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夫妻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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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鴻轉身想走,不是氣蘇落和墨飛白摟摟抱抱,而是見她二人抱頭痛哭定然是有事發生,十有*是因為墨緋煙之死,這是他們墨宗內部之事,自己不好參與其中。
想走的原因講給楊二郎聽的時候,他很是詫異:“您怎麼知道不是夫人對她師兄哭訴和您吵架之事?”穀梁鴻抖抖袖子,出手指畫了畫修整有型的鬍子,眼中滿是得意的神
:“這種事,落落定當不會對外人講。”知
莫若夫,蘇落從不告訴墨飛白她和穀梁鴻爭吵,特別是她知道墨飛白對她的
情,不想對方心存什麼希望。
果然,墨飛白問了:“你為何住在客棧?”她想了想,是啊,家在涼州,為何住客棧?了
嘴
,一剎那想出理由:“我想查一查建安文骨的那些人,在京城時被他們追殺幾次,怕他們追到這裏,都因為穀梁世家目標太大,我出入必定容易被發現,所以暫時寄居客棧。”理由不錯,但墨飛白仍舊有疑問:“穀梁鴻呢,他為何不查,要你一個弱女子拋頭
面。”蘇落難以自圓其説,唯有使出絕技,那就是胡攪蠻纏:“你看你,見了我不高興似的,問東問西,你想見他去穀梁世家找。”於是,墨飛白老老實實不再追問,道:“巧了,我來涼州就是為了找一個人,他是魚仙姬的表弟,叫戈璇璣,這之間的誤會若不澄清,我麻煩你更麻煩。”蘇落東張西望一番,看看方圓十步之內沒有可疑之人,偷偷道:“你殺了魚仙姬你還敢找人家的親戚,你不怕他替他表兄報仇嗎?”墨飛白借題發揮。問:“假如是魚仙姬殺了我,作為師妹你會為我報仇嗎?”蘇落不假思索,先是朝地上啐了口:“那妖男別説殺你,敢動你一
毫
我將他碎屍萬段。”墨飛白隱忍一喜,
她的腦袋道:“好像你多能打,走吧,我們去找戈璇璣。”牽着她的手就走,蘇落邊走邊問:“不過師兄,你和那妖男有沒有那個?”墨飛白偏頭看她:“哪個?”蘇落難以啓齒:“就是那個唄。”墨飛白似乎懂了,仍舊故意逗
她:“到底是哪個?”蘇落抓耳撓腮:“男人和男人我不懂怎麼説。反正就是那個。”墨飛白噗嗤一笑:“你説的到底是哪個?”兩個人嘻嘻哈哈,漸行漸遠…
穀梁鴻看看他們的背影,轉身想回府。楊二郎追着問:“爺,您不想知道夫人同她師兄去作何?”穀梁鴻毫不猶豫:“不想。”楊二郎試着再問:“一旦是危險之事呢?”穀梁鴻有成竹:“墨飛白並非等閒人物,他會保護落落。”楊二郎換了個問法:“我説的這個危險若是來自墨飛白呢?”穀梁鴻當即立定,徘徊不決,跟蹤盯梢自己的夫人。這種宵小行徑豈是一個大男人所為。
楊二郎本着讓他夫和好如初,是以蓄意煽動:“其實我也看出來,她師兄對夫人很關心,這個時候您不關心夫人,她師兄會趁火打劫的。”他説的比較婉轉,所謂的關心穀梁鴻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狐疑不決:“不會吧?墨飛白算得上英雄。”楊二郎振振有詞:“那得分對什麼事什麼人,比如我,本來是喜歡府裏的丫鬟翠羽的。您也知道翠羽模樣好人機靈,但您把
好許配給我,我就娶了
好,
好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過翠羽,您説我這個人算得上老實。還不是個假老實。”穀梁鴻很是吃驚,並不知道他楊二郎還有這麼一樁故事。滿懷歉疚道:“這樣説,倒是爺我亂點鴛鴦譜了。”楊二郎急忙道:“那不是,翠羽是中看不中用,
好是耐用,時間長了我才明白,翠羽心氣高氣量小,
好大度,過
子得娶這樣的女人。”穀梁鴻順着他的話茬:“按你這麼説,落落氣量也小,豈不是也中看不中用。”楊二郎立即反駁:“當然不是,是您自己身邊太多女人,才讓夫人生氣。”穀梁鴻歪着腦袋看他:“你好像每次都幫着落落説話,她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楊二郎突然臉就紅了,訥訥的:“夫人心地善良,僅此而已,她若打賞,也是打賞給
好,與我無關。”穀梁鴻呵呵一笑轉身邁大步追去:“走吧,逗你呢,再不跟上落落丟了。”楊二郎撫下心口,驚魂未定的樣子,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路尾隨蘇落和墨飛白,見他們進入一家茶肆,光大好,茶肆的門窗敞開,蘇落揀了個靠窗臨街的位子坐下,墨飛白讓她稍等,自己上樓去打探,聽聞戈璇璣今
在此會友,樓下不見其蹤影,是以上樓看看。
穀梁鴻想大步而進,楊二郎問:“我們不躲避嗎?”穀梁鴻自嘲的笑笑:“你那個送早飯的情只怕已經被別人搶了去,還躲避落落永遠不知道我們在關心她。”楊二郎急忙糾正:“是爺您關心夫人。”穀梁鴻看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楊二郎摸摸腦袋,
覺後脖頸冒冷汗。
二人於蘇落旁邊的鄰桌坐下,當即就被蘇落髮現,先是一驚,接着一喜,隨後一怒,楊二郎已經打招呼:“夫人。”蘇落猜測他們大概是來找自己,開心的不得了,卻嗤之以鼻:“我和你們很嗎?”然後自顧自的喝茶,看街上的光景,還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穀梁鴻沒看見她是擔心,看見她是可憐,見她頭髮沒有梳理規整,衣衫還多些褶皺。想是夜夜無法安眠,哄着道:“當然,連兒子都有了。”蘇落正想兒子,急忙道:“是嗎,有何憑證,抱來給我看看。”穀梁鴻道:“這個不難。”覺得今
天氣非常温暖宜人,抱安兒出來溜達溜達也不錯。
楊二郎拉了拉他,壓低聲音道:“不能抱,抱來小少爺,夫人解了思念之苦。她就不會跟您回府了。”穀梁鴻吃口茶品品味,覺得是這麼個理,如今兒子是最好的誘餌。於是道:“落落,安兒整天找娘,回家吧。”聽聞兒子找娘,蘇落心頭像被兒子的小手觸摸,早已軟成一團棉絮。正在遲疑,這時剛好有個年輕的公子立在她身邊,拱手施禮而問:“這位姑娘,是一個人坐嗎?”蘇落用眼睛瞄了下穀梁鴻,本想偷窺一下他的反應,卻不料想被他及時捕獲。他立即大步過來坐下道:“兩個。”楊二郎提着他們的茶具跟來道:“三個,並且等下還有一個。”他指的是墨飛白。
蘇落第一次發現他們兩個非常搞笑,一個不苟言笑的穀梁鴻。平素像個出土的千年古董,一個憨厚敦樸的楊二郎,長期像萬年種植的西瓜,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還這般孩子氣,就陪你們玩玩。
那公子羞慚的剛想走。蘇落招呼道:“公子,我同你坐。”起身就走。隨着人家另外找了個地方對坐,還相談甚歡。
穀梁鴻望着蘇落,聳聳肩,想告訴楊二郎自己真的無可奈何了。
那公子發現他偷窺蘇落,嘲諷道:“一把年紀還學人家哄女孩子。”穀梁鴻立即瞪起眼睛,只恨面前沒有鏡子,對着楊二郎,意思是我很老嗎?
楊二郎裝着喝水把眼睛看向別處,主要是沒法回答,你長的再俊朗,年紀還是在那裏擺着呢。
穀梁鴻驀然想起他曾經和鄭氏上街,被人説是母子,現在居然有人説他老了,他本不想過多糾纏,覺這不是自己這類人的做派,現下生氣管不管了許多,走過去坐下,對那個後生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他之意,我穀梁鴻在涼州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譏笑過,誰知那後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滿不在乎道:“我管你是誰?”楊二郎騰的火了,過來想打,被穀梁鴻制止。
蘇落哈哈大笑,指指穀梁鴻指指楊二郎:“兩個飯桶。”穀梁鴻懶得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想速戰速決,對那後生道:“我告訴你,我跟這位姑娘關係非同一般,我甚至瞭解她的一切,比如,她心口處長着一顆黑痣。”蘇落下意識的往心口看,自己怎麼不知道那裏有顆黑痣。
那後生聽了,果然打量蘇落一番,目光中充滿鄙夷。
蘇落立即道:“他胡説的,絕對沒有。”那後生不屑的看看穀梁鴻:“真是無賴。”楊二郎拳頭就想打去,被穀梁鴻攔住,有心氣氣蘇落,知道她百口莫辯,這種事情她是無法證明的,道:“果真有。”那後生看看蘇落看看他,有點懵。
蘇落大致瞭解了穀梁鴻的用意,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公子,走,我們找個地方,我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後生聽了,愣了半天,突然的一笑:“好好,我們找個地方看看。”楊二郎氣得去抓,又被穀梁鴻攔住。
楊二郎急道:“爺,再不管夫人跟那個混蛋走了。”穀梁鴻往椅背上得意的一靠:“不用我們出手。”他目光及處,是墨飛白從樓上走了下來,發現和蘇落拉拉扯扯的那個男人,當即飛身撲去一拳打下,那男人啊的慘叫,回頭看看墨飛白,問蘇落:“他又是誰?”蘇落不好意思的答:“一個人。”那後來指着她斥責:“你這個蕩婦,認識這麼多男人。”起身就跑,氣得蘇落在後邊跳腳的罵。
穀梁鴻哈哈大笑,過去攬着她道:“夫人,我們不鬧了,回家。”蘇落一口咬在他摟着自己的手臂上,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不知這委屈是來自那個罵她的男人,還是來自讓她左右傷心的穀梁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