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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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僅僅是輕聲細語,隨隨便便的一句問話,卻徹底地凍結住了莫央臉上那傻兮兮的得意忘形:“我…”她的面部肌在
搐了幾下之後,終於和她的行騙意志一起丟盔棄甲宣佈繳械投降:“我撒謊了,我錯了。”她的聲音也和她的腦袋一起低到了谷底:“我並沒有失憶,我騙了你,對不起。”莫央耷拉着腦袋,低頭認罪的姿勢很是標準,態度更是誠懇。
因為她深切地明白,到了這種時候,就只有依循以下這條原則才是上上之策,那就是:坦白才能從寬,抗拒必定從嚴,死磕就是找…
“哦?”可是風寂的聲音聽起來卻並沒有什麼驚訝和惱怒的成分,反倒像是有着很濃的笑意:“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勞煩姑娘給在下稍稍解釋一二?”莫央不微微地抬了抬頭,瞄了一眼此時此刻正笑得越發顯得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風寂。着實有點兒懷疑,他其實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剛才之所以繞了那麼大個彎,不過是在耍着自己逗樂子。
這樣的想法讓莫央的確不是很,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這塊魚
,在人家的刀俎上還是不要亂蹦達的為妙。
“我叫莫央。其實…我就是那個…”莫央暗暗地嘆了口氣。她地這個頭銜實在是怎麼聽怎麼説。怎麼覺得彆扭:“你們所謂地‘聖女殿下’…”而風寂地神則依然保持着一片風和
麗。並沒有因為她地這番言語而出現絲毫地變化。
這讓莫央忍不住先是在肚子裏狠狠地腹誹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老實代:“我昨晚是純粹因為在無意之間。小小地得罪了皇帝陛下。所以才暫時出來避避風頭。想等他氣消了一點兒之後再回宮去。”她想了想。又緊接着趕緊補充説明了一句:“真地只是一件很小很小地事兒。就像是…那個…兩個小孩子彼此鬧鬧彆扭似地…所以。你絕對不用擔心會因為窩藏了我。而導致什麼嚴重後果地!”雖然這個比喻讓她在心裏狠狠地自我鄙視了一番,順便還嘔吐了一把。不過為了把事件的嚴重
給輕描淡寫降到最低,以確保自己不會被綁回皇宮送死,或是立馬被掃地出門
宿街頭橫屍馬路,她也只能確保供詞僅有百分之九十的真實
了。
而且,她相信蒼寒就算再怎麼想咬死她,也必然不會隨便遷怒於他人的。因為,他畢竟不是個如桀紂一般的無道暴君。
“噢…原來是這樣啊!”風寂似乎對莫央的這通自白陳詞顯得相當滿意:“能夠招待尊敬的聖女殿下,實乃是在下莫大的榮幸。”他整了整衣衫,衝着莫央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只不過言語之間卻彷彿盡是戲謔的笑意。
莫央靠着連續幾口大大的深呼,壓下了心中的那把無名
火,然後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你,是在耍我,對不對?”沐浴在金
陽光下的風寂,於是霍然開始朗聲大笑起來。
而原本一直在恨恨地瞪着他的莫央,竟忽然有一個瞬間被這個笑容給晃了心神。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她想起了在‘1901’的門口,那個同樣和煦如風的男子,和那個同樣燦然若豔陽的笑容…
待到風寂漸漸地止住了大笑,卻發現莫央正在兩眼發直地盯着他瞧,不由得愣了一愣,旋即馬上斂去了笑容,肅然正,躬身見禮:“是在下不識禮數,唐突了聖女殿下,萬望聖女殿下莫要怪罪。”
“啊…”莫央也終於回過神來,使勁地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有點兒想家了…”
“據在下所知,聖女殿下是來自於北崖郡吧?”莫央無比鬱悶地嘆了口氣:“就算是吧…”風寂微微笑了笑,温言安:“其實,北崖郡離皇城也不過就是二十餘
的行程,相信聖女殿下很快就可以回家探望的。”二十多天,那可是都夠乘着飛機在五大洲四大洋上,來來回回倒騰好幾圈的了!
莫央在最後哀嘆了一次後,重新又振奮了神:“哎對了,你別總是叫我什麼聖女殿下這麼麻煩啦,就直接叫我莫央好了。”
“這如何使得?”莫央揮着手:“哎呀,我説使得就使得,反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哪兒來的那麼多累死人的規矩…”風寂猶豫了一下,接着又灑然一笑:“那麼,當僅有你我二人,而無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在下就且斗膽從命了吧!”
“唉…你説的跟永夜一模一樣…”莫央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卻也懶得再去強人所難:“好吧好吧,隨便你吧!對了,你到底是誰啊?又會武功,又會術法,又知道這麼多的事,而且還居然那麼有錢!還有呀,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
“我的確是名叫風寂,但是我的真實身份,請恕現在還不方便透。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至於我所知道的這一切嘛…我自然是有我的消息來源了。”説這番話的時候,風寂依然保有着他那標誌
的温潤笑容。只不過,在這樣的温潤裏卻又似乎多了些許禆睨天下的傲然。
而這一點,則讓莫央立即就想到了那個令她頭疼不已的蒼寒。
她拍了拍前額,再撇了撇嘴:“瞧你這回答得…簡直就跟什麼都沒説一個樣嘛!”風寂只是默然而立且笑不語,莫央倒也不再追問繼續強求,而是直接就轉了話題:“那你老實説,今天的這個鞦韆只是一場意外的可能到底有多大?”
“這…”風寂看上去似有難言之隱:“眼下還真的是不好下定論。”莫央歪着頭看着有些遲疑的風寂:“這樣啊…既然無論如何都存有疑點,那不如趕緊去報官吧,咱這也算是盡了一份良好市民應盡的責任唄!哎,不過,你可不能把我給賣了呀!你們的那個皇帝可小氣了,沒那麼容易就過了氣頭的!”
“你剛剛提起過的永夜,應該就是大祭司大人吧?”不料風寂並不接她的話茬,而是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是啊,你認識他?”只不過莫央卻一聽他説到永夜,自己的思維就立即乖乖地被拐帶了過去。
“幾年前,曾經與他有過數面之緣。”
“哦…可惜他現在不在皇城,而且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還要再過個至少十多天才能回來呢…”一得知他與永夜也算得上是舊識,不免對他就立時又多了幾分親近。
莫央於是開始眉開眼笑地憧憬起來:“等到他回來以後,你們倆一定要見上一面!正好一黑一白,黑白無常黑白配!哈哈哈…”
“你自己可也是一身的白裙呢。”
“…”(一羣烏鴉從莫央的頭頂上歡笑着飛過…)好在風寂馬上就談到了其他的事情,總算是在不動聲間就輕鬆化解了莫央自己挖坑自己跳,而且還非常敬業地自己管埋的尷尬:“不過,有一點還請恕我直言,據傳,聖女殿下的術法造詣之
深與大祭司是不相伯仲的。可是我怎麼
覺你的…”
“這個嘛…”莫央齜牙咧嘴地乾笑了一聲,然後又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衝着風寂小聲地嘀咕:“我是看你會術法,而且又是永夜的老人,所以才悄悄告訴你的。其實所有和術法這個東西有關的玩意兒,我是千真萬確的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