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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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詩雨夜都寸步不離的守着父親。
她強顏歡笑將眼淚往肚子裏,生怕父親病情惡化,不敢將自己的心思吐
,只能在父親
睡時,望着窗外的天空,悄悄將孤獨無依的心寄託給天上的雲。
古震逸不曾來過,他不再給她安、不再理她,她怪自己沒有能力推翻既定的命運,心底除了抱歉,還有無盡的苦澀。
她很想和他談談,但她還有什麼立場找他呢?病房的門突然開了,詩雨趕緊拭去眼中的淚,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內心的脆弱。
“小姐我給你送晚餐來。”管家輕聲地對她説,將晚餐放在桌上;卻發現中午送來的飯菜仍原封不動。
“小姐,你這麼不吃不喝身體怎麼受得了!”
“我吃不下。”詩雨搖頭,問道:“家裏有沒有接到打給我的電話?”
“有,文棟姑爺打來問老爺的病情,他説自己出院後會來探視老爺。”管家回覆。
詩雨失神地聆聽,忍住悲傷地説:“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管家搖頭,關注地説道:“小姐,讓我留下來吧!你一個人太辛苦了,真擔心你累出病來。”詩雨搖頭,不知為何她有個念頭,她倒寧願隨父親而去!
“我沒什麼。”她淡然地説。
管家喟然,打道回府。詩雨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父親身畔,看着父親憔悴的容顏,心底隨父親而去的念頭不斷地擴散…
翌,何峻東堅持要出院,詩雨依順父親的意思,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中,並請特別護士二十四小時照顧父親。
“有特別護士在,你別老守着我,等會兒文棟過來,你們一起去選購婚紗。”何峻東躺在休閒椅上建議着詩雨。
“好。”詩雨沒有違背父親,她回房去梳洗,下樓等待施文棟。
外表看來她仍是完美的何詩雨,其實她的靈魂早已被刨空,剩下的只是個空蕩的軀殼,甚至再也不出淚來。
施文棟神采奕奕地來到何家,見詩雨坐在客廳沙發中,徑自坐到她身邊親吻她的小嘴。
“問候我美麗的未婚。”
“你好了嗎?”詩雨沒有表情地問,彷彿説話的不是她自己。
“我完全好了。”施文棟欣喜自己即將人財兩得,最重要的是,何峻東就快死了,很快地,他不只能成為何家姑爺,也會成為何家的老爺,這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對了,我該去探視岳父,你等我。”施文棟又吻了吻她,輕快地上樓去,約一刻鐘後他神情愉悦地下樓來,拉着詩雨外出選購婚紗去了。
婚紗公司裏,詩雨草草選了一件剪裁簡單的絲綢婚紗,連試穿的慾望都沒有,倒是施文棟興致地試了幾件進口的全新大禮服。
訂下禮服後,他心情大好地帶着詩雨到最昂貴的法式餐廳吃法國菜。
當侍者為他們打開大門,面走出的竟是古震逸和羅嘉嘉。
“哦哦!瞧瞧我們遇到了誰?”施文棟刻意定住腳步,趾高氣昂地將詩雨摟近自己,像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詩雨抬起沒有半點神采的眸子,對上了古震逸那雙冷漠的眼,他神俊的模樣依舊卻面如寒霜,恍若無言地在嘲諷她,她的心情在飄雨,雲霧漫遊過她的雙眸,她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到他像一陣風從她身邊拂過,不説一句話地離去。
空氣中隱約還遺留着羅嘉嘉身上的香水味,刺着詩雨飄搖的靈魂,但施文棟已大剌剌地將她帶進餐廳。
詩雨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她木然地入座,更堅定了自己所選擇的結局。
“我真懷疑古震逸和羅嘉嘉有一腿,不過聽説他們快訂婚了。”施文棟胡扯,説着沒有事實據的事,他煽風點火的目的,只是想瞧瞧詩雨的反應。
但説也奇怪,詩雨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一皺,這般的亳無反應倒是大快人心,他立刻改口,龍心大悦地説:“我真是個勝利者,即將娶得世上最好的老婆。來,為我們自己乾杯。”他點了上好紅酒,還請來小提琴手在桌邊現場演奏,歌頌自己輝煌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