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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假如妓院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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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馮戰的請求而非要求,穀梁鴻故意放慢了行程,蘇落對此渾然不覺,實際上她已經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歸結底是穀梁鴻太溺愛的緣故,實在無所事事她就又恢復胡思亂想兼胡言亂語的天,比如她找穀梁鴻商量,適當的時候給孤獨的灰狼找個女朋友,鑑於在草原上抓一匹狼太過艱難,她把目標對準了高衙內,思量假如把高衙內嫁給灰狼,他的娘會不會變得狼一些,省得此後像那些街頭嗑着瓜子東家長西家短的長舌婦,在自己耳處磨磨唧唧。

這個時候穀梁鴻一定是噗嗤笑出然後她的腦袋:“該吃藥了。”她受了風寒當然得吃藥,不過最近她也收穫也不小,最大的成就是又揍了高衙內兩次,得那傢伙用自己的祖宗八代來賭咒發誓保證不再提及穀梁鴻是她公公的事,她還畫了一幅草原落圖,草原落其實是陪襯,主角是風而立的穀梁鴻。

到了目的地,才是午間穀梁鴻就下令宿營,對此蘇落好奇但是不會多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英雄更無須鹹吃蘿蔔淡心。

此地方圓八百里沒有固定居民,不僅僅因為荒漠連着草原,沒有適宜種植的土地,更因為這附近是瓦剌部和韃靼部戰的最頻繁之地,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所以當蘇落同穀梁鴻一行人到此的時候,唯有五六户遊牧民,蘇落受了風寒身子弱,雖是夏,草原晝夜温差大,穀梁鴻花了高價給她租借了一户牧民的氈房,氈房寬闊厚重。比他們的帳篷暖和很多。

安頓好之後,不知是不是藥力的緣故,蘇落在穀梁鴻每必備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下,穀梁鴻對灰狼指指牀鋪,示意它代替自己看護蘇落,然後走了出去,喊上正在指揮大家做事的楊二郎隨自己在草原上信步開去。

盛夏的草原最為壯觀,放眼無盡的綠,跳紅塵之王的乾淨。他負手徐行,眼望前方對楊二郎道:“你曾經問過我,當初為何不就是這樣的。帶着蘇落以購貨為名離開涼州,何必非得娶了竇瓔讓蘇落傷心絕?”楊二郎恭謹道:“老爺,小人那是瞎説的。”穀梁鴻偏頭看看他:“你的疑問沒有錯,但我有我的苦衷,我肩負的不僅僅是穀梁世家。還有整個涼州,或許還有那一處的邊防,這有點危言聳聽,事實卻真是如此,這也是馮指揮使同我視若莫逆的原因,這也是皇上不殺我的真正因由。但凡背叛他的,你也知道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我就是用這個方法拖住的對方。”他説着指指一個緩坡。兩個人過去坐下,他繼續道:“若非落落出走,我是不會隨意離開涼州的,果不其然,瓦剌和韃靼竟然化敵為友。從涼州為缺口進犯,馮指揮使來信請我們設法阻止歡等人的這次行動。”楊二郎有些擔心:“老爺。我們是生意人,也才不到三十個鏢師,如何能阻止得了,人家可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大軍。”穀梁鴻贊同的點點頭:“或許馮戰覺得我可以從擒賊擒王這個方面入手,不過他心信中提到落落,暗示假如我不能成功,可以讓落落出面,説來馮戰真是手眼通天,他竟然知道歡傾慕落落。”楊二郎急道:“老爺,您該不會真捨得讓夫人去冒險吧?”穀梁鴻頓了頓:“假如我真不能成功,二郎啊,這不是個人的恩怨情仇,這是國之大事,並且我相信落落聰明機智,她説不定能出奇制勝化解這一危機,當然,除非是十萬火急,否則我不會讓落落去的。”楊二郎低下頭,薅起一把草,猶豫良久才道:“老爺,您也曾經問過我,府裏的女子何其多也,大多都比好容貌姣好,當初我為何那麼痛快的答應了這樁婚事,老爺,這其中當然有您的緣故,您看好的人決計錯不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説到這裏看了看穀梁鴻,言又止。

穀梁鴻點頭示意他大膽的説,他才又道:“我看您娶了那麼多夫人,可是您還不是獨宿在書房,所以我覺得娶不要沉魚落雁之容貌,主要是善良並對我一心一意,比如好,我就是離家十年都不會擔心她會背叛我,我窮苦不擔心她離棄我,我富貴不擔心她算計我的錢財,這樣的女人才能安安心心的過子,過一輩子,現在的蘇姑娘…哦,老爺您別見怪,我這樣説是…”他想説您的夫人實在太多,唯有這樣稱呼蘇落才能區別開來。

穀梁鴻又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繼續道:“蘇姑娘她雖然是沉魚落雁之貌,她也比好聰明百倍,但她的心地是和好一樣的,您也不用擔心她會做出任何對您不利的事,您娶了她,小人才覺得你們是可以白頭到老的一對,所以,老爺您要反過去對她好才是。”楊二郎長篇大論的説完,審慎的看看穀梁鴻,他長出口氣,拍拍了楊二郎的肩膀,道:“明年你守孝滿了,就和好成親,房子等物我全包了,還有,你成親之後就是個真正的大丈夫了,我把穀梁世家總管之位給你,記住,是穀梁世家的總管,不是我們府裏,像周先生那樣的。”楊二郎先是愣了半天,接着跪在穀梁鴻面前咚咚的磕頭,高興得只是傻笑,半晌才撓着腦袋道:“老爺,我只怕年輕閲歷淺,不能擔當這麼大重任。”穀梁鴻踹了下他的膝蓋:“男兒膝下有黃金。”然後接着道:“二郎啊,論資歷,你比不上週先生,論武功,在鏢師裏你只能暫居中等,論才智你也不敵諸如老魏老杜等等一干老僕,但我提拔你,是基於這幾點,一個人需要用心但不是詐,需要野心但不是貪念,需要忠心但不是愚忠,剛好你符合這幾點,所以,你最近要好好的和前輩們學習,不要辜負我的重託,不僅僅是穀梁世家的總管,還有好的終身,你明白好在蘇落那裏是什麼意義,好假如真的不開心了,我想啊落落會不會像對待高衙內那樣對待你,只怕更殘忍。”楊二郎又咚咚的磕頭,信誓旦旦。

兩個人才開始切入正題,那就是如何阻止歡和韃靼人合謀犯邊,穀梁鴻的意思,對歡和韃靼人攻心,歷陳他們這樣做的後果,前元能被太祖滅了,後元這些人在朱棣這裏更是如探囊取物。

楊二郎有疑問:“假如歡和韃靼人不以為然呢?”穀梁鴻成竹在的樣子:“他們會以為然的,你説,我一個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他們還不怕大明朝的鐵騎嗎?”楊二郎終於明白過來。

正在這時一個鏢師匆匆來報:“老爺不好了,夫人和人打起來了。”啊?穀梁鴻愣住,蘇落不是在睡覺嗎,急忙匆匆趕過去,再看那丫頭,一手拿着他的寶劍,一手按着灰狼,虎視眈眈的指着面前的一個牧民正罵,好像是這牧民是趁她睡覺時偷窺她,被她抓個正着。

那牧民戰戰兢兢的不住告饒,理由是她太過美貌,但凡男人見了都會多看兩眼,算不上偷窺。

她咬牙冷笑,湊在牧民面前道:“不是偷窺,就是從門縫裏偷偷的窺一窺。”那牧民又謊稱自己是路過而已,聽聞裏面有個女眷如仙子,好奇心起才過去看的。

她圍着牧民轉了幾圈,把人家從頭到腳的好頓打量,最後計上來,的一笑道:“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能回答上來我就放了你,假如你敢騙我,我家老爺是大名鼎鼎的穀梁鴻,取你的狗命易如反掌。”那牧民連忙點頭如搗蒜。

她道:“假如你去逛館,偏巧那天館開業十週年慶典,老鴇把女全部低價至一文錢回饋新老嫖客,你花了二十文錢睡了二十個女,你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還是真的高興呢?”牧民:“…”鏢師:“…”穀梁鴻:“…”她踢了那牧民一腳:“快説,二十個夠不夠,高興不高興。”那牧民忙道:“二十個你想累死我,我一次最多才兩個。”她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牧民和那些鏢師骨悚然,笑得連灰狼都噔噔後退,唯有穀梁鴻明白她這笑的來歷,急忙過來勸解,蘇落本不聽,他就夾着她回到氈房,蘇落高喊:“那傢伙不是簡單的牧民。”穀梁鴻噓了聲:“我怎會不知。”他悉剛剛蘇落用那麼一個舉例説明的方法是使了一計兵不厭詐,這附近連鎮子村落都沒有,哪來的館,草原上的牧民辛苦遊牧,整年在草原上哪裏去過館,所以那牧民口而出的話就證明他不是這裏的牧民,也就説明他是細作,雖然不知是哪方面拍來。

“大叔,我聰明不聰明。”蘇落得意洋洋。

穀梁鴻遲疑下,愛憐的輕拍下她的面頰道:“一般聰明…因為你暴了我們的身份,也許人家來此探查之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誰呢。”蘇落啊了一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