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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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漢強，你放開我…”

“這裏是醫院，小聲點。”楊漢強抱着她遠離。

“揍他兩拳不會出多大的聲音。”文雁的聲音逐漸遠離。

“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她的聲音消失在轉角處。

佩嘉也沒多説廢話，轉身就走進病房，他則堵在房門口不讓她關門；她氣憤地推他，但他仍是一動也不動。

“請你出去。”她語氣嚴厲。

他嘆氣。

“嘉…”

“不要叫我！”她轉身背對他。

“你走。”

“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他沙啞地説。

“我一直…一直在給你機會。”她的聲音有些破碎，深口氣，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握緊拳頭，有口難言。

“啊…”母親的聲音讓佩嘉暫時拋下他，走到牀邊。

“吵醒你了們事，你再睡。”鄭秀玉睜開眼，偏頭轉向女兒。

“你怎麼來了？不是才回去嗎？”她掙扎着想起身。

“你躺着。”佩嘉拉好她的牀單。

“我又沒病，老躺着幹嘛！”她打個呵欠。

“睡得都酸了她坐起身，察覺病房內似乎還有其他人存在。

她抬眼望向來人，隨即有三秒的停頓。

“你…”她皺一下眉頭。

“我是曾逸煌。”他直接報上姓名。

“我知道。”鄭秀玉的不悦寫在臉上。

“你來這兒做什麼？”

“媽。”母親的直言不諱讓佩嘉莫名覺得煩躁，雖然她想讓他知難而退，但絕不是這樣，母親的語氣讓她覺很不舒服，彷彿他們仍是十一、二歲的小孩。

“我回來重新追求佩嘉，我要娶她。’他同樣直言不諱地説。

他的話讓兩個女人錯愕，鄭秀玉隨即漲紅瞼，惱怒全寫在臉上，佩嘉則是無法置信，不敢相信他會在母親面前説出這樣的話來！臉上紅暈滿布，卻不知是羞是怒。

她看着他堅定的表情，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他比以前多了份自信，而這自信讓他顯得不可動搖。

佩嘉惱火地打斷自己的思緒，他變得如何已與她無關，她與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你説什麼！”鄭秀玉嚴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