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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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哥哥!”她不死心,急得拍們懇求。
“鷹哥哥,你不要生怡紅的氣了,原諒怡紅吧!要不是我爹爹不高興,我怎麼會急着趕走白姑娘?”她苦苦相求,裏頭的人卻無任何回應。
怡紅害怕得咬了咬下,她知道這回她真是惹他生氣了。否則從小到大,鷹哥哥幾時會如此狠心,連看她一眼都不肯。
如果他打算再也不理她,那她活着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丁邦還在一旁勸她。
“蕭姑娘,你先回去吧。過幾天少爺氣消了,我馬上去請你過來,好不好?”
“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對裏頭大聲嚷道。
“鷹哥哥,你真不原諒怡紅?好,怡紅給你下跪,跪到你肯見我為止!”説着,她雙膝往前一屈,丁邦嚇得連忙制止。
“別這樣啊,蕭姑娘…”開玩笑,堂堂蕭府的千金,這一跪還得了!
“你別攔我,丁邦!”她執意要跪。
門霍的打開。
怡紅立即綻開笑容。
“鷹哥哥!”她馬上站起,對他破涕為笑。
“你原諒怡紅啦?”寧時鷹莫可奈何地搖搖頭。
“你就會無理取鬧!”
“你不氣啦?”她小心的試探。
寧時鷹嘆氣。
“現在生氣也於事無補了。”
“太好了!我剛才真難過死了。”她邊説邊步進房間。
“以後不可以再這麼任了。”
“是是是!怡紅什麼都聽你的。對了!餅兩天我們去挑做嫁衣的布料好不好?爹爹身體不好,要我們快快成親哪!”寧時鷹自願地呆望着窗外,對蕭怡紅的話語置若罔聞。
枯葉落盡、萬物蕭條,寒氣迫人的冬天已經降臨。
白衣蝶知道冬難耕種時蔬,只好勤作女紅,差了妹妹託人上街擺攤子賣。而白父自從那夜掌摑白衣蝶跑了之後,便不曾回來。
這是常有的事。他一喝醉或一忙於賭博,便會消失個好幾天,家裏也跟着清靜幾天。直到他缺盤纏了,或混不下去了,便又想起回家裏拿銀子,每次都會鬧上大半天。
想到這裏,白衣蝶忽然擱下吃了一半的飯,奔去屋外吐了起來。她嘔得面蒼白、身子發顫。
白心擔心得拿了布巾追出去給姊姊。
“姊我們告訴時鷹哥哥吧!”白衣蝶虛弱地怒斥。
“住口。”
“姊,你身子本來就差,現在又有了身孕,家裏那麼清苦,你忙得沒法子好好待產,這樣下去早晚會丟掉命的。”白衣蝶望着入夜後黑漆漆的寂寥山林,不理會妹妹的話,蒼白的臉透着頑固。
白心攙住姊姊
益消瘦的身子,憤憤不平道:“再怎麼説,孩子是他的,去找他負責很天經地義的啊!”
“你閒嘴!”白衣蝶生氣了。
“我幾時説過孩子是他的?”
“難道不是!”
“不是!”她斷然一句。
白心知道姊姊騙她,那次在花園,她什麼都聽見了。她知道姊姊否認,只因為怕她去找寧時鷹麻煩。
想到白衣蝶為了多掙些銀子,整忙着縫衣繡帕,手都腫破了,更別提她瘦得渾身只剩把骨頭。白
心難過地説:“姊,我好擔心你。”
“總之:我不准你同別人提起我懷了身孕的事。”這“別人”當然指的便是寧時鷹。
白心不甘願地應了一聲。
“哦…”白衣蝶知道她在敷衍,轉身厲聲地命令。
“我要你紡,向我保證。”
“姊姊…”
“快點!”白心只好伸手紡:“我白
心紡,絕不將姊姊懷孕之事同任何人説。”
“好。”白衣蝶點頭,咳了幾聲。
“姊,外頭很冷,我們進去吧。”白衣蝶轉過身子,揮手道:“你先進去吧,我再待一會兒就好。”
“哦,那我陪姊姊一起。”
“不,你先回屋裏,我想一個人…”白心嘆氣,只得掉頭返回屋內。
姊姊苦成這樣,但這些子她進鎮裏,聽到的全是蕭寧二府忙辦婚事的喜訊。真該死!她一點忙也幫不上姊姊,白
心煩躁地踢了踢椅子。
姊姊真夠頑固的了。別説她堅持未嫁生子,成為笑柄,爹爹要是回來發現了,她不被打死才怪。
而以姊姊的子,她是寧死也不會供出孩子父親的姓名的。
白心真氣她這種脾氣。幹麼老跟自己過不去?真是的。
滿天星斗圍繞着一輪弦月,又是一個美麗的夜。
白衣蝶靜靜佇立風中。曾經温存的一夜,餘温深藏於心坎。現在,她只能張臂自己擁抱自己,還有他的孩子。
知道懷了身孕時,白衣蝶説不出是喜悦或是悲傷,很矛盾很複雜的心情。然而如今胎兒在腹內一長大,她忽然覺得不那麼寂寞了。
她也不再害怕生下他後,將招致的後果。反正,她本來就很少下山,她情願一生隱匿在一這片山林中。
至於寧時鷹將娶誰、愛誰,都已不干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