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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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豁然間彷彿炸開了天際,不遠處泛起的白光驟然間將車內點亮,於卿的臉閃過無數驚懼的神情,有恐慌也有焦慮,更有不知所措,因為安萌帶來的信息真的太多,一下子令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睍蓴璩曉於卿甚至都猜不透安萌和秦慕到底是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她現在心情忐忑到了極點,只知道回答了幾個字:“你、你、你…”
“別我我我的。”安萌雖然也同情於卿,但是説老實話,卻本不喜歡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完全在於秦慕和於卿之間的區別太大。
“你以為自己是苦情女上身,必須要死一個人你才開心嗎?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法治社會,幹這種事情是要坐牢的!”安萌鏗鏘有力的訓斥着她,
本不給於卿任何好臉
。
於卿臉微微一黑,“你懂什麼,你這種生活在
罐裏的女人你什麼都不懂,你如果不是跟着秦慕你能這麼享福麼?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安萌跟着冷笑了下,“哦…所以這也是你設計我和秦慕的原因嗎?我就説,你明明知道秦慕是你的哥哥,卻還這樣對他,所以你到底有多自私?”
“我自私?我哪裏自私了?”外面又是一陣閃電劈下,車內的白光驟起,於卿的臉比剛才看起來要
烈許多。
“你還不自私?你不就是從小家裏過的苦了一點,你覺着如果江辰娶了你媽媽的話,你的媽媽也不會這麼苦,你覺着全世界都欠了你的,尤其是江家,江家為什麼當初就不要你媽媽呢,讓你媽媽嫁給了那麼可恨的男人。而那男人你本就不屑他是你的父親!你覺着自己天生就應該是江家的大小姐,而江家欠了你的!”安萌指着於卿的鼻子,毫不客氣的扒開於卿的心理最深處那些動向。
於卿的臉一點點的變了模樣,漂亮的臉蛋上盡是不敢置信的神。
安萌冷笑着,“開什麼玩笑,你知道不知道受苦最多的明明是秦慕,秦慕他才是江家真正的兒子,但是他被賣到國外受盡了折磨,結果你幹了什麼?你居然還誣陷他坑害他,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哦對,我知道你其實本沒什麼良心。”安萌乾脆罵個痛快,“反正你為了自己的一人私慾,甚至不惜坑死活生生的人命。你他媽心裏頭
本就只覺着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公主,倒是沒想明白過,如果你媽不是嫁給你父親,能生出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女兒麼?真要是安安穩穩的嫁到江家,可不就好好的伺候着秦慕,你以為還能再多生第二個嗎?”安萌的話似是霹靂一樣不斷的擊打在於卿的身上,讓這女人的臉越來越白,直到一聲驚雷恍惚的又將她炸醒,於卿睚眥
裂的看着安萌,“對你説的沒錯,我恨老天爺不公平,更痛恨江家那樣對我媽媽,男人到了興頭上什麼都能許諾,可是最後呢?最後連找都不願意找。”
“江辰快死了。”安萌忽然間説。
“你説什麼?”
“江太太是不是一直都和你説她丈夫很好,沒問題?那是因為她不想在江家其他人面前輸了陣。”安萌冷冷的説:“整個江二爺這一派基本上是江太太把控,江辰已經沒多少天活路了。”於卿聽見這些的時候,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悲,最後畔浮起一絲譏笑,“是嗎?幹了半輩子的壞事,老天爺終於不放過他了。”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你還要繼續錯下去麼?”安萌皺緊眉頭,問。
“為什麼要改變?我沒覺着自己做錯了什麼,江家犯的錯他們必須要償還,就當是我替秦慕去討的都可以!”
“我們手裏頭都有你的這些證據,你還要這樣做?”安萌不可思議的反問。
“證據?”於卿忽然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外面的大雨瓢潑,徑直灑在於卿的身上,她望着幽幽蒼穹不斷炸開的窟窿,從中瀉出的閃電竟是要將人心劈裂。
安萌趕緊跟了下去,繞到於卿那一邊的時候,已經被澆的渾身是透濕。
“你提醒我了,這次算我輸了…”於卿話剛落音,安萌一巴掌便甩在了於卿的臉上,安萌怒不可遏的喊道:“你醒醒啊,你以為我們願意來管這個閒事麼?如果不是看在你和秦慕還有一點血緣關係的份上,誰理你這個神經公主病啊?你想死儘管死啊,但是別連累秦慕行不行?別惹惱了我,我可不管你是誰,我直接把你的那些錄音送到警察局,看看你還能不能逍遙法外?”於卿被安萌的一巴掌打的有點蒙,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忽然間她淒涼的笑了笑,“你放心,我都説了我的目標是江家,我從來就沒打算坑害秦慕的。”安萌覺手掌心都火辣辣的,她現在真是要被這個於卿氣死。怎麼會有這麼執
不悟的人。
“你為什麼就這麼執不悟呢?”安萌朝前踏了幾步,扶住於卿的雙肩,死死的搖着,“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奮鬥養家餬口不好麼?憑你的長相就算不做這些,你依舊能在演藝圈混出一方天地。你好好的努力,哪怕秦慕幫幫你都可以…”
“不需要。”於卿揮手便擋開安萌,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明白我的執念,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執不悟的。所以我怎麼樣不需要你和秦慕管。”安萌真的不懂,但是世間萬象,不是誰都和他們兩一樣的。
於卿見安萌怔怔的站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莞爾一笑,嬌然將濕濕的的長髮拂到耳後,動作嫵媚而又渾然天成,“好吧,我其實應該謝你們,及時伸手拉了我一把,至少沒有害了人命。”安萌心裏卻越來越害怕,她咬着下
説:“那你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啊。”於卿忽然間狡黠的笑了笑,“你不覺着江家很可恨嗎?我們之間是不一樣的,我代入了這個痛恨代入了太多年,你一句話本抹平不了。小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如果不把仇恨當做自己生存的目標,我都活不下來?你知道家裏有多苦麼?你知道我那個父親有多可恨麼?你可能都不知道…所以我忽然間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安萌此時此刻情緒已經沒有那麼烈,她怔怔的看着於卿,總覺着好像於卿和剛才在車裏的又不是一個
覺。
於卿涼涼的笑着,就如同這突然間瓢潑而來的雨,“既然我和江家已經這麼悉了,那我一定要想辦法闖進江家去,我要讓江家產生顛覆
的變化,你説,如果我成了江家的女主人,會怎樣?”安萌好想説“不知道”但是於卿説的這個方法至少比她試圖去殺死一個人,強的多。
只要能對於卿有一點影響,安萌就覺着今天晚上這刺的行動算是成功了。她不希望像於卿這樣的人走入歧途,但明顯她已經站在歧途上
本回不回來,只是安萌知道她們能做到的已經只有這些,剩下的就只能看江家自己和於卿的博弈。
安萌囁嚅了半天,抹了把眼睛上的水,“如果你這樣決定,那我只能希望你能在江家的鬥爭中取得勝利,畢竟那地方原本就是水深火熱的地方。”
“嗯。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於卿挑笑了笑。她已經不打算追究安萌和秦慕是怎麼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的緣由,這把柄拿捏在這兩個人手上,她也不算太害怕,好歹秦慕經歷了那些事情都沒有報復江家,可見這是個多心慈手軟的男人,他怎麼會對付自己的妹妹。
“對了我能多問一個問題麼?”安萌忽然間説。
“你説。”於卿和安萌之間終於比剛才平靜許多。
“你母親她知道秦慕的事情麼?”
“哦知道…”於卿想了想,“但是她不敢來找秦慕,她覺着自己對不起他,而且説老實話,有那樣的丈夫,她也本不可能出來相認,恐怕會被打死吧。”
“…”安萌一時間不知道該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那當年她為什麼要拋棄秦慕?”這個事情安萌想問太久了,正好乘着這個時間她要問清楚於卿。説不定於卿能告訴她真正的答案。
但是於卿的雙剛剛一動,會所裏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江崇遠。
安萌抓緊時間和於卿説了一句,“秦慕不打算回江家,所以江家其實最有能耐的應該就是江崇遠,如果你想做什麼,江崇遠比誰都靠譜。”於卿的眼神微微一暗,她驟然轉身朝着江崇遠走去,動作決絕而且堅定,這讓安萌略微鬆了口氣,至少她應該不會再想辦法去死江崇遠…
江崇遠奇怪的看着安萌和於卿,“你們兩個都站在雨裏頭做什麼?”安萌慌張的大聲説:“她非要和我計較碰瓷的事情,我當然不肯讓啦,好歹江大哥你也是秦慕的兄長,不應該和我們計較這點錢吧。”於卿領會神,伏在江崇遠臂彎邊上,嬌嗔了句説:“怎麼能不計較,我最討厭他們兩個了,才不願意放他們隨隨便便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