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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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他他…他…”

“瑤兒，住口。”嚷了半天就只有一個“他”字，她口不幹，她可煩了。

“但但但——他、他…”瑤兒的手東指西指，就是不知道該指誰。

“被輕薄的是我，你嚷什麼？”

“可我我我我我…”

“我知道了，先喝口水吧！”顏玉道。

大口大口地灌水，瑤兒着氣問:“小姐，你被輕薄了，而且是沒有銀子可賺的輕薄耶！你不氣嗎？這至少賠了二千兩吧！”顏玉撐頭想了想“一點吧！”

“一點？哎呀！完了！小姐該不會給剛剛的男人傳染了什麼病吧？哎呀呀呀…誰來呀！給小姐請大夫去——”

“瑤兒，住口。”還嚷個不停。

“小姐…”瑤兒有些委屈地説:“因為小姐實在太奇怪了嘛！”

“哪裏奇怪？”顏玉心不在焉地。

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竟沒有吃虧的覺？

她原以為他是個冷漠的人，但他嘴卻是出乎意料的温熱。原來他也是有血有，而且不若外表無動於衷，這讓她到心裏好過些。

男人在第一次見到她而不失態的，除了金震天，他是第二人。

狄子慎？還是翟子慎？

顏玉在腦中猜測着他的姓氏。

“小姐…你該不會是挑上了那位公子吧？”瑤兒見主子發呆的模樣，大膽猜測，而且不加求證便立刻嚷道:“不好啦！那位公子連自己的來歷都不願告知，萬一是個地痞無賴該怎麼辦？説不定是個騙子，轉手便把小姐賣了…小姐，還是金爺好，你別移情別戀啊！”顏玉嘆了一口氣，有這隻小麻雀在耳邊喳呼，連僅有的一點旎心思都被打散了。

“閉嘴，瑤兒。”

“可是，小姐…”瑤兒再次委屈地噘起嘴“那是因為你太反常了…”

“一會兒奇怪，一會兒反常，真這麼不同以往？”

“當然呀！”瑤兒肯定地點頭。

“二千兩耶！小姐從來不是去放任財神從跟前溜過的人，這次卻這麼算了？”聞言，顏玉低頭反省自己。

或許真是嚇到瑤兒了，可她真的提不起勁去追那兩千兩…

而且，也不知道那男子現下住在何處。

此時，陰嬤嬤掀簾進來，試探道:“玉，剛剛的那位公子…”

“嬤嬤！”瑤兒如見救星，趕緊了前去。

“嬤嬤，小姐好奇怪，剛才的公子更奇怪，什麼話都不説…也不管小姐點頭沒有，撂下話便走了。嬤嬤，小姐竟沒問那公子要銀兩呢——”

“好好好，瑤兒，你先靜靜。”陰嬤嬤有些受不了瑤兒不絕的噪音。

“我問問玉。玉，那位公子你看得上眼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