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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每月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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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劍光越轉得密了,只見一團白光着地滾來滾去。坐在席上的人只覺冷風悽悽,寒光人。鄧禹九看了,忍不住喝了一聲好,只見一道白光,直庭心,那魚娘收住劍,笑地走進屋子來。屋裏眾人個個擎着酒杯對魚娘説一聲:“辛苦!”一齊吃乾了一杯酒,這一席酒,吃得賓主盡歡,直到夜深才散。這夜,各自回房安歇。獨有鄧禹九伴着虯髯公睡一房。兩人在房裏説起魚孃的武藝,那鄧禹九看看屋子裏沒有人,便連連向虯髯公作揖,求他做媒,和魚殼説去,要娶魚娘做子。

那虯髯公一口擔承,拍着脯説:“這件親事包在老漢身上。”第二天,虯髯公真的找魚殼替他女兒説媒去,那魚殼也很願意,只怕父女多年不見,人大心大,不知魚娘心下如何。虯髯公便把四娘喚來,把鄧禹九求婚的意思對她説了,又託她去探問魚孃的意思。

四娘走到房裏,先把丈夫打發開,拉着魚孃的手,兩人肩並肩兒地坐在牀沿上,低低地告訴她鄧禹九求婚和魚殼心中願意的話,問她願意不願意。

魚娘起初聽了這話,羞得她只是低着頭,不做聲兒,後來四娘催得緊了,魚娘不覺掉下眼淚來。四娘忙問時,魚娘説道:“和姐姐廝混了。

只是舍不下姐姐,我情願老不嫁人,跟着姐姐一輩子,豈不很好?”四娘聽了,笑推她説道:“小妮子,説孩子話呢!

你姐姐已嫁了丈夫了,來去總得聽丈夫的意思,如何由得俺們做主呢?妹妹既捨不得我,我帶着你姐夫常來看望你便了。”那魚娘只是搖着頭不肯,又説:“那姓鄧的倘然有心,叫他去了家鄉,跟着姐姐一塊兒到湖南去住着。”四娘聽了,拍着魚孃的肩頭,笑説道:“妹妹説笑話了。

叫人撇下這莊田家產,跟俺到湖南喝西北風去麼?”那魚娘一歪脖子,説到:“不相干,不去,俺便不嫁!”四娘正在為難的當兒,忽然蓉鏡從牀後跳出來,拍手笑道:“姐姐捨不得妹妹,妹妹捨不得姐姐,便是俺也捨不得妹妹!如今俺把湖南的家去搬來,在五老峯下住着,給你們姐妹早晚見面,妹妹總可以嫁了。

那魚娘聽了,白了蓉鏡一眼,説道:“俺嫁不嫁與你什麼相干?你們串通一氣,要俺嫁,俺偏不嫁,看你們怎麼樣?”接着,四娘又説了許多好話,又答應把家搬來,陪她一塊兒住。

魚娘這時心裏雖然肯了,嘴裏卻是不做聲,低着脖子,手裏只是着一方紅綢帕兒。蓉鏡暗暗地向四娘呶一呶嘴,又指指魚孃的手帕。

四娘會意,劈手去把魚娘那方手帕奪來,急遞給蓉鏡,説道:“快把這手帕拿出去,對師傅説,俺妹妹已答應了,拿這方手帕為憑,叫師傅快去説媒去。”那蓉鏡接過手帕來,轉身飛也似地跑去。鄧禹九見魚娘答應了,真是喜出望外,準備選定吉行禮,那魚娘見事已如此,便也無話可説,只託四娘出來。

説定三個條件:第一件,父親住在鄧家,要鄧禹九養老歸山。第二件,師傅虯髯公也要鄧禹九供養在家,不可怠慢。

“第三件,姐姐四娘、姐夫蓉鏡,也要留他住在一塊兒,那鄧禹九聽了,件件答應。一面打掃房屋,安排魚殼和虯髯公兩位老人的住處。一面在隔院建造房屋,安頓朱蓉鏡夫兩人,那蓉鏡又趕回家去,把父親接上山來一塊兒住着。到了魚孃的喜期。

那江湖上一班英雄好漢都趕來賀喜,那院中擺下一百二十桌喜酒,客人們吃得河枯酒幹,盡歡而散,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卻説雍正皇帝被四娘魚娘二人刺死之後,寶親王便安然登上了大寶。

這幹隆帝第一個不能忘懷的,便是他舅嫂董額氏,他又怕他舅子傅恆從中作梗,便先下一道聖旨,把傅恆升任為禮部尚書。這傅恆原是一個小京官,忽見皇上驟加恩寵,把他得肝腦塗地,任皇上叫做什麼,他都願意。

幹隆皇帝見傅恆一面已打通了,便假説皇后想念嫂嫂為名,常常把董額氏接進宮去。董額氏每一次進宮來,必先到一間密室裏和皇帝相會,那幹隆帝一見了董額氏,早已魂飛魄散,骨軟筋酥,皇帝也不像做皇帝了。

那董額氏也實在長得美,每逢她掩一笑,回眸一睞,幹隆皇帝便不覺對着她“天仙”、“天仙”地喚不住口,那董額氏又故意賣

那卸衣履、送茶捶腿的事體,都叫皇帝做去,皇帝也十分高興做。董額氏常常去鞋子,把一雙腳擱在皇帝的膝蓋上,叫皇帝捶腿,那皇帝對董額氏屈着一膝蹲在地上,一面替她捶腿,一面嘴裏嫂子長嫂子短地説笑着。

他們玩夠多時,重行梳妝一番,再進坤寧宮去見皇后,那皇后富察氏,見了嫂子也十分親熱,有時留她住在宮裏,姑嫂兩人同牀睡着,説説笑笑。

那富察氏還矇在鼓裏,不知她嫂子和皇帝早已結下深厚的私情,反時時把嫂子傳進宮來,敍家人之禮。董額氏自從和皇帝有了私情以後,自己看自己十分尊貴,回家去便不肯和他丈夫同房。

那傅恆在家裏常常被他夫人驅逐出來,和他侍姬一塊兒睡去。傅恆有四個侍姬,相貌都趕不上董額氏,如今董額氏十分冷淡他,傅恆也沒法,只得和侍姬胡纏去。董額氏和皇帝暗地裏來去,看看已有兩年光陰了。這年天,董額氏忽然有身孕了。

這件事第一個瞞不過丈夫:兩年裏邊不曾和丈夫同房,忽然肚子裏有了孩兒,便難免要受丈夫的責問,她心中十分害怕。

後來她悄悄地的皇帝商量了一條計策,這一天,從宮裏回家來,忽然在自己房裏擺下酒菜,把傅恆請進房來,陪他吃酒。

那傅恆許久不見子的面了,如今看看子的面貌越發標緻了。再加上今夜董額氏看待他格外殷勤,早把個傅恆理得神魂顛倒,他兩人一邊吃着酒,一邊調笑着,酒罷以後,董額氏理把丈夫留在房裏,那傅恆真是受寵若驚。

這一夜的恩典,真是鞠躬盡瘁,治髓論肌。隔了幾天,董額氏對丈夫説道:“肚子裏已有孕了。”傅恆聽了,歡喜得什麼似的。傅恆這時雖已生了三個兒子,但都是他侍妾生的,董額氏去不曾生過一個。

如今聽説董額氏有了身孕,怎麼不叫他快活死?到了時候,董額氏臨盆,果然生下一個男孩兒來,但是傅恆暗暗地一算,這個孩子在肚子裏只有八個月便出世了,忙悄悄地問子去。

那董額氏見丈夫倒也十分細,便哄着他説,自己身體單薄,養不住胎兒,所以八個月便漏下來了。

這孩子先天足,須要好好調養他。傅恆聽了子的話,便也信以為真,從此着意調養這個小孩,但是這小兒子養下地來便已十分雄壯,哭聲也極其洪亮。到了滿月以後,董額氏抱他進宮去朝見皇帝,求皇帝賞他一個名字。

那幹隆皇帝這孩子長得和自己一般,相貌魁梧,心中很是歡喜,想把他留在宮中又怕傅恆面子上太過不去,便賜他一個名兒叫福康安,是望他長大起來有福康健平安的意思。皇帝、皇后賞了許多珍寶玩物。

又怕外面母不潔淨,這時富察氏正生下一個皇子來,便從皇子的四十個孃裏面選了二十個,到傅恆家裏去着福康安。

又推説皇后愛這個孩子,每月朔望,須把這孩子抱進宮去見一個面。福康安到了五六歲上,皇帝便把他召進宮去,跟着皇子一塊兒在上書房上學,這時董額氏姿略減,幹隆皇帝在宮中已別有寵愛。

他兩人的情也略略疏淡了些,但是傅恆的官階總不住地往上升,一會兒升到文華殿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