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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危機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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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大殿之中,一顆九神珠漂浮在大殿半空,光溢彩,玄奧異常,正是那混沌珠。大殿正中,元龍盤膝而坐,卻並非在修煉,只是一股輕微的異樣氣息在轉。

半晌之後,元龍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喜,長身而起。而後就見身前空間一陣扭曲,一道身影自元龍體內踏出,正是那本尊。

金雞嶺大戰正酣,西岐有聖人出手,自己又帶走了孔宣,正好有藉口到朝歌來。剛才正是本尊與分身融合,相互最近一段時間相互之間的悟與所得。雖然當初月媚所佈置的制號稱能夠阻擋聖人探查,但本尊還是祭起混沌珠,封閉空間,遮掩天機。如此行為主要防的卻是月媚。

對於月媚,本尊心中矛盾萬分。從理智上來説,本尊覺得月媚不懷好意。但是從情上來説,從月媚的行為上來説,本尊又到親切、温暖,還夾雜着動與。所以本尊幾乎時時防備着月媚,但在防備的同時心中卻是一片愧疚。

與分身完畢,本尊自然不需再與分身多説什麼,收起混沌珠,朝逍遙山飛去。從分身那得到的情況,加上本尊自身的觀察與判斷,本尊能夠覺察到,闡教與截教間的戰鬥,肯定有西方教在裏面推波助瀾。

本尊不認為自己能夠看到的事情,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會看不到。但是從金雞嶺一戰看來,闡教明顯與西方教有了聯繫,有了約定。本尊也能猜到一二,兩位教主並非不知道西方教打算漁翁得利,但是身為天地大劫主角,兩人即便身為聖人,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為。就像通天教主曾經説的,大教氣運,本就是你爭我奪,豈有謙讓?因此兩人即便知道可能兩敗俱傷,但為了渡過大劫,為了保存自己道統的氣運,唯有使局段打壓對方氣運,削弱對方實力。而元始天尊聯繫西方教也未嘗沒有借刀殺人你的念頭。

如此一想,本尊也是受到了聖人們的無奈。如此想來,雖然形式不一樣了,但四聖破誅仙,三教匯萬仙,卻是仍可能發生。

令本尊有些不安的是,最近一直是心中有些煩悶,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推演天機又一無所獲。原本是以為孔宣之事有些麻煩,但現在順利解決,卻是依然心緒不寧。

一輪紅躍上地平線,金光穿透雲層,灑滿大地。逍遙山的一座山巔之中,月媚一身粉羅衫,風飄灑,盡顯身姿火辣。看着那緩緩升起的朝陽,身邊那棵梅樹枝葉莎啦啦直響,讓月媚心中升起一股慵懶,就想這麼一直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世界重歸混沌。

待到朝陽完全升起,月媚輕輕撫摸着梅樹,自然自語道:“心啊,果然是最柔弱,最不可預測的。雖然一切都與我想的一樣,但是我卻沒料到,我的心,也是暖的。當知道了結果,我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不捨。用心來捆綁,綁住的不僅是他,還有我自己啊!”月媚説完輕聲一笑,銀鈴般的笑聲隨風消失在山間。在山巔留下的唯有寂寞。月媚輕輕撥梅樹枝條,輕聲説道:“也只有你是最好的傾訴對象,聽不懂,更不會與人説,無憂無慮的站立在這裏。一切都準備好了,本就混亂的天機又被我遮掩。我傷過他,恨過他,被他恨過,被他算計過。我為他傷過,為他哭過,為他付出過,只要再為他死過,他的心中又怎會忘記我?哪怕他知道我是故意的。但我也忘不了他了啊!”月媚再次撫摸了一下梅樹,輕聲説道:“他也快回來了,説出來我也好過了,我要走了。”飄然向山下走去,風兒卻是帶來一句話語:“謝謝你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所以我也告訴了你許多的秘密。”靈峯疏傑,迭嶂清佳,仙嶽頂巔摩碧漢。西天瞻巨鎮,形勢壓中華。元氣通天地遠,威風飛徹滿台花。時聞鐘磬音長,每聽經聲明朗。又見那青松之下優婆講,翠柏之間羅漢行。白鶴有情來鷲嶺,青鸞着意佇閒亭。玄猴對對擎仙果,壽鹿雙雙獻紫英。幽鳥聲頻如訴語,奇花絢不知名。回巒盤繞重重顧,古道灣環處處平。正是清虛靈秀地,莊嚴大覺佛家風。

八德池邊,準提道人少有的坐卧不安。就見八德池中,一朵蓮花漂浮。那蓮花一丈大小,粉蓮花之中,透着淡淡的金光,陣陣梵音自其中傳出。而此刻整朵蓮花卻是在瘋狂的收着四周的天地元氣。一個眼可見的巨大元氣漩渦懸於蓮花上方,一道道濃郁幾乎實質的天地元氣被接連不斷的入蓮花之中。

隨着天地元氣的收,整朵蓮花金光芒越來越濃郁,陣陣焚香香氣飄灑四方。漸漸的卻是一斑斑的花瓣落下,顯出裏面的景象,卻是一個道人睡卧其中。只見那道人面苦相,似乎為眾生所苦,正是那,身出蓮花清淨台,二乘妙典法門開,玲瓏舍利超凡俗,瓔珞明珠絕世矣,西方教教主接引。

接引現出身形,準提更是緊張,手中緊握七寶妙樹,緊緊盯着接引。如此三天三夜之後,就見接引上空,一朵金蓮綻放,金蓮之上,無數個三寸小人,或坐或卧,或悲或喜。一道道的意志與記憶緩緩注入身下金蓮,金蓮再發出金光籠罩接引身體,直到所有的小人消失不見。

準提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絲喜,卻是強自壓抑,只是神情放鬆下來。不多時,接引身體一動,緩緩起身,睜開雙眼看向準提,就見接引眼中,一道道玄奧法則閃過,相互織成一個個漩渦,幻化出一張張的臉頰。讓準提一看之下都有一種眩暈的覺。

準提大喜道:“恭喜師兄夢中證道**再進一層,不知師兄覺離再次證道還差多少?”接引説道:“如今滅殺六次夢魘,依然未曾再次證道。據我覺,卻是要再行一次,才可達成。這些年為了西方教,師弟修為倒是耽擱了許多,師兄我十分慚愧。”準提説道:“師兄此言差矣,這條路是我自己所選,與師兄無關。只要師兄以夢中證道**證道,將來師弟我自然一番坦途。如今我將執念寄託在西方教大興,後心願達成,念頭通暢,斬出三尸,三尸證道,未嘗不可。到時我們相互借鑑,超越三清,指可待!”接引道人聞言嘆息不語,卻是知道準提説得雖好,卻是自我安居多。每個人證道之路不同,豈能完全比照?雖説借鑑也起作用,卻依然是困難重重。而斬三尸證道,對他們這些聖人而言,怕是繼以力證道之外,最難的道路。而準提之所以這麼做,卻是為西方教奔波,沒有時間參悟其他證道之路。如此接引怎能不到愧疚?

準提道人也似乎能夠受到接引那亙古不變的內心深處的歉意,轉移話題説道:“師兄,十幾年前,我卻是將夢中證道**傳給了殷商人皇,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觸摸到了夢魘,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逃生,甚至擊殺了夢魘。倒是令人驚訝!”接引也是一驚,沉説道:“雖説開始時並不困難,但僅十幾年時間就能碰到夢魘,確實資質異常。唉,若非他乃人皇,定要將他渡回我西方。東方多俊才,卻是我等的無奈。若是大劫之後,那人皇未死,説什麼也要渡他到西方教!”準提呵呵一笑説道:“就知道師兄會如此説。我已經將需要寂滅**之事告訴了那人皇,想來在接下來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再次修煉出夢魘。到大劫過去,以寂滅**為誘惑,自然是手到擒來。”接引愁苦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光澤,雙眼中有着一絲絲期待。

準提道人又説道:“師兄如今出關正好,師弟我正想擊殺一人。有了師兄,卻是萬無一失了。”接引微微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説道:“是元龍還是月媚?”能夠被擊殺的也就不是聖人,而能夠被聖人鄭重其事提出來的,在接引印象中也就這兩人。

準提呵呵一笑説道:“如今卻是沒有區別,兩人現在卻是在一起呢,而且兩人都取得了長足進步,比之前更難對付。而且兩人手中似乎都有先天至寶,無論是為了法寶,還是將兩人扼殺在萌芽之中,又或是為了預防兩人在關鍵時刻搗亂,兩人都不應該在存活了。”接引説道:“師弟有何打算?”準提説道:“雖説幾乎不可能,但萬一兩人能夠逃生,將來或許又能夠成聖,那我西方教就有**煩了。如今闡教聯合我們對付截教,此事卻是應該拉上元始天尊,既保險,萬一出了意外,也有人分擔風險。”接引説道:“此事卻是肯定成功。如果元龍與月媚真有師弟説的進步那麼快,能夠給聖人造成麻煩,想來即便是通天教主也不願看到。”準提哈哈一笑説道:“還是師兄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