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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徐州樂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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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徐州樂翻天拓跋惜月不暗歎了口氣,這個獨孤元果真是識時務,也怪獨孤宏信吧,能將一個有能耐的人成這幅樣子,如果她是獨孤宏信,早就找理由讓獨孤元離開徐州了。只可惜,獨孤宏信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看着獨孤元走到一條死路上。

其實做為獨孤元,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唯一錯的就是他是獨孤家的人。此時房遺愛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隱了起來,他望了望獨孤元的神,凝眉説道,“獨孤元,你可知道你現在的局面?”

“知道,若大將軍不施以援手,下官當必死無疑!”這一點獨孤元非常確定,當朝陛下一直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科舉乃是國之大計,他豈會讓人影響到這條國策?有時候獨孤元恨自己為什麼會是獨孤家的人,他努力做着事情,可到頭來卻是如此結果,而一切的一切,就只因為他姓獨孤。

房遺愛並沒有説話,反而是拓跋惜月坐在椅子上低頭輕輕笑道,“獨孤元,想活命也可以,不過你這徐州刺史也做不得了!”其實拓跋惜月不説,獨孤元也明白的,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能留一條命就算不錯了,又何談什麼徐州刺史,“夫人,下官不多想,但求能保住家人,做一平頭百姓足矣!”拓跋惜月笑着搖了搖頭,一個百姓之身的獨孤元還有何用?如果要救獨孤元,那必須有用才行,如果讓獨孤元成為一個平頭百姓,那救他還有何意義?

“獨孤元,不是不能救你,但是你覺得我家夫君為什麼一定要救你?”

“這…。。”拓跋惜月一句話真把獨孤元問倒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房遺愛為什麼要幫他,僅僅因為他下跪?那就是個笑話,天下值得可憐的人多了,房遺愛也可以可憐任何人,但絕不包括獨孤家的人。獨孤元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一定要有用才行,否則一個無用之人本沒必要活着。

就知道獨孤元想不出來的,拓跋惜月端過房遺愛身旁的茶,輕輕地啄了一口,“獨孤元。你若想不出,本夫人倒可以給你指條明路,如今朝廷對獨孤氏可是忌憚非常,如果你能幫這朝廷抹去獨孤氏這個禍患,那當是一件大大的功勞。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呢,只要你做到這件事。不僅能保住命。説不定還能加官進爵,封廕子呢。”拓跋惜月的話很有誘惑力,加官進爵,那個官員不想呢,獨孤元聽得也是面紅耳赤的,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動地。他那兩隻胳膊都打起了擺子。拓跋惜月的話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要他栽贓獨孤家,只要成為剿滅獨孤氏的功臣,就能保命升官。

獨孤元久久未語。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站起了身,此時獨孤元好像失了魂一般,他無生氣的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絕望的苦笑,“夫人,下官做不到,謝大將軍和夫人好意了!”獨孤元已經決定要走了,他可以當個小人,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做不來的,他恨獨孤家,可無法讓自己逃離獨孤家,因為從一生下來,他就姓獨孤,他的身體裏淌着的也是獨孤氏的血。人要懂得恩,否則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獨孤元失魂落魄的往門口走去,當他走到門檻的時候,卻聽到了房遺愛朗的聲音,“獨孤元,你可以停下了!”停住腳步,獨孤元一臉不解的回過了頭,他不明白房遺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覺得他獨孤元不夠下作麼,亦或者是藉機再嘲諷他一下?獨孤元想得很多,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卻看到了房遺愛的笑容。

“獨孤元,你過關了,你也該慶幸自己的選擇,如果人連良心都沒了,那也不值得信任了!”房遺愛顯得很真實,他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從四姨太到衞宏,一個不懂的恩的人,那可真是死有餘辜了。也正因為如此,房遺愛毫不留情的抹去了衞宏,甚至連衞宏的家人也沒有放過,不過他也算仁慈了,至少保存了河東衞氏一族,否則依着李世民的子,附庸魏王一黨的河東衞氏早就死在右武衞的鐵蹄之下了。

這一刻獨孤元才真正的覺到了幸運,他真的該慶幸,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個沉重的考驗,他不怪房遺愛夫婦,相反還有點高興,房遺愛能如此做,也證明他本身就是個重情之人,至少獨孤宏信從來不關心這些,那個男人有的只是剛愎自用。不知為何,獨孤元竟然出了兩道老淚。

搖頭笑了笑,對武曌説了兩句話,武曌就從側門離開了一下,沒一會兒就取來了一封信。將信遞給還在發呆的獨孤元,武曌笑着説道,“獨孤大人,還請看完此信,看完信你便知道該如何做了。”獨孤元顫抖着手打開了那封信,他看的很細,幾乎是一字一句的看着,等看完信,他雙膝着地,重重的給房遺愛磕了個頭,“少將軍,從今往後,但有令在,獨孤元當無不從命!”獨孤元説的很堅定,他分得清誰是真的好,誰是真的壞。房遺愛長長地舒了口氣,躬身扶起獨孤元,他呵呵笑道,“獨孤元,好好做事吧,房某救你是因為你值得房某去救,只要你努力,房某保證你能重新回到京城!”回到京城,位列朝班,這是獨孤元長久以來的夢想,沒想到獨孤宏信沒理會他,房遺愛卻給了他這個承諾。獨孤元相信自己的沒有選錯,也許這個年輕人值得他真心去效忠。

獨孤元沒有停留太久,不到午時,他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驛館,武曌是個伶俐人,見獨孤元走了,便站在房遺愛身旁微微福了一禮,“姐夫,恭喜你了。又收的一員干將!”房二公子樂得顛的,拓跋惜月卻輕輕地掐了掐武二娘子的胳膊,嘴上更是調笑道,“好你個小狐狸,這麼快就開始灌**湯了?”武曌笑而不語,三個人站在一起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也許笑得聲音有點大了吧,聞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着三個人,她疑惑不解的問道。

“你們三個有病?笑什麼呢,還以為見鬼了呢。”房二公子頓時笑不出來了,會不會説話啊,誰見了鬼還能笑出聲,那不成沒腦子的二貨了?懶得跟珞女俠叨叨。將她拽過來,房遺愛過了一陣手癮後。才挑着眉問道。

“珞丫頭,讓你盯着鄭王府,你咋跑回來了?”

“咋就不能回來了?今個一早,管家鄭凡師就借買貨之名跟油鋪子的人接上了頭,這會兒六子已經盯上了,不過照我估計。那人應該是去東海葫蘆島的!”珞女俠顯得滿臉信心的説着,這下武二娘子和拓跋惜月也不咦了一聲,啥時候珞女俠也能預料點事情了。房遺愛也好奇呢,捏着珞女俠的小豐翻着白眼問道。

“珞丫頭,你咋知道人家就是去東海葫蘆島的?”

“聽到了啊,那裏的人提到葫蘆島了!”珞女俠此話一出,其他三個人直接斯巴達了,真是要命了,人家都提葫蘆島了,珞女俠還敢説估計,這整一個事實嘛。還以為珞女俠學會動腦子了,敢情又白高興了。

一瞧仨人那眼神,珞女俠就有點受不了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瞧不起本姑娘?”一瞧珞女俠要發飆,武曌趕緊笑眯眯的貼了上去,“珞兒姐,你想什麼呢,我們只是笑那個鄭凡師而已,被人盯上了猶自不知!”珞女俠也好糊,就她那大咧咧的子也不會深究。幾個人調笑了一會兒,拓跋惜月才蹙着眉頭説道,“夫君,看來李元禮還是不死心啊,你得做點什麼才行呢。”做什麼呢?房遺愛心裏清楚得很,李元禮想靠着葫蘆島的水匪離開大唐,那他直接滅了葫蘆島上的水匪就行了,這麼做一來可以斷了李元禮的後路,而來也可以震懾李元禮,省的這傢伙整天三心兩意的,還真以為他房某人是好糊的了。

要滅葫蘆島,也不是説滅就滅的,那鄭安山經營多年,有何本人有勾結,可以説將個葫蘆島得嚴嚴實實的,如果水軍一撲上去,鄭安山保準扯着人馬就往海里退。如今的船隻都也就大小有區別,速度沒多大差別,想在海里追上別人,那除非別人用的是舢板小破船。

琢磨了沒一會兒,房遺愛就琢磨出了個主意,他湊到拓跋惜月臉前笑眯眯的問道,“惜月,鄭安山和本什麼家族聯繫的?”

“好像是什麼櫻木家族的,那家主具體叫啥名字,也鬧不太清楚,好像叫什麼櫻木松成櫻木松下的…。”櫻木松下?一聽這四個字,房二公子就覺得蛋疼,整一個櫻木花道和松下的合體啊,管他櫻木松成櫻木松下的,總之滅鄭安山的希望就放在這本人手上了。

房遺愛如何滅葫蘆島,拓跋惜月一點都不關心,論起打仗耍陰謀那是房二公子的長項,説實話,她拓跋惜月也沒什麼好辦法滅掉葫蘆島,也就這為夫君,能在短時間內琢磨出好法子來。

剩下的時間裏,房二公子過得像個蕩公子一般,除了陪徐州官員吃了一頓酒菜,剩下時間光陪着幾個女人瞎逛了,珞女俠這些人也不是怕事的,連徐州雨花樓都逛了個遍。

房二公子這麼能玩,別説徐州官員了,就連李元禮都覺得納悶,難道房遺愛不打算管科舉的事情了,就他這麼玩法,又哪像來辦差的樣子?

與此同時,徐州城裏還發生了一件趣事,那就是徐州刺史獨孤元大鬧雨花樓,據説這位刺史大人玩了人家雨花樓的姑娘不給錢,這也就罷了,還發酒瘋的説要把全樓的姑娘都包了。總之呢,按照獨孤刺史的意思,那就是以後雨花樓就是他的後花園,他想上誰就上誰。

雨花樓的老闆哪能受得了,刺史大人玩姑娘不給錢也就算了,哪能把這裏當成刺史府後花園子?大怒之下,雨花樓老闆領着一羣姑娘鬧到了鄭王府,一時間李元禮忙的汗都出來了,這他孃的算什麼事情啊,難道獨孤元自知必死,開始自暴自棄了?

房遺愛領着自家女人也湊了下熱鬧,生怕鬧得不夠大似的,還讓樓裏的姑娘慫恿嫖客們也來鬧,這下子徐州城算是樂翻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