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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本來跟説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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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齊喊二三一,大喝一聲,那塊石板粉碎,終於出了一方小小的出口。馨兒又嘆道:“萬一是塊鐵板…”寧兒笑道:“也只不過是斷折手而如一…”五名紫鶴武士漲紅了臉:“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寧兒笑道:“除了用蠻力,你們還會什麼?”馨兒道:“你們就不會想辦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很輕鬆的打開。”他漲紅了臉分辯:“反正我能打開。”寧兒道:“可是已經嚇跑了嫌犯。”柳含笑阻止她二人:“好了,爭辯無益,上去吧!”她們翻身而上。就到了那間陰暗房間。

就找到了那間棺材工廠。找到面臨街市時,已是第二天明。那塊大招牌在陽光下譏諷地耀眼。寧兒念道:“誰説閻羅不照顧?總有一天等到你。”馨兒嘆道:“了不起,能想出這樣一句話的人,學問一定很高。”寧兒又道:“能想到用棺材店做出入口,就已經很了不起啦!”馨兒接道:“逃亡的人只要舒舒服服的往裏面一躺,再由別人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地抬出去。”這兩個雙胞胎,不但長得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聲音都一樣的嬌柔可愛,一人一句地接着講個不停,有時就真的分不出到底是哪一個在説話。柳含笑卻任由她們去發表高見,她自己仔細地檢查一遍裏裏外外,又叫五名紫鶴武士去找老闆來。

這棺材店老闆已經不在了,就連那個啞巴小夥子也不見蹤影。幸好隔壁是一間香燭冥紙鋪子,那老闆是位高瘦獨臂老人,聞聲過來招呼她們:“要買棺材嗎?買大送小,多買多送…”那紫鶴武士笑罵道:“家裏死一個人就夠倒黴了,還要買大送小?”老頭道:“我怎麼知道,是這個老闆訂的規矩。”

“這裏的老闆呢?”

“他説有事要回鄉下去幾天,這裏的生意就要我照顧…”他終於看清他前繡了紫的飛鶴圖案,嚇得立刻要縮回去:“你們要棺材,儘管自己搬,我不管啦!”柳含笑一把攔住他道:“慢點慢點。老伯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呀?”對美貌姑娘,總不致太無禮,老伯回答道:“老漢姓張,大家都叫我老張。”

“您的手…”她指着他失去的一隻右臂問道:“是怎麼回事?”

“哎!四十多年啦,那時候天下不太平,強盜土匪打家劫舍,一刀從這裏砍下去。”

“四十多年?您就這樣一隻手多不方便…”她關切地挽汾他的空袖,看了看他的傷。獨臂老張臉驟變。柳含笑繼續道:“您賣香燭,隔壁賣棺材,正好魚幫水,水幫魚…您何不乾脆,自己一個人經營兩邊…”

“姑娘開玩笑啦!”柳含笑倏地伸手,拔掉他下巴上的幾疏稀山羊鬍子冷笑道:“好高明的化敉術。”獨臂老張奮力一掙,即發覺她的手就像鐵極一樣,幾乎將自己手骨捏碎。

他這才知道這以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是位深藏不的高手。柳含笑指着他斷臂處的皮膚道:“這一圈皮膚顏不同。

當然是因為經常戴着一具義肢的關係,你只要取下鬍鬚,戴上義肢,出現在棺材鋪,你就是棺材店老闆,只要取下義肢,牯上鬍鬚,你就是香燭鋪老闆,對不對?”獨臂老張汗如雨下,卻咬牙不語。柳含笑道:“我不必追問你跟凌家的關係,也不會追問你在這裏潛伏了多少年,事實上我還真的敬佩老伯,像您這樣忠肝義膽的人,已經不多了。”她放開他的手臂:“走吧!儘可能遠走高飛,莫教控鶴監的人找到。”紫鶴武士驚道:“就這樣放他走?”柳含笑道:“你打算怎麼樣?對這種忠義的人,他是寧死也不會吐半個字的。”紫鶴顧平道:“控鶴監的“刑求”誰能不招?”柳含笑嗤之以鼻:“你們除了刑求供,亂把帽子,誣栽罪名,殘害無辜之外,還會什麼?”

“可是董娘…”柳含笑聲俱厲道:“此事她若敢揮手,我立刻甩手走人,由她自己去抓嫌犯去。”紫鶴武士果然不敢多言。那獨臂老者道:“我現在才知道“千里追魂”柳含笑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獨臂老者已遠走高飛。寧兒、馨兒也果然找出一隻義肢,也找到燭鋪與棺材店之間的秘密通道。紫鶴也奉命去把昨天負責在這一帶搜查的地保、衙役及軍勇,全都找了來。

大家七嘴八舌,鄰居路人也都圍觀。柳含笑偶而抬眼,忽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夾雜在圍觀人羣之中,不由心神一動,悄聲問寧兒、馨兒道:“去踩踩她的盤!”寧兒抬頭四望,茫然道:“踩誰的盤?”柳含笑急追到外間,已不見那一雙眼睛的人影,不由嘆道:“好機靈。”馨兒亦好奇追問:“她是誰?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柳含笑道:“也許只是我一時瞎疑心。”隨後她走到棺材工廠內,指着一副擱置棺木的基架問道:“你們誰知道,這上面的一具棺材,那裏去了?”寧兒奇道:“你怎麼知道這上面曾有一具棺材?”一名白鶴武士應聲道:“這上面確實有一具上好的紅檜木棺木,昨天傍晚,賣給秦記瓷器的老丈人了。”柳含笑嘉許地對他點點頭:“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正好檢查這具棺木,秦老闆正好也選中這一具,而且堅持要連夜僱夫,拉回去入殮用…”

“很好,你真細心…有誰知道秦老闆,或是他的老丈人家?”

“我知道,我是此地地保。”柳含笑打量這位地保,愍厚老實,不像會撤謊之人。寧兒道:“那就辛苦帶我們走一趟。”柳含笑卻攔住:“等一下,你們全都到外面去等着。”眾人退出,只有三女在此。柳含笑道:“你們一定充滿疑惑?”寧兒道:“不錯,我就是搞不懂,他明明檢查過這具棺木,看來一定沒有問題,而當時就被秦老闆選購,當場就僱夫拉回去。”馨兒接道:“你卻一副認定了那嫌犯,就是由這具棺材運出去的樣子。”寧兒道:“而且裝兩個人。”馨兒道:“而且裝兩個大人。”然後她二人相一笑,同時開口:“一男一女!”柳含笑道:“你們兩個到底想説什麼?一男一女,跟兩個都是男的,或兩個都是女的,會有什麼不同?”寧兒道:“兩個人跟一個人,就有不同。”馨兒接道:“兩個大人跟兩個小孩,也有不同。”柳含笑道:“喂喂,你們在玩繞口令是不是?我看你們把思考方向錯啦!

問題重點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下裝人出去,能裝小孩就能裝大人。能裝一個就能裝兩個。”寧兒接口道:“只不過擠了點。”馨兒道:“女生擠男生,羞羞…”她二人嘰嘰咕咕地笑着,柳含笑亦不失笑罵道:“兩個小鬼頭,你們想到那裏去啦!”她將二人引到那擱放棺木的“基座”處,富地指給她們看:“這真是一項非常巧的設計,一般棺材,都只用兩條長板凳,這樣擱着。

可是這裏是事業製造棺材的工作場所,所以用這種比較永久的木頭,做成基座,以便使製造中的棺木,可以自由旋轉,甚至可以豎立。她一面實際轉動那基座,解釋給她們聽。寧兒道:“嗯,這樣工作起來,更方便。”馨兒道:“不再是兩條長板凳架住棺底,把底部變成可以活動的空間。”寧兒道:“一定是先把人裝進去躺好,再有一塊看起來跟棺底一樣的檔板。”馨兒接道:“棺底降下一些,擋板遮掉一些。”

“檢查的人就被騙過…”

“安排好的接應之人恰巧進來…”

“恰巧選中這一具…”

“恰巧要求馬上運走…”

“簡直天衣無縫…”

“又簡單明瞭…”她二人哈哈大笑,寧兒道:“而且那秦老闆恰巧就死了一個老丈人…”馨兒道:“就算恰巧沒有,也一定會想辦法,出一個“恰巧”來。”只要把前因後果通,她們立刻變得輕鬆愉快,走出外間,立刻叫那個愍厚老實的地保來,要他帶路,前往秦老闆家,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喝令:“慢着!”接着又是一陣好大的臭排場。二人一組的錦衣白鶴武士,由街道那頭一直排了過來。董娘竟也能另外訓練四名綵衣婢女,拾着她進入棺材店來。寧兒立刻上道:“要買棺材嗎?買大送小,多買多送。”董娘正要變臉,柳含笑已將寧兒拉開:“你又來幹什麼?”董娘恨聲道:“打狗看主人,你們打傷我兩名紫鶴武士,是不是存心向我示威挑釁?”馨兒一副又羞又愧,又委屈又無辜的模樣道:“是我不好,是他伸出大腿來叫我坐,我本來跟他説會痛,是他自己説不要緊,我就輕輕的,很小心的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