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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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我…我只是隨口問問,才不是吃醋哦!不是!我們…犯不着吃醋的對不對!?”她臉可愛地紅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解釋給他聽,還是解釋給自己聽呢?心下卻為他的話而有些許欣喜,他肯承認是個女客户,是不是就證明沒什麼問題呢?自己真是大驚小怪了…
如果不是今晚發生瞭如嬌的事,他一定笑噴了,可是,儘管心情沉重,還是為她這樣可愛的表情和可愛的語言所動,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傻!去睡覺吧!”
“嗯,好!”她低着頭,嘴上答應,人卻坐着不動,那意思,顯然地,是等他一起。
涼薄的心再度温暖,他三口兩口吃完飯,進浴室衝了個澡,便喚她“念念,可以來睡了!”
“哦!”她飛快跑進卧室,鑽進被子裏,然後問他“你在外面吃飯是不是總沒吃飽啊?”
“怎麼這麼問?”他也睡了下去,躺在她身邊,習慣伸臂將她摟入懷裏。
她很乖地靠了過來,枕在他肩窩“你每天回來都還吃飯啊!可是,我聽説晚上還吃飯對身體不好,特別是你吃完就睡覺更不好,以後在外面就多吃點,回來喝杯牛就好了!”他怔怔的,沒有説話。
這是他的小子在關心他?他不是在做夢吧?欣喜和
動悠然升起,他將她抱緊,輕輕撫着她的背“既然知道不好為什麼還給我留飯?”
“可是…我又擔心你吃不飽肚子餓啊!”她很糾結的表情,雙臂自然而然回應他的擁抱,纏上他的,彼時的她,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説什麼,也不吝嗇表達自己對他的
覺。她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後來,以及後來的後來,自己會變成另一番模樣…
擔心…
他好喜歡這個詞…
原來她也會擔心他…
他忽然產生一種覺,外面悽風苦雨慘烈驚心,而她的雙臂之間卻是如此的温暖安寧,兩個人相擁的夜晚,就像擁有屬於他們的桃源,可以將他隱匿起來,遠離
血,遠離犧牲,遠離一切擾亂他心緒的世事,遠離了凡塵…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懷抱,適合療傷。
他在外所受的一切都可以在她嬌羞的表情裏融化,可以在她温柔的擁抱中撫平。這,就是家的覺嗎?
他曾答應過她,給她一個家,而事實上,是誰給了誰一個家?
他為此,而她…
只是,他亦在憂慮,到了最後,他可以給她什麼?
“念念…”熄了燈之後,他在黑暗中啞聲叫她的名字。
“嗯?”她似乎有了睡意,在他懷裏慵懶地應了一聲。
“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中似乎有滿腔
情想要一吐為快,卻什麼也説不出來,只許給她一個簡單的“陪”字。
“嗯…好…”她呢喃了一聲,睡去。
夜,靜了下來。
他將頭埋進她的烏髮裏,那些蓬鬆而柔軟的髮捲,那些散發着她的氣息的髮絲,讓他沉溺。聞着她的氣息,心,亦越來越安寧。
過了新婚最黏膩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沒有衝動的擁抱,沒有情/的眷戀,更讓人慾罷不能…
就這樣,漸漸安睡。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去了百樂。
那些公子哥兒,要麼自帶了女伴,要麼總是要人來陪的,於是,他藉機問賀子俞,有沒有什麼新鮮面孔。
賀子俞聽了,自是一笑,讓人叫來一批女子,個個妖媚出眾,其中,就有如嬌。
今晚的她,倒是穿上了高領的旗袍,遮蓋了那些印記。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賀子俞何其明,馬上笑道“這是新來的鶯鶯,陸總喜歡?”他笑“模樣倒是清透。”賀子俞懂了,讓鶯鶯留下陪他,其餘人趕走。於是,一夥紈絝子弟喝酒猜拳,開些有
玩笑,喧鬧不已。
他想和如嬌單獨説幾句話,便找了個託詞,摟着如嬌的出去,那些公子哥兒自然笑他猴急,他也不爭辯。
然而,剛出了包間門,就面遇上一夥人,領頭的,是賀子俞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叫他黑九,也曾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他明顯到,在看到黑九的瞬間,如嬌的身體僵硬了…
而黑九也看到了如嬌,有恃無恐地走過來,居然當着陸向北的面摸如嬌的臉,笑得十分/
“還以為你今天會休息一晚,怎麼?這麼拼命?”一句話,陸向北便知道了黑九就是昨晚車上的人,憤恨之下低喝“拿開你的手!”黑九見狀便獰笑“喲,這不是陸總嗎?怎麼?也對這個女人
興趣?看來我們哥倆的趣味相投啊!只是…鶯鶯,你確定你今晚可以伺候陸總?”鶯鶯聽了臉
一變,啜了他一口“畜生!”黑九被
怒,無所忌憚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裝什麼裝?不是説不外賣的嗎?遇上陸總這棵大樹就迫不及待往上靠了?還不是婊/子一個!”陸向北聽了這話火了,伸臂隔開他的手,怒斥“把你的髒手拿開!”黑九沒想到陸向北會為了一個舞女和自己動手,咬牙狂笑“陸總!你還真看上這個娘們了?那我告訴你,不過是我玩過的一個爛貨而已!她身上幾
我都數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去看看,還有我做的標記呢!”
“住口!”如嬌突然失控,捂着耳朵尖聲叫起來。
陸向北更是氣惱,一拳打過去,正中黑九鼻樑,並且將他打倒在地。黑九帶來的人見他被打,一擁而上,陸向北也不甘示弱,竟然就在賀子俞的地盤和這些人大打出手。
動靜如此之大,賀子俞自然也被驚動了,很快便來了夜總會保安,將一切平息下來。
為了一個舞女大打出手,這無論對黑九還是陸向北來説,都是一個醜聞,賀子俞很會做人,不但息事寧人,將黑九説得服服帖帖,更是送陸向北和如嬌先走。
夜總會門口,賀子俞對他説“放心吧,這種事我見多了,我會守口如瓶的,絕不會傳到你家老爺子耳朵裏去。男人嘛,在外面總要個尊嚴,這是黑九不地道,我會教訓他的,你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作罷,下回我讓他給你敬酒賠不是,怎麼樣?”賀子俞既然這麼説了,他還能如何?何況,此時心頭一把火燒着,有話急於和如嬌説,遂帶着如嬌離開。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沒有去她的公寓,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一路,他的臉都極差,進房間後,便質問如嬌“他説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嬌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沉默不語,眼淚卻簌簌往下落。
陸向北心中急躁,見她死活不説,索一把揪住她領口,手上用力,她的領口被撕開,
出內衣和若隱若現的雪
。她的
部,全是煙頭燙的痕跡…
如嬌這才慌了,一手起撕破的衣服按住
口,一手按住兩腿之間,
着淚搖頭“不要!不要看!不要…”見她如此反應,他算是明白了,她的私處,定然都受了傷害,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死活不肯動,哭着問“要去哪裏?”
“去醫院啊!”他回頭吼道。
她不斷搖頭“不!不要去!我自己擦了藥,好很多了!真的!才一天就結痂了!不要去!求求你!我不要去!丟人…”
“你現在知道丟人了?”他火大,甩開她的手。
她跌坐在地上,衣服散開來,淚水漣漣“我沒有…我也不想…説了只是去吃夜宵的…他在車上對我動手動腳…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他就…把我綁起來,用煙頭燙我…我真的不想的…”他聽不下去,手臂一揮,將桌上的茶杯盡數掃落“誰要你去冒這個險?!誰要你去的?!你只是個女人!你能做什麼?!”
“不!我能!”她一邊哭一邊倔強地昂起頭“我知道潤男有一個大行動,是和黑九有關的,之前他在看電腦資料的時候我瞟到過一眼,我敢肯定,黑九就是兇手!我要接近黑九,接近和黑九有關的人,我要找機會殺了黑九,給潤男報仇!”
“夠了!”陸向北打斷她的話“你去殺黑九?你瘋了!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去百樂夜總會!黑九也好,和他有關的任何人也好,這些事有我!有我就夠了!”她怔了一怔,眼神無比倔強“不!已經走到這一步,我不會放棄!為了潤男,也為了我自己清白的身體,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她手中的衣襟垂落,那不堪入目的袒
出來,陸向北看着,如針芒刺着他的眼睛…
“不行!”他失控地吼道。
她幽怨地看過來,嘲諷一笑“不行?你有什麼資格説不行?多年前你一聲不吭去法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他的內疚和自責頓時像水一樣將他掩埋,語氣也變得柔軟無力“我沒資格…只是潤男讓我照顧你…”她忽然大笑起來,笑得淚雨紛飛“照顧?讓你照顧我?你們兄弟倆把我當什麼?讓來讓去?那你打算怎麼照顧我呢?娶我嗎?你不是已經娶了童大小姐?還是,學那些公子哥兒,把我養起來?不!陸總!我不配!我已經不是如嬌了!如嬌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是受過凌辱骯髒的舞女鶯鶯!”她索
鬆開手,讓那些焦黑的印記完全袒
在他面前。
他撇過頭去,不忍再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包養?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只是不想讓如嬌在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
“不是?哈!那你打算怎麼照顧我呢?無論是哪種照顧我都不配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如果你真的念着潤男的情誼,就不要管我,讓我做我想做的事!”她竭力收起了淚水,忍住內心的悲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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