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八章】接連幾天,慕容新錦真的沒再找過韓酌,韓酌一開始還在心裏想着,你再嘴硬啊,你説不找就不找,別指望我會去找你。

這麼想着,半個月又過去了。

在沒見到她的半個月裏,韓酌的生活正常地運行着,工作也順利的,他一切都好,只是在某些時候,他的心會突然被那麼一點失落包裹住,正笑着的嘴角停住,笑臉微微僵硬,而後退去。

他是病了嗎?到底怎麼了?韓酌開始認真地思索。

她説的話是真的嗎?她是真的打定主意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

那…那他怎麼辦?説不出的恐慌襲上心頭。

韓酌把裴辰逸和薛睿淵都叫出來,寧願到最吵鬧的地方,不願去想讓他心慌的事。

晚上十一點半,正是歡場最彩的時分。

熱鬧的大廳裏,七彩霓虹燈閃爍不停,強烈節奏的電音舞曲震耳聾、響徹大廳。

歡場除了包廂之外,還有和普通夜店一樣的舞池,這吵雜的地方以往韓酌是不踏足的。

慕容新錦不在他身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身影總會浮現在他腦海中,她説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令人發笑的小動作,關於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鮮活地被他回憶着。

睡醒時,韓酌下意識摸向身側的位置卻摸了個空,他獨自呆呆地在家裏對着四面牆,安靜地度過一天後,他再也不願窩在家裏了。

她消失在他的生活裏,他沒什麼不習慣的,沒有出現什麼沒飯吃,或者不知道某件衣服放在哪裏的狀況,他只是突然間意識到他家真的很安靜,少了她嬌柔的聲音説些傻話讓他發笑,少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暗暗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連空氣裏原本芬芳而舒緩神經的味道也似乎淡了一點,他似乎想她了,他想見她,很想很想。

不過是説了一句她不喜歡聽的話,不過就是跟她鬧彆扭,有必要這麼久不理他嗎?

從那天晚上到現在都已經過幾天了?韓酌越想越氣憤,特別是想起自己終於眼巴巴等到某人找上門,那女人卻説了一堆廢話,還跟他放狠話,説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然後就真的不再出現了。

薛睿淵蹺着二郎腿,用手叩了叩圓桌桌面,“怎麼突然這麼有興致?聽澈説最近都沒見你來了,你真的看上之前那女人,栽了?”三十秒那件事早就在他們這圈子裏傳開了,現在人人都知道韓酌有了一個新寵,為了滿足她的求知慾,他甘願當眾被罰三十秒,這種香豔的風韻事,他們一輩子都自愧不如、望塵莫及。

裴辰逸在一旁沉默不語地坐着,然而他也正饒富趣味地看着韓酌,他也想知道,他這兄弟是不是真的轉了,從此一生為一人。

韓酌覺得很無言,這兩人果然是損友,他最近就是因為慕容新錦才這麼煩躁,他們立刻就戳破了他的心思。

他捏了捏鼻樑,似乎很累的樣子,笑得有點諷刺,“我想不承認都不行,我似乎真的看上她了,栽在她手上了。”裴辰逸最近也因為老婆鬧着不要肚子裏的孩子而煩惱不已,偏偏人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他鬱結到只要聽到“看”這個字就想發飆,“還真委屈你了,看上人家。”説的話諷刺意味頗重。

韓酌不怒不惱,他低頭搖了搖手裏的杯子,酒晃了晃,有點像某人的目光,他笑了笑,“我原本以為自己不可能看上誰,早就存了這輩子不會結婚的想法,誰知道現在出了變數。”薛睿淵和裴辰逸無意打斷他的話,他的話其實有一部分也算是符合他們的心情,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那個想要把她捆回家、從此一同生活的人?這個夜裏傷的人可不只韓酌一個。

“看上她我一點也不委屈,雖然她除了部大了點之外,好像沒什麼特別出的,但是如果要我後半生都跟她一起過,甚至在我的配偶欄上寫上她的名字,我不但不會覺得委屈,反而會覺得慶幸吧。”韓酌抿了口酒,醇厚的酒在他口腔裏發散,到胃裏暖暖的,把他的心也煨暖了,像極了她給他的覺,“她是唯一一個讓我想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的女人,雖然認識她的時間並不久,但她給我的覺像是我早就認識她了。”薛睿淵十指叉放在桌面上,莞爾一笑,“聽説這種覺叫做|愛情。”他眼神渙散,像是在回憶什麼,“認識多久很重要嗎?有的人你認識她十幾二十年也沒有覺,有的人你只是在人羣中多看了她一眼…”

“但她本不明白,我難得那麼喜歡一個女人,她卻為了一點小事冷落我半個月,等到她蹦蹦跳跳來到我面前了,我還樂得像他媽的發神經了似的。

看她在門外許久都不開門,我還幫她把門打開了,誰知道她就站在門外,跟我説那報導不是她寫的,我他媽的當然知道不是她寫的啊,她就是大無腦,那麼明顯的特質我要是看不出來,那我大概真的瞎了,她還真把我當成她自己了。”裴辰逸緩緩笑開,“頻率不對,慢慢調教。”話剛説完,薛睿淵也笑了,韓酌低笑出聲,“是該好好調|教。”裴辰逸舉杯,“祝如願。”薛睿淵回過神來,笑着舉杯,韓酌則是將事情想清楚之後,豁然開朗、風采依舊,“如願。”離開歡場時,韓酌原本想去找慕容新錦,但想起她並不喜歡自己喝酒,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再次回到沒有她在的家。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的記憶、你的所有知都在提醒着你,你原有的生活、原有的一切是多麼美好,而眼前的記憶碎成一片片,如同斷壁殘垣一般,令人唏噓。

他再也不想待在沒有慕容新錦的家,明天他就跟她説清楚,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就是拐也要把她拐回家裏,要她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

韓酌關上家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起電話,“查出來了?”楚天澈的聲音依舊温文爾雅,即使隔着電波也風度不減,“嗯,你們倆這些子得罪過誰並不難查,即使他再怎麼掩蓋痕跡,也躲不過我的追蹤,那篇報導還沒刊登前,在我告訴你時,你心裏已經有數了吧?”韓酌進屋後,把鑰匙丟在靠近門口的櫃子上,這個習慣是被慕容新錦養成的,她總在放假時吵着要出門,而他總是在回家後把鑰匙亂放,每次出門前都要找鑰匙找個半天,他跟她説無所謂,她有鑰匙就好,開得了家門就行,而她總是反問他,那要是他們在路上走散了怎麼辦?他總是寵溺地看着她氣呼呼的圓臉,不發一語,跟在她身後找鑰匙,心裏卻暗暗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走散了還有手機啊。

而現在他才體會到,依靠手機來聯繫的有多不可靠,在她不理他的半個月裏,她沒有打過一通電話給他,也沒發過簡訊,他還在質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還一一打電話向楚天澈等人確認。

然後才發現,在這個時代即使有手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的,他們明明還沒走散,慕容新錦就已經不願意再跟他溝通了。

韓酌癱在鬆軟的沙發上,重重地吐了口氣,“嗯,你幫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這個不用你説我也會做。”楚天澈似乎聽出了韓酌聲音裏的疲倦,“怎麼了?現在煩惱了吧,一開始就跟你説別欺負得太狠,當心人跑了,你還那麼懶洋洋的,毫不在乎,現在後悔了吧?”

“是有那麼一點。”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都覺得有點難以理解。”以韓酌的聰明才智,不會沒想到後果,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狀況?彷佛那時他腦袋充血、頭腦發熱似的。

他知道那時候他和慕容新錦還好好的,他還想藉着那次機會,再好好欺負她一頓,他的確對這樣的惡趣味很熱衷,但他也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似乎傷到她的心了。

“你有病啊?”楚天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無聊也不能這麼玩。”

“我只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韓酌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

而這樣的語氣讓楚天澈到很無力,他知道他這兄弟情向來淡薄,很難有挑起他興趣的東西,難得見他兄弟這麼護着一個人,楚天澈早就看透了,韓酌大概對這個女人動心了。

他對韓酌告誡,“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友情建議,你別等太久了,等人家真的不再稀罕你了,你再回去追人家,那就有點晚了。”説完他就徑直掛了韓酌的電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説什麼好,身為兄弟,他這樣苦口婆心的提醒已經算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