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65章前往監視行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載垣知道懿貴妃生有皇子,自己強奪皇位,只怕羣臣不服,便説皇子年幼,借托當今皇上有遺詔,命他為監國攝政王。無奈肅順等一班人不答應,這件事體還不曾議定,那咸豐帝便死在煙波致殿上了。

皇上一死,肅順一班人一不做,二不休,索自稱為贊襄政務大臣,説大行皇帝遺詔,立怡親王載垣為嗣皇帝,改年號稱棋祥元年。又傳諭留京王公、大臣、恭王、榮祿等不必奔喪,不當奉梓宮返京。

這時懿貴妃早料到肅順的計謀,皇上一死,她便把那顆傳國璽收藏起來,肅順進宮去向孝貞後索取國璽,孝貞後這時見肅順來勢洶洶,深怕出了什麼變故,便也幫着懿貴妃哄着肅師道:“那傳國璽早被六王爺帶進京去了。”那肅順聽説玉璽不在行宮裏,便急於要進京去。這裏懿貴妃看看事體緊急,便抱着皇子載淳跪在孝貞皇后面前,求她幫助,那孝貞後看懿貴妃説得可憐,又想她生有皇子,這大統總應該皇子繼承下去,便把懿貴妃扶起來,答應幫助她。

懿貴妃便寫了一道詔書,蓋上國璽,暗地裏打發膳房總管喜劉星夜趲程進京去,送給醇王、恭王、榮祿三人,叫他們按計行事。這裏肅順要把后妃兩宮留在熱河,自己先奉梓宮進京去,無奈孝貞後不答應。

肅順沒法,只得請孝貞後奉着梓宮一塊兒進京去,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卻説肅順原打算先奉梓宮進京,向恭王要了國璽,立怡親王載垣做皇帝。誰知孝貞皇后看出了肅順的計策,便不許他先進京去,又説要和懿貴妃一塊兒奉梓宮進京。肅順無可奈何,只得遵了孝貞後懿旨,一同進京。

他和端華在暗地派了怡親王的侍衞兵,名説是保護后妃兩宮的,實在是打算在半路動起手來,把懿貴妃母子兩人殺死,只奉孝貞後進京去。

誰知懿貴妃也早早料到有這一着,那喜劉送詔書進京的時候,便又諭令榮祿帶了四千兵到熱河來保護幼帝。這裏梓宮正出得城,那面榮祿的人馬也動了,兩面碰個正着。

肅順見有一支兵保護着懿貴妃母子二人,榮祿跟隨着懿貴妃又是寸步不離,一路上行來,苦沒有下手的機會,把個肅順急得只是在馬上嘆氣。

但是還想着自己帶領侍衞兵先一進京,還可以假託先帝的遺詔,把懿貴妃廢了名號,又把幼帝載淳拒絕在城外,自己在城裏奉載垣做皇帝,那時生米煮成飯。

也不怕懿貴妃不奉詔。只因此時行宮裏出來一行人馬,是在梓宮前面,肅順帶領侍衞兵馬算是保護梓宮,緊跟在後面。孝貞後和懿貴妃的車仗又在肅順一班人後面。榮祿帶領軍保護兩宮,又在後面。

大隊人馬,在路上走得很慢。走了許多子,看看快到京城了。懿貴妃也料定肅順有這麼一着,便趁打尖的時候,在行宮裏和孝貞後商量停妥,卻叫兩個宮女假扮着后妃兩人,坐在後妃的車子裏。

自己卻僱了幾輛輕快的車子坐着,叫榮祿撥一小支人馬暗暗地保護着,從小路抄在梓宮前面,飛也似地趕進宮去。孝貞後和懿貴妃到得京裏,肅順等還在路上。

懿貴妃便把恭王、醇王、大學士周祖培、桂良,户部尚書沈兆麟、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寶、鴻臚寺少卿曹毓英等一班心腹大臣召進宮去,連夜密議。

又把傳國璽給大臣們看過,議定奉幼主載淳為皇帝,改年號稱同治元年。諸事停妥,第二天恭親王派大隊人馬去駐紮在大清門一帶,以備接梓宮。

一面又在太和殿上預備彩燈,作為奉安梓宮百官行禮的地方,直到第三天上,那怡親王載垣和端華先進城來。孝貞後便吩咐把詔書向兩人宣讀。端華大聲説道:“我輩未曾入城,詔書從何而來?”恭王説:“現在傳國玉璽在此。”怡親王也説道:“小王承先帝遺旨監國攝政,如今皇子年幼,非我允許,無論太后貴妃都無權召見臣王。”正説着,榮祿從裏面出來説:“太后懿旨,將兩人拿下。”便有兵士上前來擒住,又有侍衞上前來去兩人的衣帽,擁用隆宗門,打人宗人府監起來。

這時肅順正護送梓走到密雲地方打尖,醇王便秘密宜詔神機營大祥子、大文子,星夜趕到密雲去捉拿。

這時肅順正在卧室裏擁抱着兩位如夫人睡在牀上,聽説醇王派人來捉拿他,他便咆哮如雷,在卧室中大罵。兵士打破房門,一擁上去把肅順捉住,帶上腳鐐手銬,暫送宗人府去監

這裏兩宮皇太后和同治皇帝都是全身孝服,素車白馬出皇城大門,把梓宮接進城,奉安在太和殿上,都行過禮,然後同治帝升殿。受百官朝賀畢,便下諭旨定肅順、端華、載坦一班人的罪。

諭旨上説道:載垣,端華,肅順,朋比為,專權跋扈,種種情形,均經明降諭旨,宣示中外。

至載垣、端華、肅順,於七月十七皇考升遐,即以贊襄王大臣自居。實則我皇考彌留之際,但面諭載垣等,立朕為皇太子,並無令其贊襄政事之諭。載垣乃造作贊襄名目,諸事並不請旨,擅自主持。

兩宮皇太后面諭之事,亦敢違阻不行。御史董元醇條奏皇太后垂簾事宜,載垣等非獨擅改諭旨,並於召對時,有伊等系襄贊朕躬,不能聽命於皇太后,伊等請皇太后看折,亦屬多餘之語。當面咆哮,目無君上,情形不一而足。且屢言親王等不可召見,意在離間。

此載垣、肅順、端華之罪狀也。肅順擅坐御位,子進內廷當差時,出入自由,目無法紀,擅用行宮內御用器物,於傳取應用物件,抗違不遵旨。並自請分見兩宮皇太后,於召對時,辭氣之間,互相抑揚,意在構釁。

此又肅順之罪狀也。一切罪狀,均經母后皇太后聖母皇太后面諭,議政王軍機大臣逐條開列,傳知會議王大臣等知悉。茲據該王大臣等按律擬罪,將載垣等凌遲處死。

當即召見議政王奕欣,軍機大臣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寶鋆,鴻臚寺少卿曹毓英,惠親王綿愉,惇親王奕誴,醇郡王奕譞,鍾郡王奕詥,孚郡王奕譓,睿親王仁壽,大學士賈楨、周祖培,刑部尚書綿森,面諭以載垣等罪,不無有一線可原。

茲據該大臣等僉稱載垣、端華、肅順,跋扈不臣,均屬罪大惡極,國法無可寬宥,並無異辭。朕念載垣等均屬宗支,以身罹重罪,應悉棄市,能無淚下!

惟載垣等前後一切專權跋扈情形,謀危社稷,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非獨欺凌朕躬為有罪也。

在載垣未嘗不自恃為顧命大臣,縱使作惡多端,定邀寬典。豈知襄贊政務,皇考實無此諭,若不重治其罪,何以仰副皇考付託之重?亦何以飭法紀而示萬世?即照該王大臣等所擬,均即凌遲處死,實屬怙罪相當。

惟國家本有議親議貴之條,尚可量從未減,姑於萬無可寬貸之中,免其肆市,載垣、端華均着加恩賜令自盡。

即派肅親王華封,刑部尚書綿森,迅即前往宗人府空室,傳旨令其自盡。此為國體起見,並非朕之私於載垣、端華也。至肅順之悖逆狂謬,較載垣等尤甚,亟應凌遲處死,以伸國法而快人心。

惟朕心究有所不忍,着加恩改為斬立決,即派睿親王仁壽,刑部右侍郎載齡,前往監視行刑,以為大逆不道者戒。至景壽身為國戚,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