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你有陰謀我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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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竇瓔就在這裏,不知是她疏忽還是小瞧了蘇落,得知穀梁鴻已經中毒後,打算逃出涼州卻發現穀梁世家的人已經遍佈涼州,城門口都有把守,所以,她無路可退,唯有重舊業,來到
院躲避,想等此事平息後再走。
見鄭氏到她也沒有太害怕,總歸鄭氏和自己都是穀梁鴻的棄婦,即使她沒有被休掉,也被穀梁鴻束之高閣置之不理。
“是卓文告訴你的?你這個兒子真不像穀梁鴻的種,若是他,對自己承諾過的事情保證守口如瓶。”竇瓔披衣下牀,她藏身在此本不打算告訴穀梁卓文的,因為想通過他來窺探穀梁世家的一切,才和他來往,他卻如此輕鬆的就出賣了自己,還以為能夠以相俘虜住這個軟弱少年的呢,大錯特錯,是忽略了他的個
和本
。
若是換了平時,竇瓔敢這樣辱沒自己,鄭氏必定會大打出手,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有心情同竇瓔爭辯,大步跨去,一下子就掐住她的脖子,竇瓔本就瘦小,脖子也細,身子後仰半倒在牀上,此時有些怕了,她怕的是鄭氏因為自己勾引了穀梁卓文而動怒,鄭氏的脾氣她也是瞭解的。
“你想作何?”她試圖掰開鄭氏的手,卻發現她越掐越緊。
因為鄭氏是打碎了房門才得以進入,聲音非常大,夜裏更是如驚雷,院裏的人紛紛起來詢問,而老鴇就吆五喝六的帶着打手們趕到,發現鄭氏按着竇瓔,老鴇指揮打手衝上,鄭氏掄起鐵拳,平時看她走路慢悠悠的,此時卻如同猛虎下山。
院的打手大多隻是憑着身強體壯和蠻橫,對付不聽話的
女和尋釁鬧事的嫖客還可以,對付她這樣的會功夫之人,立即捉襟肘見,被她悉數打翻在地,老鴇嚎叫:“快報官!”鄭氏再次揪住竇瓔,喝道:“解藥呢?”竇瓔明知故問:“什麼解藥?”鄭氏又掐住她的脖子:“少給我裝糊塗,説,你讓卓文給老爺投毒的解藥呢?不要對我説沒有,我鄭家鐵拳出名。我親生父親的鷹爪功更厲害。”她説着,為了威嚇竇瓔還故意用了用力,竇瓔當即臉憋的通紅。使勁拉她的手,毫無效果,費力的擠出幾個字:“那個毒,無解。”鄭氏驚恐的瞪大眼睛問:“你説什麼?我不信,但凡毒藥都有解藥。你想誆騙我,那好,我夫君的賬,我兒子的賬,一起算。
竇瓔解釋着:“是真的沒有解藥,那個毒。是我從西域帶來的,本是給自己準備,想想假如穀梁鴻不肯娶我。我如此的折騰也沒意義,不如一死了之,所以也就沒想過買什麼解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樣的命攸關時刻,鄭氏覺得竇瓔應該不敢撒謊。還有些不死心,漸漸鬆開自己的手問:“你説的是真話?”竇瓔大口大口的才
氣。
了半晌,悽然一笑道:“其實,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以為他死了我會開心,可是我非但沒有開心,突然心非常痛,假如有解藥,即使你不找來我自己都會去救他,哪怕他醒來之後並不
還會打死我,説來女人還是太痴情了,比不得男人心狠。”確定竇瓔沒有解藥,鄭氏冷笑:“如此,留着你也沒有用處了,老爺十有*是不能活了,你就給他殉葬吧,説來這是你的福氣。”竇瓔試圖往旁邊逃,説是想死,但面臨死亡求生還是本能,卻被鄭氏捉住,她喊道:“你不能殺我,説來我們兩個應該是同病相憐才是,穀梁鴻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你何苦為他如此執着,現在他死了,你完全可以奪取穀梁世家的一切,我這是幫了你。”鄭氏揪住她道:“你錯了,我們兩個不是一樣的人,老爺他可以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他,他可以不理我,但我仍舊是他的結髮之
,我也曾想過他會休棄我,即使他真的做了,我傷心生氣但不會害他,你喜歡老爺只是為了你自己的
受,我喜歡老爺是為了他的
受,如今他死了,作為他的
子,我必須給他報仇。”竇瓔剛想喊不要,鄭氏已經用力,她的臉就越來越扭曲,最後瞪大了眼睛,鄭氏手一鬆,她就倒在地上,去探探她的鼻息,命已歸西。
旁邊的老鴇和眾人都在觀看,沒見過鄭氏這樣狠辣的女人,個個噤若寒蟬不敢上前,不久官府的衙役到來,鄭氏沒有放抗,穀梁鴻的仇已經報,作為子,自己盡到責任,再無什麼留戀,乖乖的束手就擒,被衙役帶走。
——﹡——﹡——﹡——﹡——﹡——﹡——而蘇落和穀梁冬、穀梁卓然、紫鴛帶着穀梁鴻已經出了涼州,一路上蘇落不停的和穀梁鴻説話,不停的撫摸他的手和麪頰,或是給他講個笑話,或是和他説説安兒,或是回憶兩個人相識的過程,講着講着,自己伏在穀梁鴻身上睡着,只等天光大亮,外面穀梁冬高聲喝道:“你散開!”蘇落猛然驚醒,掀開車簾子看,彷彿是預料之內,仍舊覺吃驚,是師父墨子虛攔着去路。
穀梁冬當然知道墨子虛和二哥穀梁鴻的淵源,是以拔出寶劍,和穀梁卓然、紫鴛三個,三把劍明晃晃的對着墨子虛,準備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護住穀梁鴻。
墨子虛大紅的長衫拖曳在地,如出之朝雲似
落之晚霞,刺目醒目炫目,白髮飄飄,夏
的陽光在他頭上跳躍,髮絲彷彿透明一般,更有那白得毫無血
的一張臉,如此這般的長相和如此這般的打扮,走到哪裏都不會被漠視,這也是他故意如此的因由,他着穀梁冬三人蓄勢待發的樣子,淡然道:“我是來看看老朋友的,你們何必如臨大敵。”蘇落一直沒有出來,緊緊護着穀梁鴻,也知道穀梁冬三人打不過師父,所以飛速想着辦法,一旦墨子虛想對穀梁鴻下手自己該怎麼辦。
穀梁冬道:“我二哥已死,你看不到了。”墨子虛手指車道:“車裏拉着的人是誰?”蘇落立即探出腦袋:“師父,是我。”明知道糊不過去,還是想試試:“我有事離開涼州。”墨子虛道:“我知道是你,不是還有個半死不活的穀梁鴻嗎?”這一句,就證明他是有備而來,蘇落苦笑道:“他真的已經死了,你的心願也達成了。”墨子虛拔步就走:“那就讓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死。”他快速走向車,穀梁冬和穀梁卓然、紫鴛三個齊齊出手,就連蘇落都知道,即使他真的發現穀梁鴻死了,憑着他對穀梁鴻
深蒂固的恨,也差不多會補上一刀,所以,不能給他看。
三人圍攻一個,墨子虛連神識功都不用,連兵器都沒有,未出十招就把他們打倒在地,穀梁冬三人還想衝,蘇落怕的是墨子虛惱羞成怒下死手,穀梁鴻沒有救活,再死掉三個,她罪孽深重,急忙道:“師父,我給你看。”穀梁冬阻止:“二嫂不可!”紫鴛都喊:“公主,不能把國公給他看。”蘇落淡然一笑,不看墨子虛不會離開,她拔出靴子裏藏着的匕首,刺啦!在自己脖子上割了下,口子不深,但已經出血來,她道:“師父,假如你會對穀梁鴻做什麼,你會看到墨子蘇的女兒為夫殉情,你百年之後去見我娘,你就告訴我娘,我其實不是自殺,而是死在你的手裏。”墨子虛譏笑:“你以為我會怕嗎。”蘇落在自己脖子上又割了下,唬的穀梁冬和穀梁卓然並紫鴛齊齊喊她住手。
“你試試看。”墨子虛看着蘇落手中染血的匕首,已經走到車邊,掀開簾子看看躺在那裏如死人般的穀梁鴻,剛想伸手,蘇落刺啦又在自己脖子上割開一道口子,雖然都不致命,但這樣極端的手段,沒有人能想象到她這樣柔弱的小女子會做出。
墨子虛手停在半空,回頭看着她,脖子上血葫蘆似的,她竟然眉頭都不皺,墨子虛猶猶豫豫的探探穀梁鴻的鼻息,沒有氣,摸摸心口,也不跳,他遲疑着,也知道穀梁鴻是很難活過來,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他現在非常想掐斷穀梁鴻的喉嚨,立即把他從鬼門關推到地獄。
蘇落看他遲疑,就知道他想動手,突然撕開自己的衣服,出半截雙峯,管不了許多,在自己心口上割了一刀,繼續威
:“師父,你看過了,他是真的死了,我只不過不死心而已,這是做
子的本分,假如你再不離開,我就刺入心口。”墨子虛定定的看着她,哎聲一嘆,道:“落落,你還是不要徒勞,他是真的不能活過來了,記住,墨宗是你的家。”蘇落沒有吱聲,看着墨子虛大紅的長衫呼啦啦飄然而去,手中的匕首落下,紫鴛已經搶上給她包紮傷口。
她撇撇嘴,眼淚滾了出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