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沒人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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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祺,上車,我們走吧!”她依然平靜,輕輕靠在靠背上,不再看外面的女人。
沈康祺嚴肅的時候有種不怒而威的軍人威嚴,不用説話,只邊走邊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鶯鶯,一般人在這種眼神下都會不寒而慄,這鶯鶯卻有幾分膽,竟然在他的目光裏
直了背冷笑。懶前方車燈大亮,炫目的邁巴赫居然又開了回來,車窗落下,頤朵對童一念喊道“念念,你説這深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車,要不要送送這位…什麼來着,就當做善事?”童一念也不答話,暗暗搖頭,深知頤朵不會真的這麼善良,一向嘴不饒人的她怕是仍舊咽不下那口氣,下一句就要損鶯鶯了。
果不其然,頤朵的下一句話是:“不過念念,她這麼‘職業化”地往這裏一站,只怕很快就有男人排着隊來載她了,我還是別那麼不識趣,影響別人生意!這次真的走了,拜拜,念念!”邁巴赫來去如風,轉眼便只見兩個尾燈了,童一念有些疲倦,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不去關注窗外鶯鶯的臉是灰還是白,對她來説,這樣的勝敗其實真的沒有意義。
她以為,在他為了如嬌那般傷心離去之後,應是找個地方憑弔如嬌的,比如去如嬌墓前?如嬌故居?兩人的所謂“老地方”?最不濟也該去喝悶酒才是,哪知卻找上了鶯鶯。蟲呵,紅顏知己啊紅顏知己,是該找個紅顏知己訴訴衷腸的…
“念丫頭!俗話説寧拆三座廟不毀一門親,如果你過得幸福,當哥的我祝福你,可是姓陸的是什麼東西?你還捨不得嗎?”沈康祺開着車,忍不住説。
離婚?好像她和陸向北才提過這個話題…
她睜開眼,笑“陸向北本來就不是東西!”後望鏡裏,可以看到被甩在路邊的鶯鶯正在打手機,給誰打電話呢?向陸向北告狀?不對,陸向北的手機不是一直打不通嗎?
“誰和你開玩笑!瘋子!你説,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哥假期時間短,沒幾天就要回去了,別又跟小時候一樣,被人欺負了只會自己躲起來哭!”怎麼打算?再度閉上眼,心裏淡然一片,角卻微微上翹,仍是幼年時撒嬌的聲音“哥,我打算好好睡一覺!快點開車啦!”
“這臭丫頭!”知道她不肯再説,沈康祺加了車速,心裏也是微微的涼,他和她之間,越長大距離就越遠了…“去哪?要不去我家算了!”他問。
“不了!這麼晚了,打擾伯父伯母!”沈家?那畢竟不是她的家啊…“這丫頭,越來越見外了!我爸媽也看了新聞,知道你出事爭着要來醫院看你,我好不容易勸住的,你這時候去,估計我媽還樂顛顛親自為你下廚熬湯,説什麼打擾!”沈康祺越來越不滿童一念的客套。
童一念無奈,狗腿地拉了拉他的外套討好“我知道伯父伯母都對我好,哥對我更好,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忍心讓老人家為我心啊!我把他們當自己家親人孝順呢!還要捱罵!”沈康祺被她軟軟的語氣融化,裝不下去,破功笑了“知道就好!那現在告訴我去哪?”
“去我新公寓吧!”還能去哪?總不能回童家吧?工地出事到現在,沈家的人都看了新聞為她擔心,好死不死的陸向北至少也到醫院來報到了,可她那老爹卻連個影子也沒有!只有新公寓,才是屬於她的地方。
“算了,還是去我以前的家!”她忽然想起自己包丟了,鑰匙不知所蹤,連門都開不了,不想住酒店的話,只能去老爺子作為結婚禮物送給她和陸向北的房子,那套房子是指紋鎖。
一推開門,便有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和陸向北生活兩年的地方,處處都有他的痕跡,牆上還掛着他們的巨幅婚紗照…
她着自己忽略,和沈康祺説笑,這是她必須承受的,學會面對,每天還要對着陸向北上班呢,這點都受不了,以後的
子怎麼過?
這一晚,是沈康祺陪着她度過的,還給她整出一碗香噴噴的雞蛋麪,着她吃了個碗底朝天。
曾經十指不沾陽水的沈大少,去了部隊,居然還能下廚了!她可是邊吃邊笑的。
“笑什麼?只會麪條!”沈大少臉上竟泛起了紅暈,瞪她一眼,把碗筷收拾了,趕她去睡覺。
她是真的累了,全身痠痛,頭一挨枕頭就睡着了,這樣的狀態真好,不用再去想今晚的陸向北會在誰的牀前或牀上…
黎明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氣温便將了下來,卧室的窗户開着,飄進少許雨點,涼風暗襲,睡夢中的童一念覺得冷,習慣往外側靠過去,習慣
去尋找温暖的來源,可是,蹭來蹭去,蹭到的都是涼意,而她,卻終因身體移動而喚醒的痠痛醒了過來。
過了一夜,全身肌似乎更痛了,而夢裏的她,似乎忘了她的温暖夜晚並沒有回來…
昨晚就這麼睡了,也不知沈康祺究竟是怎麼安排自己的,還有,不能貪睡,還得去醫院看看伍若水的傷到底怎麼樣了,雖然她仍然不喜歡伍若水這個人,但她好歹是因為自己受傷的。
她迫自己起牀,打開卧室門,發現沈康祺已經不在了,沙發上有他睡過的痕跡。
以為他已自行離去,便進了浴室,開始梳洗。
額頭貼着的紗布很刺眼,她把額前的頭髮梳了幾縷下來,稍稍遮擋。
剛梳妝完畢,卻聽得門一響。
她的心忽然就跳亂了,這房子只錄了她和陸向北的指紋,連保姆來打掃衞生都要提前打電話約好,以防他們不在家進不了門,那麼,能開門進來的只有他…
她鄙視自己,為什麼總在下定決心後還要因他而凌亂,她深深呼,努力讓心平靜下來。
“念丫頭!起牀了?來吃早餐!”外面響起的卻是沈康祺的聲音。
她舒了一口氣,心底卻莫名隱隱的失望“來了!”打開門走出浴室,奇怪地問“你怎麼能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