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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神秘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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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源注目一哂道:“我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原來不過如此。”青衣老者也披一曬道:“閣下少吹大氣,咱們算是彼此彼此…”百里源目光移注那被青衣老者兩記耳光打得兩眼金星亂舞,嘴角沁血的吳化文,沉聲喝道:“化文,你還不走!”青衣老者飛快地接道:“不必了,如果是去瞧瞧那已經‘了餌的魚’的話…”百里源一面以手勢制止即待飛身而起的吳化文,一面向青衣老者問道:“又是你在橫裏架樑?”青衣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百里源注目問道:“人已被你救走了?”

“唔!”青衣老者漫應道:“應該説,他們又要回到這兒來了。”百里源蹙眉問道:“你為何老是同我過不去?”青衣老者哼了一聲道:“同你過不去的時間,還沒到哩!”百里源臉一變道:“閣下果然是有所為而來?”

“當然。”

“能否報個萬兒?”青衣老者笑了笑道:“到我同你正式過不去時,你會知道我是誰,目前,你就暫時叫我閒事佬吧!”百里源冷笑一聲道:“閣下身手不弱,想不到卻連姓名也不敢示人。”青衣老者笑道:“在我老人家面前,將法是沒有用的。”百里源目光深注地接口道:“你要到幾時,才正式同我過不去?”青衣老者道:“放心,不會太久的了,你且拭目以待吧!”百里源冷笑道:“我想,目前你是奈何不了我,才不得不往後拖。”青衣老者笑了笑道:“也許你是説對了。”百里源注目冷笑道:“你也是與‘翡翠船’有關的人?”青衣老者“唔”了一聲道:“何以見得?”百里源道:“咱們各自心中有數就是。”話鋒一頓之後,又一挑雙眉道:“閒事佬,請恕我百里源誇句海口,放眼當今武林,能與我硬拼三掌,而秋平分者,最多也不過七八人。”青衣老者笑問道:“啊!那七八位,又是怎樣的人物?”百里源邊説邊屈着手指道:“我大師兄,二師姊,八師弟,長谷主裴玉霜,朱玫,還有就是那位生死不明的許元良,和另一位還不知來歷的神秘人物,也就是那位最初將‘翡翠船’由長谷盜走的人。”

“那麼,”青衣老者含笑問道:“你以為老夫是誰呢?”百里源道:“你,如非是那生死不明的許元良,那就是那最初將‘翡翠船’由長谷盜出來的人。”青衣老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目光深注地含笑一聲道:“你,怎能斷定那許元良還活着?”百里源笑了笑道:“不過是想當然而已。”遠遠,傳來那白衫少年的語聲道:“老爺子,咱們該走了啊廠青衣老者揚聲答道:“好,我馬上就來…”百里源笑問道:“閣下,那着白衫的果然是一位女娃兒嗎?”青衣老者披一哂道:“經過你那個寶貝徒弟鑑定過的人,當然不會錯啦!”話鋒略為一頓之後,又淡笑着接道:“百里源,今宵,咱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告辭!”那“告辭”二字的尾音未落,人已飛十丈之外。

頓飯工夫之後,青衣老者投落另一個山頭的斜坡上,那位白衫少年着他苦笑道:“老爺子,您真好耐啊!”青衣老者正容説道:“娃兒,你該知道,這梵淨山是百里源的基重地,咱們目前不便與他硬拼,自然只好故裝神秘,使他不敢輕舉妄勸。”接着,才注目問道:“那四位的情況如何?”白衫少年道:“還好,總算咱們來得及時,否則,就不堪設想了。”青衣老者接問道:“人呢?”白衫少年抬手一指道:“正在那邊一個天然石中行功調息。”説着,目注左側十來丈外的一處峭壁含笑接道:“本來,邵大俠與朱姥姥等人,是分別昏倒在相距半里的山徑邊,是我將他們背到這兒來的。”青衣老者道:“你還沒同他們談過?”

“是的。”白衫少年接道:“當他們服下解藥,清醒之後,我就叫他們先行運功調息,有話以後再談。”青衣老者點點頭,又注目問道:“還記得方才所説的話嗎?”

“記得。”

“那麼,我走了。”白衫少年連忙的拉着他的衣袖道:“老人家,您…您就這麼走了?”青衣老者長嘆一聲道:“傻孩子,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我還有急事待理,又怎能不走?”

“可是,”白衫少年言辭懇切地蹙眉接道:“我…我還不知您老人家是誰呢?”青衣老者慈祥地笑道:“那不要緊,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我是誰的。”白衫少年呆了一呆,道:“老人家,我們幾時再見呢?”青衣老者沉思着喟然一嘆道:“孩子,人生聚散,都是一個緣字,緣至則聚,緣盡則散的,可不能過於認真。你,年紀太輕可能還不懂得這些…如果你我緣份未盡,也許還有重逢的一天…”一道人影,由峭壁疾而來,人未到,先傳來一串清朗語道:“閣下兩度義伸援手,雖然大德不敢言,也總該讓老婆子我聊表寸心吧!”話沒説完,人已飄落當場,赫然就是那青衣老嫗朱玫。

青衣老者笑道:“些許微勞,算得了什麼!”接着,又注目笑道:“老夫人畢竟功力深湛,竟比邵大俠先行復元…”朱玫截口笑道:“閣下這一説,可真算是謬獎老身啦。”青衣老者一愣道:“此話怎講?”朱玫正容説道:“我老婆子之所以能先行復元,並非我功力比邵大俠深湛,而是因為我中毒較輕。”接着,抬手一指白衫少年道:“不信,閣下可問問這位少俠。”青衣老者目注白衫少年,笑問道:“娃兒,你怎麼説?”白衫少年笑了笑道:“老人家,這位老夫人所説,倒委實是實情。”青衣老者微微一笑之後,才向朱玫正容説道:“老夫人,在下委實是有急事待理,未便耽擱,只好先行告辭了!”不等對方表示可否,抱拳一拱,長身飛而去。

朱玫搖了搖頭,才向白衫少年苦笑着問道:“這位白衫少俠,啊!不!我該叫你姑娘才對…’白衫少年只好訕然一笑道:“老夫人神目如電,晚輩也只好坦承了。”朱玫笑問道:“姑娘貴姓芳名?令師是哪一派中高人?”

“白衫少年”靦腆地一笑道:“晚輩柳如眉,家父乃‘赤城山莊’莊主…”朱玫截口一“哦”道:“原來是柳莊主的掌珠,江湖三大,家學淵源,那就怪不得啦!”柳如眉笑了笑道:“老夫人過獎了。”朱玫注目接問道:“柳姑娘對那位青衣老人,也是一無所知?”柳如眉點點頭道:“是的。”

“那麼,”朱玫接問道:“你們怎會在一起的?”柳如眉苦笑道:“此事可説來話長。”朱玫道:“不要緊,目前,你我都閒着,就不妨慢慢地談吧!”柳如眉沉思着説道:“老夫人是正人君子,告訴您也不要緊,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接着,她才將與那青衣老者結伴同行的經過,簡略地説了-遍。

原來當十天之前,邵友梅以“生死神判”慕容傑身份離開“逸園”之前,曾暗中囑咐柳如眉,兼程前往荊州城郊,乃古若梅居處,請其派八師弟白文山,循他沿途所留暗號前來接應。

因為邵友梅藝高人膽大,單獨行動,也不怕有甚危險,但他此行任務,在解救林志強,所以必須有一得力助手,才便於行動。

可是,柳如眉還沒離開漢陽城,就被那青衣老者截住。

青衣老者一口道破柳如眉的真實身份與邵友梅的淵源,以及此行任務,並説明,他自己不但是好人,而且與她師父邵友梅夫婦,私甚篤,武功也不比邵友梅夫婦差。

最後,他才説明截住她的原因,説邵友梅此行險阻重重,荊州之行,遠水難救近水,不如免此跋涉,偕同他暗中跟下去,以便隨時予邵友梅必要的支援,同時也順便可以指點她的武功。

這些,都是對她有益無害的事,而且,那青衣老者也有意無意之間,顯示出他的超絕功力,以堅定柳如眉的信心。

當柳如眉冷靜地沉思之間,青衣老者又提出了非常具有誘惑力的條件,那就是以罕見靈藥,增強柳如眉的功力,而且是極短時間之內,就可見效…

朱玫靜靜地聽完之後,蹙眉問道:“你,是否覺得功力方面,已有所進了?”柳如眉點點頭道:“是的,我已自己覺出,進得很多,據那位老人家所説,我已增添了二十年的面壁之功。”朱玫接問道:“那老頭究竟給你服過些什麼罕世靈藥?”柳如眉道:“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也不肯説,那味道苦中帶涼,服過藥後,他老人家還以內家真力,幫助我行功…”朱政截口接道:“他是否已替你打通了‘任’、‘督’二脈?”

“不知道。”柳如眉茫然地接答道:“當時,我全身一震之後,就失去了知覺,一直到第二天,才清醒過來。”朱玫道:“於是,你自覺功力進得多了?”

“是的。”

“姑娘,你伸過手來。”柳如眉依言將右掌伸了過去,朱玫握住她的手掌,含笑説道:“照你平常行功的方法,默運真力,運行奇經八脈,十二重樓。”柳如眉依言行功一遍之後,朱玫才鬆手長吁一聲道:“果然‘任’、‘督’二脈,已被打通。”柳如眉不由滿臉喜道:“真的?”

“老身豈會騙你。”朱玫含笑接道:“照這情形,你何止增添二卜年的面壁之功,至少已增加半甲子功力啦!”柳如眉興奮得星目中異彩連閃地喃喃自語着:“這位老人家,真好…”朱玫笑道:“也真怪。”

“是啊!”柳如眉笑逐顏開,接道:“怪得使人莫測高深。”朱玫注目問道:“柳姑娘,你沒問過他的來歷?”柳如眉苦笑道:“我同他事先訂有君子協定,不過問他的一切。”朱玫略一沉思之後,又注目問道:“那麼,今宵又怎會趕來救我們的呢?”柳如眉道:“我也不清楚,事實上,一進入梵淨山區,他就把我撇在一邊,自己單獨行動。”朱玫呆了呆道:“那麼,對於我們如何中毒的情形你也是不知道了?”柳如眉蹙眉沉思,道:“這個,我倒聽他老人家約略地説過。”’話鋒略為頓之後,才輕嘆着接道:“總而言之一句話,病出在那個老僕紀忠所送的那包解藥上。”

“就是那包樹葉子?”

“不錯。”朱玫恨聲説道:“該死的老賊,哪天犯在我手中…”柳如眉截口苦笑道:“老夫人錯怪人了。”朱玫一愣道:“怎麼説?”柳如眉正容説道:“那不是真正的紀忠,而是百里源的次徒吳化文所奉命喬裝,那些樹葉子,能解毒是假,其中暗含桃花瘴毒才是真…”説到這裏,朱玫已探手懷中,似乎想搜尋些什麼。柳如眉入目之下,含笑説道:“老人家,那些帶毒的樹葉子,當我替諸位喂下解藥時,都搜出來埋掉了。”朱玫長吁一聲道:“怪不得…”柳如眉由懷中掏出一些形狀與那帶毒的樹葉頗為近似的葉子,雙手遞與朱玫道:“老人家,這才是真正的解藥,不但能預防和解除桃花瘴毒,對其他瘴毒,也同樣有效,是通行苗疆所必備的隨身之寶。”

“謝謝你!”朱玫將那些解藥揣人懷中之後,又注目問道:“這也是那位神秘的老人所贈?”柳如眉點點頭道:“是的。”朱玫忍不住苦笑着長嘆一聲道:“想不到此行,不但一事尤成,反而背了一連串的人情債…”她的話聲未落,邵友梅的話聲,已遙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