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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長安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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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長安來人松州依舊是原來的那個松州,只是此時卻變得有些冷清了,房遺愛走過曾經繁華的南市,慢慢來到城西的松州大營。

李孝恭自從來到松州之後,沒過兩ri便將帥帳移到了松州大營,住在松州城裏,李孝恭總有一種不適的覺。

“少將軍,你説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秦虎抱着刀,一邊走一邊説道。

“虎叔,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過年的時候是回不了長安的!”

“哎!”

“大帥,房遺愛將軍在營外求見!”

“這麼快?”李孝恭放下手中的筆,略微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諾!”房遺愛一個人來到了李孝恭的帥帳,房遺愛看了一眼坐在案前的李孝恭,李孝恭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古銅sè的皮膚,高大的身軀,剛毅還略顯稚的臉龐,身上沒有一絲浮誇氣息,這樣一個年輕人,怪不得會值得陛下看中呢。

“末將左武衞果毅校尉房遺愛,參見李將軍!”房遺愛很恭敬的對李孝恭行了一禮,對於李孝恭房遺愛不得不尊重,要知道,唐初一代,李孝恭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宗室第一人。

“免禮!”李孝恭伸手示意了一下,笑呵呵的看着房遺愛説道,“房俊,你果然是儀表堂堂啊,真沒想到玄齡公如此文雅之人,居然也能養出一個如此虎兒!”

“將軍謬讚了!”

“不用謙虛,你的事我可是聽説過了,勇鬥吐蕃第一勇士,死拼卓拉親衞營,你當得此讚譽。男子漢大丈夫,是自己的就拿着,何必如此扭捏!”李孝恭很朗的笑了起來,站起來走到房遺愛身前,輕輕的拍了拍房遺愛的右肩,問道,“疼麼?”

“不敢欺瞞將軍,很疼!”房遺愛冷汗都冒出來了,這李孝恭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右肩有傷還拍。

“這就對了嘛,疼就是疼,英勇就是英勇,哈哈!”房遺愛皺眉沉思了一下,才有點懂得了李孝恭的意思,“謝將軍教誨!”

“不用謝我,對了,讓你回松州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了吧?”李孝恭收斂笑容,一臉鄭重地説道。

“是的,來的時候大帥曾經對我説過了,只是末將有一點疑惑,還望將軍解答!”

“説!”

“將軍,如果真的是項人背叛了我們,那該當如何?”

“很簡單,從者活,不從者殺。放心,我會留兩萬人在松州大營的,到時候只要有需要,你就可以調集大營裏的兵馬。記住,無論是誰,只要他敢出賣我大唐,就只有死路一條!”李孝恭猛地一錘桌面,語氣説不出的森冷。

“那末將就放心了,請李將軍放心,末將定當全盡所能,將真相調查出來!”

“嗯,兩ri後我便會率軍趕往諾州,到時候你若有事請,直接去找執失思力就可以了!”

“是,那末將就先告退了!”

“嗯?慢着,對了,忘記問你了,我聽道宗説,你跟雪雁關係好的,不知可否是真的?”李孝恭突然很玩味的對着房遺愛看了起來,彷彿房遺愛身上有什麼不同似得。

“額…。。這個我和雪雁算是同窗之好吧,當年在上書院一起待過,所以關係不錯,算是很好的朋友吧!”房遺愛一腦子的漿糊,這李孝恭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貌似就是問也應該是李道宗問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雖然心裏鬱悶,可是房遺愛可不敢表現出來。

“真的只算是朋友?”

“嗯,是朋友!”

“你小子,瞧你這點膽,你調戲鄭家娘子的膽子去哪了?”李孝恭很不滿的挑了挑眉,難道自己侄女還比不上那個老女人鄭麗琬麼?

“這,將軍,末將是冤枉的啊,何時調戲過鄭娘子啊!”房遺愛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的火,這到底是哪個缺德貨造的謠,自從謠言傳開之後,他房遺愛都成了長安城裏的笑柄了,風房二郎簡直就是人盡皆知啊。

“冤枉?你要是冤枉,鄭家娘子為什麼會那樣抱着你,別以為本帥不知道,出征的時候,鄭麗琬可是當着全長安城的人説要等你回去的,你還冤枉?”李孝恭很不客氣的點了點房遺愛的腦門,這個臭小子,膽子還真是不小,鄭麗琬那種女人他都敢動。

“這…。末將也是糊塗啊!”房遺愛依舊是一臉的無辜,他知道自己被鄭麗琬給耍了,只是卻搞不懂這個女人想幹啥。

“好了,少給本帥擺一張哭喪臉,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房遺愛百思不得其解的搖了搖頭,直到離開帥帳,房遺愛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呢,這李孝恭到底是在幹嘛呢,提了一下李雪雁,又突然什麼都不説了,簡直就是不知所謂嗎。

在松州大營裏,房遺愛肯定是要住在自己原來的左武衞營地的,只是這時的左武衞營地已經變得空曠了,那些隨他出徵的將士們有太多人已經回不來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營地,房遺愛呆立在那裏,久久沒有移動一步,茫、傷、疑惑、痛苦,所有的酸甜苦辣一同湧上心頭。

“少將軍,看開一些吧,相信兄弟們不會怪你的!”秦虎立於身側,他能觸到房遺愛心中的那種憂慮。

“虎叔,我只是有些慨罷了,過會兒就好了!”走進自己住過的營帳之後,首先看到了那整潔的牀鋪,營帳裏很乾淨,案上的書本和紙筆也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桌案也被人擦得亮堂堂的。房遺愛有些呆了,什麼時候自己的營帳變得如此整潔了,自己住在這裏的時候一直都是亂糟糟的,怎麼離開了這麼久之後,營帳居然變好了呢?

“虎叔,離開的時候,你可曾派人照看過營帳?”

“沒有啊,這人都去打仗了,還管這破帳做什麼?”秦虎也是一臉的納悶,這到底是誰幫忙打理的。

房遺愛正站在門口發暈呢,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悦耳的聲音,“二公子,你是在找我麼?”

“是你,你怎麼來松州了?”房遺愛轉過身望着身後的那名女子,一身男子長袍,頭髮也束了起來,淡紅sè的嘴,一顰一笑間盡顯着自己的成之美。好悉的女人,不是幽蘭又是誰,房遺愛既驚喜,又差異,幽蘭作為皇后娘娘的女官,怎麼跑到松州來了呢。

“二公子,這還有問嗎,是皇后娘娘派我來的,不然我可不敢離開皇宮!”幽蘭看着房遺愛那張不可思議的臉sè,心裏也高興了起來,能讓這個可惡的二公子吃上一驚,也算是不容易了。

“皇后娘娘?幽蘭,你來松州,陛下知道麼?”

“當然知曉了,要不王爺可不會讓我住在大營裏的!”幽蘭説着衝着房遺愛示意了一下,“二公子,你打算在門口站一天嗎?”

“啊?進來吧,進來吧!”房遺愛的腦袋搖的像個撥鼓一樣,長孫皇后居然對他這麼好,將自己的女官都給派來了。身邊有個美女相伴,也算是件美事了,可是這裏可是軍營哎。

秦虎等人很識趣的離開了營帳,只留下了幽蘭和房遺愛兩個人在大眼瞪小眼。

“鐵靺,走啊,你還守着門口乾嘛啊?”秦虎拉着大鬍子鐵靺,只可惜鐵靺很不解風情的瞪眼道,“我幹嘛要走,我還要保護主人呢!”

“…。真是的,你個死腦筋,少將軍現在還用得着你保護麼,趕緊跟我們走,別留在這裏礙事了!”

“礙事?”鐵靺摸摸腦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哪裏礙事了,由不得鐵靺磨蹭了,秦虎幾個人直接將這個傻大個給拖走了,真是搞不懂這個鐵靺,腦筋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二公子,身上的傷好些了麼?”幽蘭練的擺着案上的茶壺,很快便泡了一壺濃香的茶水。

房遺愛端着茶水,卻沒有喝,嘴哆嗦了一下,才苦笑着説道,“傷?好多了吧,呵呵,不過比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我已經很幸運了!”幽蘭不懂房遺愛心中的悲苦,可是她知道有時候男人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的堅強,“二公子,我知道你不好受,只是生與死總是無法避免的,只要死的有價值就不錯了。”幽蘭輕輕的笑了起來,一如太極宮裏的那個幽蘭一樣,安靜、成,給人一種舒適的覺。

“幽蘭,皇后娘娘還好嗎,還有房府最近沒出什麼事吧!”

“呵呵,二公子放心就好了,娘娘身體沒有問題的,只是聽説你受傷之後,娘娘jing神有些不好。房府也沒出什麼事,玄齡公和房夫人身體都好得很,聽陛下説,大公子最近還被封了吏部郎中了呢!”

“吏部郎中?呵呵,看來我大哥做得不錯啊!”

“嗯,對了,二公子,來的時候娘娘讓我把孫道長請來了!”幽蘭放下茶壺,神秘嘻嘻的笑道。

“什麼?孫道長來了,他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房遺愛一聽之下,立刻動了起來,茶水也不喝了,放下茶杯抓着幽蘭的雙手顫抖的吼了起來。

“二公子,你抓疼我了!”幽蘭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暈紅,心也跳的厲害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緊密的握住雙手呢,這讓幽蘭有些不知所措,聞着房遺愛身上傳來的那股強烈的男子氣息,幽蘭都有些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高興還是在生氣,心裏亂糟糟的,這個可惡的二公子,總是讓她如此。

“啊,sāo瑞,sāo瑞,太動了,太動了!”房遺愛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攤開幽蘭的雙手一看,原本白皙的玉手,此時都通紅一片了,可想自己剛才力道有多大了。

幽蘭臉sè通紅,趕緊將手了出來,手腕沒好氣的説道,“二公子,你這麼動做什麼,孫道長現在在濟民堂呢,並不住在大營裏。”幽蘭白了一眼房遺愛,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説呢,本來聽説他肩頭有傷,長孫皇后才讓幽蘭去請孫思邈的。只是到了松州之後,孫思邈卻不願意住在大營裏,自己去了馬文的濟民堂,幽蘭也不敢違逆倔強的孫老頭,就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