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那個痴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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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去了村子一頭的小學,偷偷潛入學校之後,我們躲在場邊緣的大樹後面,發現
場上果然有不少人,而領頭的,正是阿白,阿白的身旁,是辛東。辛東這混蛋,當狗當慣了,既給趙黑貴當狗,又跑來給阿白當狗。
阿白在指使那些少年互相打鬥比試,而辛東在旁邊看着,不時罵着打鬥的人,嫌他們不盡力。攔截我和龍爺的那幾個青年已經不見了,也許他們不屑於跟着阿白和辛東胡鬧,回家睡覺去了,唯有那些少年,年齡還不大,才能被阿白忽悠了。
不過,我們還看見了另一個人,一個女孩。她之前並沒有站在阿白旁邊,這會兒,才從場的陰影裏走出來,到了阿白身邊,我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郝文靜。郝文靜這個女孩,自從被阿白俘獲之後,就死心塌地地跟着阿白,能看出來,她很愛阿白,很痴情。可惜啊,這麼一個好女孩,卻跟了阿白這樣的混蛋。
我們在樹後面觀察了一陣子,正悄悄地商量什麼時候衝出去將這會兒人全部制伏,沒想到野人的一個兄弟打了個噴嚏,阿白和辛東他們有所警惕,辛東一邊朝我們這邊走一邊大喊:“誰誰在那裏”沒有辦法,我們什麼都不管了,立刻全部衝了出去。野人去對付阿白,石鎖對付辛東,野人的其他兄弟對付那羣少年,而我,則與郝文靜對峙起來。我説:“郝文靜,我不想與你為敵,而且,之前,我們的關係也不錯,你是梅秀的姐妹,我是梅秀的朋友,我們不要打了吧”
“那你們為什麼偷襲我們”郝文靜一臉怒容,瞪着我。我説:“你跟着阿白,也知道趙小寧和趙黑貴是什麼人,而阿白,卻總在幫他們,我的兄弟和朋友,被他們害得很慘,而我媽媽差點被他們害死,我不該來找他們麼”郝文靜沉默了,她雖然痴情,但還算是能夠分辨是非,所以,她並沒有與我動手,而是退在了一邊。然後説:“請你們手下留情,不要傷害他”我明白她説的是讓我放過阿白,不過,我什麼都沒説,這要看阿白的態度。我過去幫助其他人,不大一會兒,阿白、辛東和那幫少年都被我們制伏了,都被反剪雙手,壓得跪在了地上。
阿白瞪着我,臉上是憤怒的表情。我説:“阿白,你上次把我打得躺在牀上好多天沒起來,你還不告訴我趙小寧在哪裏,今天,我是不是該把所有的賬都一起算了”阿白顯得很是狂妄,他大笑着説:“我告訴你,我早知道你來到了這個村子,你那會兒不是被抓住了麼,沒想到卻跑了你跑了,怎麼又跑回來了的,都是趙黑貴太蠢,不讓我
手,要是我出手的話,早把你
得生不如死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牛
”
“趙黑貴,他死了”我説。阿白瞪着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我説的話是真是假,然後,他可能明白我不是開玩笑,於是説:“你牛,你們都牛
,把趙黑貴
死了夠狠你們
死趙黑貴,覺得趙小寧會放過你們麼”
“趙小寧他媽的早上西天了”野人説。阿白有些驚訝,以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我,我説:“沒錯趙小寧也死了,跟趙黑貴一起掉進那口枯井了,我下去查看過,早就死透了”
“你們太狠了”阿白的聲音中有了害怕的成分,他明顯緊張起來了,盯着我,急促地説:“那你要把我們怎麼樣”看阿白那麼害怕,我冷笑一聲,心想,看來,他很怕死啊,於是我説:“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找你至於你糾集的這些人,我估計他們不想跟你一起死吧”那些少年,還有辛東,聽見趙小寧和趙黑貴死了,早就嚇得渾身哆嗦,這時候一個個連聲説“我們不想死”
“放了我們吧”我對野人説:“石哥,讓兄弟們放了那些傢伙吧他們也是被忽悠來的,讓他們走吧”
“滾吧”野人説。野人的兄弟踢了那些少年的股幾腳,放開了他們,那些傢伙,像兔子一樣跑走了,一眨眼就不見了,而辛東也想跑,石鎖扯住了他。我説:“辛東,你也想跑你覺得自己與那些小崽子一樣麼你覺得我們能饒得了你麼”辛東這時候像是篩糠一樣,哆嗦得厲害,他跪下來,扯住我的褲腳,一個勁地給我磕頭,聲淚俱下地説:“湯哥,你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
“辛東,你這是第幾次向我求饒了平心而論,我還能再饒你麼”我説着,給了辛東一腳。我這一腳踢得非常狠,直接踢在了辛東的面門上,辛東的鼻子一下子就破了。辛東跪在地上,捂着鼻子,還是連連求饒。石鎖説:“辛東,你這是自作自受你覺得趙黑貴出獄,你就能上天了最初的時候,要不是你欺負湯河,今天的這一切能發生麼我們饒過你太多次,你太不識好歹了”辛東涕淚俱下,與鼻血混在一起,看起來,甚是可憐,但我們卻無法同情他。野人説:“別跟他囉嗦了,這次,讓他徹底記住做狗的下場”於是,野人的兄弟們一起揍辛東,他們從裏取下皮帶,狠勁地
他,辛東不斷哀嚎,像是被宰的豬一樣。野人的兄弟們,可是混社會好久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同情心,手下也不會留情。
阿白看辛東捱揍,顫抖得更厲害,而給我們帶路的米粒,捂住了眼睛,我讓野人的兄弟送米粒回去,米粒跟着走了,然後,我到了阿白的面前。我説:“阿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向我坦白,只要你坦白了,我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坦白什麼”阿白抬起頭,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字一句地説:“我後來越來越覺得,禿瓢撞死盤玉子,是你出的主意那麼,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出的主意”阿白突然低下了頭,什麼話都不説了,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説話了。我看了看野人,野人和他的兄弟,正準備揍阿白,郝文靜卻突然從旁邊跑過來,緊挨着阿白,跪在了我面前,她着眼淚,雙肩顫抖着,説:“湯哥,求求你,放過阿白吧現在,趙小寧和趙黑貴都已經死了,你的仇都已經報了,而且,你和阿白以前也做過兄弟,他也幫過你很多,他也不是那種惡人,你就放過他吧”我的心有點軟了,我見不得女孩子哭,而且,郝文靜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她説的也有道理,阿白的確和趙小寧及趙黑貴不同,相對來説,他還有人
,還不是無可救藥。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讓野人和他的兄弟先別動手。
我説:“阿白,看來我的那個問題,你是不想回答了是吧那麼,我問你,郎清塵和南冰出事,石鎖被砸傷,倪亮溺死,我媽媽被抓,這些事,你參與過沒有”
“沒有當時我在學校,你也知道的”阿白説。那時候,石鎖派人盯着阿白,奴幫的兄弟也盯過,我知道他一直在學校。也許那時候,趙小寧不想讓阿白參與他們的勾當,畢竟,阿白還是個學生。無論是阿白主觀上不想參與,還是客觀上沒能參與,反正那些最惡毒的事情裏沒有他。
郝文靜還在着眼淚,淚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的同情心被
發起來了。我心一軟,嘆了一口氣,説:“算了趙小寧和趙黑貴的確死了,我不想再死一個人,而且,估計警察也快來了今天,我們就放過阿白,如果他以後再敢胡作非為,我們一定對他不客氣”野人有些氣惱,説:“你今天放了他,就是放虎歸山趙小寧和趙黑貴是因你而死,這傢伙就算不説,心裏也一直怨恨以後,絕對會是個後患”
“我保證,以後一定不再胡來,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胡來的話,就讓雷劈死我”阿白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看了一眼阿白,對野人説:“看他那樣子,他也不敢再胡來,趙小寧和趙黑貴都死了,他的靠山沒有了,他還有膽子麼放了他吧”
“好吧”野人雖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罷了。他讓他的兄弟們放了阿白,那些人踢了阿白一腳,放了他。郝文靜趕緊扶起了阿白,一邊的辛東,被揍得躺在地上呻着,這時候,郝文靜和阿白一起過去,也扶起了辛東,他們三個,一起往學校
場外走去,片刻之後,就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這時候,警報聲響了起來,有警車開進了村子。送米粒回家的人回來了,把我的給了我,説是包子主動給我的,我拿起,開了機,給盤玉子媽媽打了一個電話,盤玉子媽媽和霍姨讓我們趕緊過去,警察已經到了枯井那裏。
我們趕緊往枯井那邊走去,去之後,發現警察已經在現場取證了,有警車還被吊下了枯井。野人主動把手槍上了,而我們所有人,都很配合警察,錄了口供,村子裏很多村民跑來圍觀。那一套程序走完,都大半晚上了,後來,我們主要的當事人,又被帶去警局配合進一步調查,盤玉子媽媽和霍姨開着車也去了。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調查結果出來了,我們沒事了,都被放了。盤玉子媽媽開車帶我去趙家村接我媽媽回家。我為醫生和米粒都帶了禮物,到了趙家村之後,我給醫生開了藥費,好好謝了他。然後,我們又找到米粒,我把禮物給她,問她願不願意跟盤玉子媽媽去做事,因為盤玉子媽媽聽我説了米粒的情況之後,很想把她留在身邊,讓米粒跟着她學做生意,儘可能地幫幫她。我知道,盤玉子離開之後,盤玉子媽媽很孤單,很想要一個“女兒”米粒得知盤玉子媽媽有自己的店,想要個學徒,很開心,説她願意跟着盤玉子媽媽,盤玉子媽媽當時就把米粒認做了乾女兒,她説她覺得她和米粒很有緣,她很喜歡米粒。促成了這樣一個好事,我很高興,我媽媽也很高興。我媽媽的身體雖然還沒恢復,但她已經開始唸叨她的麻將了,真是沒辦法。
算起來,一切皆大歡喜,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同情心氾濫而放走的阿白,卻死不改,時時刻刻想着要報仇,後來,正是因為他,很多事情,才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承認,禿瓢撞死盤玉子,就是他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