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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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星斗之下，清溪上點點波光閃爍。晚風清的潺潺河岸旁，一男一女正陷入荒野大對決之中。

“娃娃，你是打算和我狠狠打一架嗎？”號稱渾身動彈不得的重傷男人優閒躺着，雙臂慵懶地枕在腦後。

“哪…哪有。”坐在他身旁的嬌軀卻僵硬得有如鋼鐵頑石。

“你好像進入備戰狀態的勇士。你在怕什麼？怕我等一下會改口説剛才的話全是唬你的？”

“你真的在唬我嗎？”她驚嚇的神情彷佛突然被他砍了一刀。

“當然不是，我這個人説話做事全是認真的。”他愉快地聆聽百靈偷偷鬆了口氣的聲音。

“把信件送到容貴姑娘手上回北京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只能等候家人另外為我安排的新夫婿。”這就是現實。

“幹嘛口氣這麼悲慘？他們不管再怎麼安排，好歹也會找個有錢有勢的夫家讓你安享天年吧。”

“我才不希罕那些錢財和權勢，豪門裏的真實世界我看多了，也看透了。”北斗揚起滿足的嘴角。百靈還是沒變，就連她家人向來最恥笑她的這一點仍保留着。

“不要錢、不要權，那你到底想嫁什麼樣的男人？”

“我想…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就嫁個只愛我一人的對象。”她將下巴靠在曲起的雙膝上。

“我不想嫁像我阿瑪和哥哥們一樣的男人，只把女人當工具，讓不一樣的女人發揮各種不同的用途。有的是換得地位、或結合勢力、或金錢、或慾、或無聊時的調劑。”

“端王府的男人條件太好了，當然有風的本錢。”

“所以我最討厭這種男人。雖然大家都笑我太過天真，妄想着那些不值錢的小情小愛。可是與其和人做對冷麪怨偶，我寧可和心愛的人做對貧賤夫。”

“貧賤夫的生活可是一點都不漫的喔，窮到極限時搞不好只腦菩石頭。”

“我不在乎。只要兩人能同甘共苦走一生，再艱困的子我也撐得下去。”

“嗯。”北斗沉默地仰望星空許久。

“經過以上的綜合分析，似乎我就是唯一符合你理想夫君條件的人選。”

“你…你少噁心了！”居然講得這麼理所當然。

“別以為你聲明自己喜歡我，就可以得寸進尺的作你的大頭夢！”她羞得臉蛋都要炸掉。因為他答對了。

“可是娃娃，現實中的貧賤夫並不一定像你想的那麼悲慘壯烈。”他改以一手撐頭，側躺着凝視她。

“不是嗎？”但她很嚮往這種充滿愛情的悽美世界耶。

他真是服了百靈這顆漫的腦袋。

“你恐怕不太清楚幸福夫的真諦。”他悠哉地笑看百靈一臉狐疑的模樣。

“有一種東西，是濃情意到極限時不可少的。”

“什麼？”她沒有很好奇啦，只是有點想知道答案而已。

“例如…”北斗誠懇的笑，輕輕撫起她的小手。

“你幹什麼！”討厭，一不小心又被他箝住。他難道不曉得他的碰觸很灼人嗎？

“覺到了嗎？”看她慌亂成這副德行，幸福美滿的時刻不遠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