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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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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的下人們也很高興。

晚間用過膳後,就看見舞惜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一邊寫着什麼,嘴裏一邊嘟囔着。雲珠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心的問着:“六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舞惜頭也沒抬,繼續寫着什麼。

雲珠走上前一看,舞惜在紙上寫着“足倒計時”下面有許多數字,疑惑間聽見舞惜唸唸有詞:“24,25,26,唉,還有4天呢”原來六公主是被足給悶壞了,雲珠有些忍俊不,這個六公主啊,到底還是孩子心

雲珠將手中的茶盞遞給舞惜,説着:“六公主,這是按您的吩咐,將牛兑在茉莉花茶裏調好的,又在冰裏浸了許久。您嚐嚐,是不是這個味”舞惜接過聞了一下,説道:“好香啊”邊喝邊説,“好喝,等下次瑾哥哥來了,也讓他嚐嚐。説到瑾哥哥,他可是許久沒有來了”聽出她話裏的寂寞,雲珠知道這偌大的皇宮,只有二皇子和公主好,也難怪公主會寂寞。於是笑着安她:“二皇子每天都要練習騎,還要上書房,許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吧”聽到“騎”兩個字,舞惜雙眼發光:“等我解了足,定要讓瑾哥哥教我騎

“六公主,您是金枝玉葉,這騎馬獵是男子的事,您還是”雲珠聽到公主要練騎,急忙勸着,這六宮中,哪有女子練這個的舞惜揮揮手打斷她的話:“姑姑,誰説公主不能練習騎的我就要做第一個練習騎的公主”説話間頗有些豪情壯志。

雲珠不知如何勸説,只得將話題引開。

兩人絮絮説了許久,在舞惜心中雲珠是這個時空中最可信賴的人,加之年近三十,在宮中閲歷頗多,倒比其他的小丫頭更能和自己説上話。

半夜空中飄着小雨,涼意襲來,舞惜在夢中猶記得裹緊被子,隱約聽見有人一聲聲叫着:“云云”是沈浩這是大學的教學樓那天也是個雨天,剛剛下了課,自己就急衝衝跑到教學樓下等沈浩。抬頭見他從樓上走下來,剛準備上去,就看見他身旁還跟着一個女孩。

那女孩她也是認識的,很優秀的女孩子,追了沈浩很久,這事全系都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心裏有了一陣小小的失落,沈浩一貫不理她的,原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並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於是衝上去兇巴巴地將沈浩拉住,開始質問。沈浩眼底有一絲笑意,看着她像小老虎似的,知道她是個小醋罈子,於是笑着解釋。

兩人避開來往的同學,走在長廊下,沈浩牽着她的小手。那不知是怎麼了,無論他怎麼解釋,自己都死鑽牛角尖。其實她心裏知道,沈浩是個温文爾雅的男生,做不到對人冷言相待。

終於沈浩被她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説着:“再不理我,我就走咯”知道他每次這樣説了,其實走幾步就又繞回來,繼續温言軟語地勸着自己。許是吃定了他,於是她故意板起臉,扭過頭説:“你走吧走吧我才不要理你”過了許久,當她回頭,發現面前真的沒有沈浩了。於是開始到處尋找,淋着雨,一直走,可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雨越來越大,伴着電閃雷鳴,自己一個人在雨裏邊哭邊喊:“沈浩,你在哪兒啊我錯了,你回來你在哪兒啊別丟下我”

“六公主,醒醒六公主”耳邊傳來雲珠的聲音。

舞惜猛地坐起身,眨着茫的大眼睛,略帶哭腔的問着:“我這是在哪兒呢”雲珠心疼地用絹帕擦着她頭上密密的汗珠,説着:“六公主,您夢魘了是想起小姐了嗎奴婢聽着您一直在説別丟下您。”舞惜回過神來,點點頭,沒有説話。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想起前世的男友了吧雲珠端來安神湯,舞惜搖搖頭,説着:“姑姑,沒事,我就是想起母妃了。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呆會”

“是。那奴婢就在外間,您若害怕,就喚奴婢。”説着,幫她放下簾子,退了出去。

舞惜靠在牀上,摟緊身前的被子。

想着剛才的夢,不笑了。那一次和以往一樣,沈浩沒走兩步,就又走回到她身邊,可憐兮兮地説着:“下雨了,我一個人害怕,云云,你不保護我了”自己看着他,笑着靠在他懷裏舞惜想着沈浩,嘴裏念着:“浩子,你是在怪我丟下你嗎”腦海中回想起神秘人的話,心中輕嘆:雖然我們在兩個世界,但只要我知道你是健康的,就夠了。不管在哪裏,我都同樣愛着你只希望在你心底能留個小小的角落給我第二,雨過天晴,天像是被雨水洗過,格外的藍。

舞惜收拾好心情,照例和下人們有説有笑。

舞惜的“足倒計時”終於到了最後。

足期間的舞惜,子過得有滋有味,並不知道前朝發生的事。

由於在大秦境內發生了使者遇刺的事,雍熙帝這段時間都被這事鬧得頭疼不已。已經有十來天了,可是派出去的人回來只説那些蒙面人是漢人,具體身份卻不得而知。雖然雍熙帝知道這事和大秦無關,但那些漢人刺客,卻讓大秦在這個問題上很是被動。

太子司徒子辰曾為了這個問題與雍熙帝探討過,他們一致認為此事極有可能是烏桓王指使人所為,藉以挑起兩國戰爭;也有可能是山越所為,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但雍熙帝還是派了使者,帶了金銀絲等前去烏桓,希望和平解決此事。一方面沒有十足證據,另一方面雍熙帝也不想此時再發生戰亂影響國內百姓生計。同時,也命張普率人在邊境加緊戒備,以防烏桓大舉來攻。

,司徒子瑾來看舞惜。

舞惜笑着讓他坐下,嗔怪道:“瑾哥哥也真是的,這麼久了不來看我,我一人足十分無聊”司徒子瑾看着她懷中的阿奴,寵溺地説:“不是有阿奴陪着你,我剛進來聽秋月説起阿奴被你整的幾都見你繞道而行,你還説自己無聊”舞惜撇撇嘴,心有不甘地説着:“這丫頭嘴真快不過,阿奴再怎樣也不如瑾哥哥啊瑾哥哥,你帶我去練習騎吧”司徒子瑾頗為詫異的看着她,微微挑眉:“騎那是男子的事你個小女兒怎麼會對這有興趣雖説我們大秦沒有止女子騎,可是你如今才多大能上得了馬拉得開弓嗎”舞惜見他這樣子,跳下地,將阿奴鬆開,不服輸地説:“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我為什麼就練不得騎好哥哥,你就帶我去吧”不住她牛皮糖似的纏人勁兒,司徒子瑾無奈的點頭。

舞惜出笑容,心想着:年齡小還是好,可以隨意撒嬌。若換做前世的自己,斷斷説不出這些話的於是吩咐秋月:“把冰着的茉莉牛茶端來。”司徒子瑾看着她説着:“怎麼要是我不答應你,你還藏着不讓我喝茉莉牛茶聽名字倒還新鮮”舞惜聳聳小鼻子,説着:“這大熱的天,我擔心你一路走來太熱,若馬上食冷的,會鬧肚子。白白為你打算,還這樣説人家快嚐嚐,看好不好喝”

“好好好,冤枉我們舞惜了不過這茶味道不錯有茉莉的清香和牛的香甜。原來你足這些子都將心思用在這上面了”司徒子瑾看着舞惜的轉變,心中很是滿意。但想起朝中的事,面上又顯出了一絲擔心。

舞惜心思本就剔透,見他這樣就讓雲珠帶着人下去了。輕聲詢問:“瑾哥哥,可是有什麼心思”司徒子瑾原也沒想瞞她,就將烏桓使者遇刺一事告訴了她。末了,擔憂説着:“父皇近來為了這個事焦頭爛額的,聽太子説父皇已有幾夜不安寢”舞惜聽後心中想着:這是頗為蹊蹺,恐不是大秦所為。若是為挑起戰爭,又會是誰的手筆呢放眼如今天下,能和大秦分庭抗禮的就是烏桓,山越雖也虎視眈眈,可是實力上還是存在差距的自古兵家説“兵出無名,事故不成”那麼為了師出有名,這事十有是烏桓人自己所為只是不知道這個計謀是一箭一雕還是一箭雙鵰看舞惜半天沒有反應,司徒子瑾問:“舞惜,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連我和你説話你都沒有反應。”舞惜低頭笑笑,心知自己的判斷不能讓瑾哥哥知道,轉念間,頗為苦惱地説着:“我對政事不瞭解,只是聽你説起父皇夜不安寢有些擔心”知道她對軍事不興趣,司徒子瑾又起了別的話頭,説起紫陌下嫁一事。兩人絮絮聊了許久,司徒子瑾又留在舞惜這用了膳方才離去。

待他離去,舞惜和雲珠説起紫陌出嫁一事,又吩咐秋月帶着人着手準備賀禮。雲珠聽了,只説:“大公主是皇后娘娘所出,這婚事自然是沒得挑的”這一句話點醒了舞惜,在這深宮之中,公主是最沒地位的,許多時候下嫁都是為了帝王的政治需要。更何況是自己這個生母獲罪的公主,豈不更是任人捏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讓皇上喜歡上自己,將來也好為自己出嫁增加一絲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