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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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件圍標案需要大哥做決定,還有柬埔寨那邊的事情又有變化,也需要他決定。”白父將白語盼抱給白母,站起身往書房走去。
“告訴我是哪幾件圍標案…”。--。--白立言踩在澄黃而陌生的土地上,心情就像隨處飛揚的灰塵一般,飄浮不定。
這一路上,他在內心祈禱嚴樂樂平安無事,想見她、想確定她平安無事的一顆心更加愴惶無措,急於飛奔到她身邊。
白立言沒有吩咐任何人他的去向,僅帶着漢司飛往賴比瑞亞。
漢司一下飛機即跑去涉了一輛原本要載某官員的四輪傳動吉普車,因為那名官員的班機延到明天,在價錢一殺再殺的情況下,好不容易向司機租到車,帶他們上青年醫療團的所在地。
車子才跑沒幾分鐘,人已經一臉灰,道路難走,哪怕是四輪傳動的吉普車也是走得顛簸,車裏的人像跚舞一樣不停離開位子。
開了將近一天的車程,才慢慢見到翠綠的棕櫚樹,三人已經相當疲憊。
突地,一道影子從車前閃過,司機叫囂幾聲後一個急轉彎,角度過大的情況下,整輛吉普車失去重心地翻覆,右邊車身直接貼住地面,沒有車頂的吉普車將三人甩了出去。
漢司被甩到十幾公尺遠的地方,白立言的身體被一棵棕櫚樹擋住沒被甩到那麼遠,但後腦卻撞上棕櫚樹,倒是司機,可能早已習慣受傷,竟然只有些微擦傷。
白立言後腦疼痛得讓他忍不住伸手一摸,濕濕黏黏的,結果一看居然滿手鮮血,他無力地眨了眨眼,視線越來越模糊,隱約能看見司機站起身在車子四周跑來跑去。
他努力集中焦距,想在模糊的視線中看清楚司機在做什麼…
司機居然一臉興奮地追着一隻小土雞跑。
在這裏,小土雞是重要資源,尤其在一天只有一餐温飽的情況下,小土雞儼然如黃金般珍貴,對於莫名其妙出現在眼前的小土雞,焉有放過的道理,司機心急停車抓雞,才會讓吉普車翻覆。
白立言看清楚後,怒火高張,後腦勺更痛了,他無力地閉上眼,忍不住啐罵。
“shit!”。--。--一絲光線突如其來地侵入,白立言眨了眨眼,身體無力、後腦勺更是痛得令人難以忍受。
他想伸手撫摸後腦上的疼痛,卻不小心拉動手臂上的點滴,在皮膚裏的針頭瞬間被扯動,他痛得連忙大叫。
“shit!”
“你不要亂動。”嚴樂樂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急與關心。
後腦上的傷痛得他皺起眉頭,卻又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我在哪裏…”
“你在簡易醫院裏。”
“簡易醫院?”
“對,這個地方太偏僻,地方政府也沒有經費建醫院,這個簡易醫院是由醫療團搭起來的,像個野戰醫院。”她拉來一張已經不太穩的椅子坐在牀邊“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他應該留在台灣,養尊處優、差遣別人、貶低別人抬高自己…説到底,她心裏還是氣他。
他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
“那就不要這樣笑,難看死了。”嚴樂樂微愠“你究竟來做什麼?特地大老遠跑到非洲來消遣我嗎?”白立言皺起眉。
“我…我也不知道我來做什麼…頭好痛…”他扶着額頭,一想事情後頭就痛得更嚴重。
“你在説什麼?”她焦急地察看他的傷勢,此時一名黃皮膚的醫生史帝芬走了過來,她小聲地在史帝芬耳邊説話,沒多久他便察看白立言的傷勢,着新加坡不太標準的國語詢問。
“頭會痛嗎?”白立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