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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袍袖又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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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犯宗門者並未隱藏面容而是大大方方地攻了進去,步夜風至少認出了九家門派的人。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那名虯鬚男子正是玲瓏宗的對頭天鋒門門主範成剛,元嬰中期修為。

至於其餘人等,想來西域近年來想要遏制玲瓏宗撅起的各家門派怕是一家都不會漏下。一路潛行至宗門西北角,終於發現落單的八名一隊修者,三名金丹五名築基,領頭的金丹修者叫盧封,也是天鋒門弟子。

八人剛剛將三名玲瓏宗弟子擊斃,盧封刀口的鮮血,獰笑着向七人道:“好好的搜,這幫叛逆一個都不許漏過。”步夜風瞳孔一縮,悲憤之中再度確定近處無人便含怒出手。元嬰真人動若電閃雷鳴,又是從暗處暴起發難,八人沒做任何抵抗便已斃命,八顆人頭還保持着之前或輕鬆或兇惡的表情滾落一地。

此刻玲瓏宗內抵抗之聲已變得稀稀拉拉,步夜風不敢久留旋即閃身離去向中央議事堂靠攏。仗着地勢藏身在一處地窖中,聽方才盧封所言應是此前玲瓏宗向西華魔宗委曲求全之事發了。

他心中悲憤,中小宗門憑什麼對抗西華魔宗?不過是個爭權奪利的藉口罷了,還要如此下手狠辣無情。他也知道光憑無鋒門這幾家門派鐵定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死手,背後定有些大勢力在支持。

步夜風心中悲憤莫名,玲瓏宗蒙此不白之冤,對手來勢洶洶今勢必無法善了。只憑自己孤身一人此生不知何時能報此大仇還宗門一個清白。自己一干妾全在宗門內,此刻怕也是落入敵手,想起商妙瑜等諸女,五內如焚。

左右彷徨無計可施,直到一個清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玲瓏宗:“步夜風,本座知道你在這裏。玲瓏宗勾結西華魔宗,還請出來一見説個明白。”步夜風一愣,心中泛起涼意。

發聲的竟然是蓬萊派聖子朱清秋,他都已經大駕光臨那麼背後支持的勢力已然不言而明。躲也躲不過去,步夜風把心一橫現身而出。之前圍攻的眾人應是得了什麼指令並未阻攔,放他進入議事堂內。

玲瓏宗的重要人物均被封閉了修為扣押在此,人人帶傷。步夜風掃視一圈見少了兩名護法的身影,想是已然隕落,難免目光中一黯。

一干女眷也在角落被看管起來,暫時沒有命之憂。廳堂正中本該是掌門師尊的主位,如今朱清秋正安然端坐,高高在上。除了蓬萊派之外竟然還有八家門派的掌門俱在,步夜風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質問道:“各位戕害玲瓏宗門人,到底意何為?”朱清秋放下手中的茶碗,居高臨下望了步夜風一眼,淡然道:“與西華魔宗一戰,神州正道拼盡全力方才艱難獲勝。

各家門派弟子隕落無數,本座掌門師尊更身負重傷。不過總有些蠅營狗苟之輩與西華魔宗暗通款曲,玲瓏宗…嫌疑極大。”步夜風冷笑一聲道:“貴派掌門以身作則衝鋒在前令人敬佩,玲瓏宗雖是小門小户也未曾落後半步。暗通款曲?步某手下斬落的魔宗元嬰修者足有三人之多,是何等款曲值得西華魔宗拿三名元嬰修者來與小小的玲瓏宗換?”範成剛喝道:“玲瓏宗若不是心中有鬼,今何必阻攔我等搜查?”步夜風看也不看他一眼道:“加之罪何患無辭,範掌門可否容我入門搜查一番,看看無鋒門是否勾結魔宗?”朱清秋擺了擺手打斷二人的爭執道:“是非曲直總要説個明白。本座今便是來審問玲瓏宗通敵一案。扈掌門就沒有一句話想説嗎?”玲瓏宗掌門始終閉着雙目,似已萬念俱灰道:“可憐門人弟子在西華魔宗魔爪下逃生,卻被同道戕害殆盡。”此時門外進來一人,聞言向朱清秋拱了拱手,道:“在下來遲了些。扈掌門,有何冤屈不妨説出來。難道信不過聖子大人,信不過在下?”來人是天泉堂堂主鄭立明,古道熱腸處事極有公道頗有俠名。

步夜風心中泛起了一絲希望大聲道:“玲瓏宗確有向西華魔宗答應結盟的行為,不過此事全為暫時穩住魔宗不做無必要的犧牲,且全由在下一人所為與宗門無關。還請鄭堂主主持公道!”***玲瓏宗內混亂無比,未曾隕落的門人被看管起來,大片無人的區域便遭了秧。進攻玲瓏宗的幾家宗門如同進了村的土匪,肆無忌憚地將眼前出現的一切一掃而空。

整個玲瓏宗猶如遭遇了一場地震,四處是被洗劫後的一地殘花。議事堂內倒是肅穆的氣氛。步夜風報宗門之恩,準備一力承擔通敵的罪名。只是那番話説出口之後,玲瓏宗扈掌門竟對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哂笑了一聲,顯然他已對所有的事情不抱希望,萬念俱灰。

朱清秋翻開微闔的眼皮,冷冷道:“不是你一句一力承擔他人便再無干繫了。既然鄭掌門在此,就由本座與鄭掌門共同審理此案。不相干人等還請先退出去。本座審問明白之後,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代。”步夜風已抱着必死的決心,慘然道:“在下還有個要求,想見夫人一面囑咐些事情。”範成剛冷笑一聲:“囑咐些事情?莫不是再囑咐些通敵的事情罷?”朱清秋皺了皺眉不滿道:“步真人的要求合情合理,無需多言。來人,將步真人的家眷帶來。”又擺了擺手,示意其餘門派人等帶着被扣押的玲瓏宗人士離開議事堂。

步夜風心中略有一絲恩,又不免黯然:今此劫已萬萬躲不過去。可憐從前山盟海誓相約白頭,再也履行不了諾言了。

議事堂內只剩下朱清秋,鄭立明,步夜風三人。妾一行十四人很快被帶到議事堂,她們已知夫君即將以身殉教,見面忍不住眼淚撲簌簌而下。

商妙瑜撲在步夜風懷裏,哽咽得一句話都説不出來。鄭立明嘆息一聲走到步夜風身邊道:“商仙子務須過於擔憂,是非曲直總要申辯個明白。本座既然在此,必不教冤枉了一個好人。”商妙瑜含淚謝過。鄭立明又道:“步真人恕罪,茲事體大,本座要封閉步真人修為還請配合一下。”步夜風心中難免有一絲警惕卻又別無他法,沉默了一陣無奈道:“在下信得過鄭掌門,就請動手吧。在下一人的過錯,還請不要為難婦道人家。”鄭立明伸出手指向步夜風的丹田道:“步真人放心,此間事了自當放幾位夫人離去。”一道真元透出鎖住了步夜風丹田真元。步夜風抱有一線希望能讓自家妾逃過此劫,一絲抵抗均無。只覺得一道寒涼的真元透體封鎖丹田,隨即這股真元不依不饒磅礴而出,竟要一舉將丹田摧毀。

他心中大駭,運起秘術拼力反抗。只是真元全被封鎖難以抵抗,好容易將鄭立明的真元排出體外,便悶哼一聲撲通栽倒在地,口鼻之中鮮血狂湧。

突然的變化驚呆了一干女子。商妙瑜悲呼一聲朝步夜風撲去,身在半空便覺得一股難以匹敵的力量凌空抓住了自己,隨即身不由己地向朱清秋飛去。

步夜風身受重創哪還不知道落入了圈套,他不理朱清秋,一雙噴着怒火的眼瞳恨恨地盯住鄭立明,幾乎將他生活剝。

鄭立明眼看着便要掌控全局,竟然還被步夜風掙,羞怒加,寒着臉又要補上一招。卻被朱清秋阻止道:“鄭堂主不必動怒,本座在這裏他跑不了,還請寬懷稍座。”鄭立明聞言也不出手,嘿嘿笑道:“聖子大人在此自然萬無一失。倒是在下多事了。”商妙瑜不受控制地仰面朝天摔在朱清秋面前,一隻鞋底隨即踩在她飽滿的脯上。

蓬萊聖子一向温文爾雅的神大變,目光中透出憤怒與道:“賤人!昔本座抬舉你還不識好歹。呵呵,可知有今?”商妙瑜驚慌失措道:“你要幹什麼?我夫君是無辜的!”朱清秋袍袖一拂甩在她臉上,頓時半邊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冷笑道:“到了此時此刻你的正牌夫君在此,竟然還敢替姦夫説話。説,到底誰是你夫君。”商妙瑜吐出的鮮血染紅了面頰,慘聲道:“卑鄙無恥!”朱清秋也不搭理她的怒罵,袍袖又一拂,步夜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舉在半空。他本已身受重傷又見功力被封毫無抵抗之能,在空中連連踢腳徒做掙又哪能如願?

被掐住的喉嚨因為窒息而大張着嘴息,像只瀕死的魚兒。商妙瑜大驚失道:“別,別!求聖子大人饒他一命…”鄭立明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幕。目光透出對這些殘忍的畫面打從心底到興奮。朱清秋收起袍袖,步夜風從空中失重墜落摔在地上,強忍劇痛艱難道:“妙瑜不要求他,讓為夫死了便是。”商妙瑜六神無主。朱清秋微微一笑道:“想死有那麼容易?”屈指連彈,噗噗噗噗四聲響過,步夜風四肢骨骼盡皆粉碎。他甚是硬氣,強忍着不發出一聲痛哼,只是全身冷汗出如漿汁。商妙瑜被朱清秋踩住動彈不得,悲呼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