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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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嫺蛾眉深鎖地獨坐在一間雅緻的咖啡廳內,百無聊賴地翻着仕女雜誌,等待妹妹鄒妍的到來。
當男服務生殷勤上前,第三次為她注滿杯中的開水時,身着綻藍套裝、戴了副大水蛙平光眼鏡的鄒妍才姍姍來遲地從樓梯口處張望過來。
鄒嫺只顧着打招呼,舉手一揮就打中男服務生微傾的下顎,教他手上執着七分滿的水晶壺濺得制服一身濕。
鄒嫺見狀,趕忙掏出手帕,為他拭去衣上的水滴,還尷尬地頻説抱歉“天啊!我太不小心了!你還好吧?”男服務生不説話,彷佛被閃電擊中似地杵在原地,怔然盯着鄒嫺姣好的臉龐。近距離之下的鄒嫺比遠觀時更令人垂涎!
可惜鄒嫺的神經末梢雖細,但十之八九是處於打結的狀態,因此沒能察覺對方奇怪的反應,還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悶氣,也就更低聲下氣地賠罪。
“真是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心,不要介意好嗎?”她話一説完,神情呆滯的男服務生稍微眨了眨眼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徑,也就順手接過鄒嫺遞上的手帕,給結巴巴地説:“沒…沒關係,衣服稍微烘一下就乾了。”
“你確定嗎?”鄒嫺的潔癖病不知不覺又犯了,她不多想便從小皮包裏掏出鈔票,堅決要為此事負責“我看你們公司制服的衣料很高級呢,可不能隨便亂烘,傷及衣料多可惜。請務必讓我代付乾洗費吧,否則我心不安。”
“不用了,小姐。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此時鄒妍已來到桌邊。她將公事包往椅子上一放,平光鏡片下的目珠瞄了男服務生一眼後,話帶嘲地説:“你就收下吧!要不然,她一夜都會記掛着你的衣服的。”還特別強調“衣服”這兩個字。
喔,原來是記掛衣服啊!
男服務生雙頰倏地泛紅,接過了鄒嫺的手帕與“好意”低着頭服侍鄒妍入座,倒了杯水後,解釋道:“您的u馬上來。”鄒妍雙手疊地撐着下巴,回給他一個虛假的笑容。
“不用了。給我一杯綜合果汁就行。”等服務生一走,鄒妍低着下頷,明的目光從鏡緣上端
向鄒嫺。
“我今天終於能確定,那個男的被你電到了。”鄒嫺微愣,不明所以地問:“被我電到?可是我身上沒帶任何電器用品啊!”鄒妍聞言眼皮一翻,兩粒黑白分明的眸子險險無法歸位。
“如果每個家庭主婦都能像你這麼線的話,‘紅杏出牆’將成歷史名詞!”
“什麼嘛!有話直説,別淨是轉彎抹角地。”鄒妍遵從姐姐的指示,大方地説:“好,我就説得坦白一些。那個男的對你有意思呢!”鄒嫺杏眼圓睜,倉皇地往一旁瞄了過去,確定服務生早下樓後,才板起臉孔,低斥一句:“少胡説,小心給人聽見!”説着還梭巡四下一圈,深怕讓旁人聽到了尷尬。
但鄒妍可沒那麼在乎,直率地説:“你還當他真是打工的服務生嗎?如果我是這家店的老闆,可沒那種閒錢為一個計時工讀生訂做成套的亞曼尼西裝。”
“亞曼尼?你説剛才那個aitr穿的是亞曼尼西裝?”鄒嫺絳微掀,眼睛轉啊轉地“我就覺得那衣服料子好,裁線也是一
,要是穿在你姐夫的身上,一定更加出
。喔,你剛才説他不是服務生?你怎麼那麼確定?”鄒妍將鏡架扶正,美目往天花板一翻,頗遺憾地説:“人家都把
襟前的名牌硬湊到你眼前了,你還看不出上面寫着什麼嗎?”鄒嫺打一坐下就開始發呆,對周遭不相干的事物哪會理睬?不過,她還是問了“寫着什麼?”
“經理啊!”
“喔!”鄒嫺腦子鈍,沒法會意得那麼快“那又怎樣?當經理的人就不能為客人倒杯水嗎?”
“姐,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你説説看,我們來這裏喝茶聊天有幾回了?”
“沒有十次,六、七次總是有的了。”
“好,不説以前,單論今天就好。我上來時,樓下站了一排男女服務生,客人也不是多得非得他出馬不可,而且這上面就只坐了你一個人,若不是他想親近你,本不需要親自走這一趟。還有,他靠着你那麼近,不被你那隻纖纖玉手揮到,我還覺得意外。”鄒妍的個
與外貌一般,冷謐非凡,獨立
又超出姐姐許多,對於陌生男子的搭訕素來深惡痛絕,更不喜歡男人窮追不捨,所以對這店經理的用心可沒半點好印象,因此話裏大有撻伐的意味。
鄒嫺的長相則娟麗温柔,個含蓄,不願任意傷人,於是在很多情況下,她就以裝傻來當擋箭牌。
因此,這對姐妹所引的男人種類也是大異其趣。
對偏愛鄒妍這一款的“格”美女的男人來説,當有“白瑞德”的魅力不可。所謂白瑞德似的魅力就是臉皮要厚,膽子要大,個
要嗆,行動要酷,而且天生要有抗拒強酸強礆的侵蝕本事,方能贏得美女的芳心。
至於偏愛鄒嫺這種略帶神經質的大家閨秀的男人來説,最好能具備“忍者”的美德“出家人”的慈悲心腸,以及“道家者”無為而治的
神,始能與鄒嫺結為神仙眷侶;要不然,非狂即瘋啊!
鄒嫺聽了妹妹犀利的一番話,這才築起防戒之心。
“糟糕!我的手帕還在那個男的手裏!”
“算了,區區一條手帕而已。”鄒嫺大眼一瞠,身子一,嚴厲地反駁:“那不是一條手帕而已,那是我用來擦汗的東西,這麼親密的物件豈能給人亂拿。鄒妍,你去幫我要回來。”鄒妍
出一副嫌惡的樣子。
“不要,要拿你自己去。”倘若鄒嫺不知男經理所打的主意的話,本也不在乎那條手帕,這下給她知道對方的用意後,那顆彆扭的心是説什麼也放不開了。
“不拿,我們就換家店!”鄒嫺説着提起包包,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