艾呆呆地看着三年前那個讓他心跳的姿態失神,嘴裏喃喃地答道:“好什麼好?我不知道是在幫你還是害你!表妹還是…”葉艾擔心得裏衣已被冷汗濕了一大片。
此時的夏心情高興着,哪裏曉得。
她頭也不回地道:“好了,時候不早我要回宮了!”
“興奴,走吧!”
“嗯”葉艾站在門外白茫茫的雪地上,目送着夏嬪的馬車啓動遠去的背影搖頭嘆道:“哎呦!真是冤孽呀!”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葉艾羸瘦的身軀在北風中蕭瑟着,彷彿在一刻鐘內蒼老了不少。
承歡閣內擺放着一個燒得很旺盛的炭爐讓整個承歡閣暖洋洋的,與下着鵝大雪,颳着呼呼北風的閣外形成強烈的對比。
承歡閣浴室內宮女興奴小心地侍候夏嬪褪去身上最後的一件裏衣。
夏嬪被興奴扶進盛滿熱水的大木桶中,夏嬪的身體沒入熱水中時,對興奴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嗯,奴婢告退!”宮女興奴乖巧地悄然退出浴室。心中幽幽地想:以往做女官的主子不急不燥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對下人也算和氣,頻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如今被皇上封為夏嬪後,主子情大變時常煩躁不安,脾氣已不比從前。
興奴作為跟隨主子從相府到進宮侍候身邊多年的她,對主子突然大變的情,真有點不知所措,只好時時提醒自己侍候主子時要小心再小心,以免惹主子不高興。
想到這裏,興奴回頭看了看浴室屏風內,隱約看見主子皺着的眉頭,陷入沉思。
看來聰如她的主子遇到難以解決的難題了。
興奴心中一緊,忙輕輕掩上浴室的門,小聲吩咐站在浴室門外的兩名小宮女道:你們小心侍候着,沒有吩咐別打擾主子!
““是!”興奴説完,自己便轉身到寢室,為主子整理牀上就寢的被褥。
主子的起居飲食她從不假手於人,因為她從小跟着主子,主子的需要她比別人更瞭解。
興奴挽起牀前的紗帳,把牀上被褥掀起,出一張散發着温潤光澤的暖玉墊子。
它微黃温潤,咋一看與黃玉無多大差異,與黃玉不同的是它在寒冷的冬天裏手
微暖讓人躺上去温暖舒服,它能隨天氣變化而變化,在夏天炎熱的時候它的手
涼涼的很舒適,堪稱冬暖夏涼。
興奴聽博學的主子説:這暖玉是天下最珍稀的玉種,它藏於長年積雪的天山冰雪裏,歷經千萬年而成,產量極少,質地堅硬,需用天山千年冰裏的温泉泡上百年方能切割打磨,再收集蠶王吐的絲,把它們一塊塊地拼合而成,就這麼一張暖玉牀墊子要經歷三代的玉匠才可完成,所以能得到它的人寥寥無幾。
宮中除了皇上,恐怕宮中最尊貴的皇后最得寵的貴妃,也不一定能擁有它。
興奴輕輕撫摸着牀上的暖玉想:這可是主子哥哥在外征戰得來不易的戰利品,沒有上繳國庫也捨不得自己用,一心記掛着在皇宮裏的妹妹,悄悄派人從遙遠的邊疆送給主子的。
興奴打心裏羨慕主子,有這樣一個貴為楓朝國邊疆大元帥的好哥哥。
水霧繚繞的承歡閣浴室內,木桶的熱水抹過夏的頸項,她那雙飽含秋水的眼睛默然無神,無意識地自顧自從頸項開始擦拭着洗滌身體。
那張平凡的臉面充斥着莫名的紅。
木桶內的熱水漸漸涼卻,浴室內的水霧也漸漸散去。寒意悄然由外飄入,桶裏的人紅退去,膚
漸白。
興奴整理好寢室的事兒,回到閣後浴室門外,見浴室門依舊關着,兩名小宮女還在門外一動不動地候着,始知主子還沒沐浴出來,心想:水都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