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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險遭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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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功力,這兩位加起來,也非夏侯坤手下百招之敵,但目前,夏侯坤卻被週一民凌空一釣杆,釣得甩向五丈之外而暈死過去。這,固然是夏侯坤目中有了沙土,又心神專注在周幼梅身上,有所疏神所致。

但另一方面,卻也是週一民在這些子中,因受到古若梅等名家的指點,而功力大進,又是在出敵意料的情況下,才創造了目前這奇蹟。

且説,週一民一看被自己救下的這位落難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女兒,不由驚喜加地訝問道:“丫頭,你…”他話説一半,又連忙下自己的一件長衫,向愛女拋去,並話鋒一轉道:“快將這長衫穿上。”這片刻之間,周幼梅等於是做了一連串的惡夢。

此刻,她,痛定思痛之下,一面將乃父的長衫穿上,以掩蔽自己那半體,一面卻不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週一民一見愛女成目前這一副慘景,亦不由為之鼻端一酸地急聲問道:“梅兒,你是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快,快説哪!”周幼梅含淚的目光,向五丈外的夏侯坤一掃,不住心頭一驚地,連忙抬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週一民微微一怔道:“怎麼,你不能説話了?”周幼梅急得一跺蓮足,搖了搖頭。

週一民濃眉一蹙之間,旁觀者清的金石堅,已領悟過來,連忙接道:“周兄,我這位賢侄女,是被點了‘啞’…”週一民苦笑着一拍自己的額角道:“該死!我是急糊塗了…”説着,連忙替週週幼梅將嘴部的制解除。

周幼梅解開“啞”之後,目驚芒地連忙急聲説道:“爹!快!快用釣杆…”原來夏侯坤功力深厚,雖然方才被週一民出其不意地釣得甩了個發昏,卻很快就清醒過來。

不過,由於他剛剛清醒,也由於他雙目中的沙土,仍未清除,卻僅僅是翻了一個身,仍在着眼睛。

周幼梅這一嚷,週一民與金石堅二人,幾乎是同時向夏侯坤身邊飛身撲去。

周幼梅又急聲喝道:“那廝滿身是毒,近不得。”周幼梅這再度一嚷,使週一民、金石堅二人同時剎住了飛撲的身形,卻也使夏侯坤及時提高警覺地身站起。

但他卻因方才那一摔,摔得委實不輕,這一匆促站起,不住打了一個踉蹌。

也就是這剎那之間的遲滯,週一民已再度揮動釣杆,將夏侯坤釣起甩向三丈之外。

緊接着,也不管夏侯坤是否又被摔得暈死過去,飛身上前,凌空揚指,又點了對方三處大

直到此時,周幼梅才如釋重負地長吁一聲道:“爹!您和金伯伯,要是晚來片刻,恐怕再也見不到女兒了…”金石堅呵呵一笑道:“賢侄女,事情已經過去,你也不用難過啦。”接着,又忽有所憶地問道:“賢侄女,前此在柳伯倫那別府時,你睥睨羣雄所向無敵,今宵…莫…莫非是中了那廝的毒嗎?”周幼梅長嘆一聲道:“金伯伯,此事説來話長…爹,您幫我先把道解開吧!”夏侯坤的點手法,也出於“翡翠船”週一民自然不懂得,但經周幼梅説明要領之後,也總算順利地將被制的道解開了。

周幼梅道一解,首先飄落夏侯坤身邊,將那盛解藥的小玉瓶取出,傾出三粒,自己服下一粒,並分送乃父和金石堅一粒道:“爹!金伯伯!為防萬一,也請服下這粒解藥吧!”接着,俯身伸手揍了夏侯坤兩記火辣辣地耳光,並切齒怒叱道:“鼠輩!你也有現在!”夏侯坤被揍得滿口鮮血,含含糊糊地苦笑道:“周姑娘,請看在我方才並沒有使你受苦…請…請放過我這一遭吧!”周幼梅怒叱一聲:“還敢提方才的事!”飛起一腳,踢得他一聲慘號,接連四五個翻滾之後,才哀求着道:“周姑娘,只要你饒我一命,我願戴罪立功,赴湯滔火,決不敢辭…”金石堅連忙截口怒叱道:“像你這種狗彘不如的東西,真是丟盡了天下男人的臉,還不閉上你的狗嘴!”這位嫉惡如仇的奇俠,忘形之下,竟然忘了旁邊的“賢侄女”連話也罵了出來。

夏侯坤改向金石堅哀求道:“是,是…但求金大俠開恩…”金石堅“呸”了一聲道:“開你的恩!待會兒,我會活活地撕了你!”他,一頓話鋒之後,才扭頭向周幼梅笑了笑道:“賢侄女,彆氣壞了身子,快將經過情形説出來,待會兒金伯伯替你出氣。”週一民也連忙接道:“對!對!梅兒,想開一點,好在吉人天相,你還沒吃大虧。”周幼梅這才長嘆一聲道:“爹!金伯伯!二位老人家都請就地坐下吧!”自從前此於“監利”縣境,暗中協助林志強逃敵人魔掌之後,四個多月以來,周幼梅還是第一次與乃父相見。劫後重逢,大有恍如隔世之

三人就地坐下之後,周幼梅才將她自出走以後,一直到目前為止所親身經歷的一切,枝大葉地説了一遍。

金石堅一聽冷無垢也在這兒,而且,今宵周幼梅之所以險遭不測,也是冷無垢暗中陷害所致,不由一挫鋼牙,恨聲説道:“走,賢侄女,金伯伯先替你撕了這狗雜種,再去收拾冷無垢!”説完,呼地站起,大步向夏侯坤身邊走去。

這情形,可嚇得夏侯坤大聲叫嚷道:“金大俠饒命!周大俠,周姑娘饒命…”金石堅凜若天神地一把將夏侯坤抓起,怒叱一聲道:“沒用的東西!”説着,順手將夏侯坤的身軀一拋,雙手分握對方的小腿,正待撕將下去。

週一民卻忽然揚聲喝道:“金兄且慢!”金石堅蹙眉道:“周兄有何吩咐?”週一民正容接道:“金兄,這廝已失去抵抗力,咱們…”金石堅怒笑道:“我可不管這些江湖上的臭規矩,該殺的,失了抵抗力也要殺!”週一民連忙接道:“金兄,留着他,也許還可以派上用場。”金石堅道:“周兄,這種狼子野心,裏外都是毒的人,留在身邊,可比毒蛇猛獸還要危險…”周幼梅忽然低聲説道:“有人來了。”週一民微一傾聽之後,蹙眉説道:“怎麼我沒有聽到?”金石堅苦笑道:“我這位賢侄女,是何等功力,周兄,你我都老了,不中用啦!”接着,才向周幼梅問道:“賢侄女,對於這個狗雜種,你怎麼説?”周幼梅低聲説道:“來人已到了箭遠外,這廝我暫時留下,請二位老人家帶到土丘那邊去,待會兒再説。”金石堅點點頭道:“好!俺們兩個老不死,聽你的,只是,太便宜了這個狗雜種!”他,一頓話鋒,又“呸”了一聲道:“這狗雜種,怎會如此窩囊!”業已當先向土丘的另一邊走去的週一民,聞言之後,扭頭笑問道:“怎麼回事啊?”金石堅苦笑道:“這狗雜種嚇昏過去,連褲檔也是濕濕的…”周幼梅忍不住“撲哧”一聲嬌笑,連忙揮手低聲説道:“二位老人家快走…”這二位,剛剛走到土丘的另一邊,藏好身形,十丈外,已出現一道幽靈似的人影,並連聲呼喚着:“夏侯公子!夏侯公子!小梅!小梅!

”周幼梅聽出是“千面諸葛”班侗的口音,這才含笑招呼道:“班大俠,我在這兒。”班侗飛而前,人目周幼梅這一副狼狽相,不由一怔道:“小梅!你…是怎麼啦?”他因還不明情況,故而有此一問。

周幼梅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這一身不男不女的裝束,也不苦笑道:“沒什麼,夏侯坤已經解決了。”班侗不由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聲道:“這就好了,我真替你擔心。”周幼梅接口問道:“班大俠趕來這兒,可能別有原因吧?”

“是的。”班侗點首接道:“冷姑娘已被雲中雁制住了。”周幼梅心頭一驚道:“你説什麼?”班侗正容接道:“事情是這樣的,當週姑娘你同夏侯坤離店後不久,雲中雁輕裝簡從地趕了來,一進門,就首先將冷仙子制住,然後追問你的來歷…”周幼梅截口一“哦”道:“怪不得那廝沿途故意遲滯行程,並藉故要在這兒提前落店。”班侗笑問道:“周姑娘早已猜想到是冷無垢在搗鬼了?”周幼梅笑道:“昨夜在‘夏口’時,我就懷疑他別有用心了,可是當時沒甚發現,現在,已經是等於證實了,是他於昨宵以秘密方法傳信給雲中雁,才有目前這結果。”接着,又注目問道:“冷仙子沒吃苦頭嗎?”

“還好。”班侗含笑接道:“現在,就等着夏侯坤回去發落。”周幼梅揚聲向土丘另一邊叫道:“爹!金伯伯!班大俠來了,請快點過來吧…”班侗與週一民、金石堅二人,過去雖有正之分,但目前卻已經是一家人,見面之後,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倒是那位“毒公子”夏侯坤,一見班侗,就連聲哀求着説道:“班大俠,請你幫我求求情,救我一命…”班侗一蹙眉峯道:“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周幼梅卻笑問道:“班大俠,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班侗笑了笑道:“當你同夏侯坤出門時,我就有意留上了心,所以,雲中雁嚷着要派人找你們時,我就自告奮勇,估量着摸向這邊來了。”周幼梅冷冷一笑道:“總算不錯,冷無垢那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沒懷疑到你頭上來。”週一民急聲説道:“梅丫頭,既然冷姑娘已經被制,救人如救火,咱們還是早點趕去吧!”周幼梅點點頭道:“好的,不過,戰術方面,我們還得好好地商量一下才行,因為,雲中雁武功不弱,又還有夏侯坤手下四個會施毒的隨員,這些,我們固然可以不怕,但如果貿然動手,很可能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冷阿姨的。”金石堅點着頭,一翹大拇指道:“賢侄女不但武功高強,處事也能老成持重,真教我們這倆老不死的愧煞!”周幼梅嫣然一笑道:“金伯伯,您這些高帽子,是不要花錢買的,才這麼慷慨,是也不是?”當週幼梅、金石堅等人,在商量着如何解救冷無雙的辦法之間“雙橋鎮”上那家客棧中的雲中雁、冷無垢兩人,也正在猜測周幼梅的來歷,而且,事實上已經猜出周幼梅的來歷了,只是,一時之間,還猜不出周幼梅此行的企圖,同時,也沒法由冷無雙口中獲得證實。

當他們兩人經過一陣磋商,沒法獲得結論時,雲中雁只好向冷無垢施加壓力了。

他,臉一整,目注冷無垢沉聲説道:“冷兄,這事情還得你多多費點心才行。”冷無垢喏喏連聲,恭敬地道:“是,是,令主説得是…”雲中雁特別加強語氣地接道:“冷兄是本幫的方面大員,儘管此番能大義滅親,及時檢舉並擒獲令妹,但事關重大,嚴格説來,功過不能相抵,如果咱們的工作,到此為止,以後幫主追究起來,我也沒辦法替你周全。”冷無垢滿臉尷尬神地諂笑説道:“令主,卑職當盡力開導舍妹,但在幫主面前,還得請令主多多美言幾句。”接着,才揚聲向屏風的另一邊問道:“妹妹,方才令主的話,你都聽到了?”原來冷無垢為慎重計,將冷無雙暫時軟在自己的房間中,不過在當中隔了一道屏風而已。

冷無雙不但真力被封閉,連四肢也受了制,只有啞還不曾被點,她,聞言之後,在悲憤進之下,不由冷笑一聲道:“誰是你的妹妹!”冷無垢苦笑道:“妹妹,我是為你好,才不得不暫時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