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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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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樂隊老媽的節目啊!到了後台,我便和張文吵開了。

“還空手道老師呢?你手哪裏行了?”

“換誰舉把超大傘轉那麼久後,也受不了再加個什麼邊轉傘邊劃圓圈的動作,還是三圈?你以為是李小雙呢?”張文和我吵架似乎從不吝惜力氣和唾沫。

“李小雙人家是三圈半!另外,人家李逵當年兩把大斧天天舞,除了剁人,吃飯時還用來剁菜呢,也沒見人手無力!”

“李逵斧子的面積可沒傘大,阻力小!張文當初練臂力雖不象李逵用斧子剁菜剁人,但他用槓鈴搗蒜也算是異曲同工吧!”舞蹈這人神出鬼沒地鑽出來,替張文解了圍。想到就是舞蹈出的餿主意害我搞砸節目的,剛把眉立起來要和他理論,卻被人突然從背後摟住,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大夫!張大夫動地抱住我,緊得我差點不過氣來,使勁掙扎才得以掙,只聽張大夫興奮地説:“小蓉,恭喜你!你的節目反響很大啊!”

“這樣的反響不如沒有!”我瞪了下嘴角微揚的舞蹈,可惡的獵人表情。

“多成功的滑稽劇啊!”張大夫由衷地讚道“而且真有趙本山的幾分風采呢!”無語~我無力地向張大夫告別。舞蹈,算你狠,帶殺我於無形的張大夫來堵我的嘴。

“我還有集體舞的節目要準備,你們慢慢聊。”實在是有張大夫在,我再不走,就真要當場吐血了。不過我還是努力忍住了,畢竟如果吐血,保不準被張大夫拉去醫院當屍首蓋上臉,甚至用來給別人講解身體結構。

節目繼續中,總體上,各系都想辦法讓系花在台上亮相,頗有百花齊放的勢頭,但是出彩的節目卻是屈指可數,而我的苦難尚未結束,我們系的集體舞安排在接近尾聲的部分,我換好衣服後,就和系裏女生一起等待。除了範彩一如既往地耐心勸導我外,其餘女生只是形式上的安一句而已,甚至還有女生讚我節目果然比她們有新意,也刺。幸好我的心不是玻璃的,否則真要碎成幾千塊!

終於捱到集體舞蹈,我跟着大家上了台,被安排在後排最不顯眼的地方。不過也幸好比較靠後,還是嘍羅,似乎並沒有觀眾認出我就是剛才出醜的那個。心不在焉地跟着跳完,下台後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的衣不知何時竟滑落到上去了,左右環顧,所幸無人發現,而且剛才在台上,觀眾也沒異常反映,長舒一口氣,總算躲過一劫!

這時候,主持人異常動地報出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可主持人的最後幾個字卻早已淹沒在台下女生的尖叫聲中。節目表演者是舞蹈他們的神秘樂團。

我本以為他們的節目風格大致相同,卻在舞台燈光亮起的瞬間,方才發現,與上次瘋狂重金屬音樂的覺大相徑庭。此時的舞蹈戴着猶如佐羅的黑眼罩,一襲黑衣上點綴着一條藍光閃爍的帶子,由左肩螺旋形纏至間,説不出的鬼魅。而他眼罩後的眼睛燦若星辰。不同於上次的鼓手,此次他手持小提琴。大概因為舞蹈沒帶眼鏡,而且裝扮不同於以往的儒雅書生形象,系裏竟無人認出。當然我是除外的,他可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仇人,別説他現在矇眼難辯面容,就是他真披着獸皮,我也能從獸堆裏將他扒出來。

右邊大提琴手的臉上,一條黑布斜擋住左眼和鼻子,好象獨眼龍海盜船長。同樣也是全身黑衣,間繫着銀光燦燦的寬帶,通體透着詭異。而中間的歌手,是名妖嬈美女,綴有紅點的黑紗只矇住鼻子部分,上鮮亮的紅,豔若石榴。栗捲髮,右耳上垂下一隻超大的紅瑪瑙耳環,濃密卷長的睫下,一雙美麗誘惑的大眼睛,美不勝言。上身是水紅,下面是一條吉普女郎般的褶皺黑長裙。她的美貌和神秘,早已蓋過了先前的陳曉曉。觀眾的視線膠着在台上,氣氛空前高漲,晚會的最後一季高終於來到了。

妖豔美女略一抬手,燈光暗下,會場也隨之靜了下來。隨後,低沉敦厚的樂聲率先從大提琴瀉而出,憂傷緩慢的曲調即刻營造出獨特的內斂哀婉的氛圍。此時飄渺的歌聲適時地響起,由遠及近,漸漸渾厚,猶如從地獄飄出的痛苦聲音,將觀眾帶入一種真實的幽怨和悲涼。無邊無際的傷籠罩着會場。這時,悠揚舒緩的小提琴加入,歌聲也由濛頹廢漸轉為委婉抒情。小提琴和大提琴樂聲和,如訴般地細膩纏綿,沖淡了方才觀眾的傷,厚暖之取而代之。女歌手的聲音顯得尤為清脆人,柔聲百轉。這時,大提琴停下,小提琴加快節奏,情飛揚,而歌聲隨之變得狂野昂,彷彿飢渴地訴説着自己的深情,重重地震撼着在場觀眾的心絃。然後,大提琴再度以莊嚴沉重的樂聲加入,女歌手在小提琴伴奏下的天堂般的歌聲瞬間沉浸於地獄般陰翳氛圍中,兩種琴聲的共舞,好似天堂與地獄間的錯,營造出難以言喻的美,縈繞在聽眾心頭。這時候,女歌手的歌聲驟然攀高,高得令人難以置信,優雅高昂且無比華麗的高音,彷彿就要衝破屋頂,同時又讓人到一種要擺桎梏般的撕心裂肺。所有樂聲歌聲於此時到達統一,高。突然間,歌聲和小提琴聲同時停下,安靜了,只餘下落寞的大提琴聲,淡淡的,一點點,收起,落下,最後再帶着我們漸漸遠去。

節目鬼魅般的展開,又若有若無的結束,讓觀眾已如中了咒語般失去抵抗能力。音樂結束,會場有幾秒鐘靜寂無聲,隨即便爆發出前所未有雷鳴般的掌聲。這百轉鬼魅的音樂,靈異至極的歌聲,讓觀眾情緒完全蔓延,聲音敍事和宣情緒達到了完美結合。

燈光再次亮起,此時的舞蹈垂首站在聚光燈之下,得令人窒息,而他此時正對我出他鬼魅般的微笑。我的心跳快得無法遏制,心跳聲清晰入耳。而大提琴手此時目光柔和,微眯着眼睛,另有味道,再加上那擁有天籟嗓音的魔鬼女歌手,三人光芒四,各顯風采,誰也無法掩蓋他人的光芒。

台下女生已瘋狂地湧向前排,而坐在演員前排的我,也覺有種情必須宣,否則就會窒悶而死。我下意識地向前走去,竟是奔着舞蹈的方向。舞蹈將小提琴從肩上放下,嘴角輕揚,眼睛異常明亮,彷彿暗夜晴空中的明星般閃耀。我腳下一頓,與舞蹈的視線迅速錯開,繞過女歌手前擁擠的男生們,直奔大提琴手。

擠到台前,好巧地又碰到上次被我搶了幾朵花的那名女生,她見是我,立即將她手裏的花藏到身後。我衝她嘿嘿一笑,解下自己的紅圍巾。我有備而來的!我向大提琴手高高揮舞紅圍巾,果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望了下舞蹈,然後笑眯眯地向我走來。哈!我這模樣到哪裏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真幸福!就是象趙本山我也認了!

他蹲下身時,我紅着臉説:“哥哥,這個送給你!”

“小蓉,那我就收下了!”這聲音好似晴天霹靂,將我劈得倒退一步,這人竟是眼鏡惡魔張大夫,我不可置信地驚呼:“張…夫!”可是由於太過驚訝“大”字竟梗在我的喉中沒説出來。張大夫接過紅圍巾,調笑我道:“小蓉,別這麼快就叫我丈夫啊,我比較喜歡慢慢發展的!”我臉一黑,這次學聰明瞭,管好自己手腳,只心裏暗叫了聲bt!誰知旁邊那上次被我搶花的女生卻猛然將她的花砸到了我的頭上,怒道:“你怎麼每個都要搶!”説完她掩面跑掉了,留我一人呆站於眾目睽睽之下。我也趕緊搶回張大夫手裏的紅圍巾,圍在臉上跑了。跑的時候,眼角掃到張大夫一臉笑意地看向舞蹈,而舞蹈除了那閃爍不定的亮眼,面無表情。

小余一回寢室,便劈頭蓋臉地問我:“你什麼時候連丈夫都找到了?”我自知這次再劫難逃,只得坦白。在公佈舞蹈和張大夫的身份後,小余驚訝萬分,不過也同時對神秘三人樂隊失去了興趣。賈畫還是象往常那般靜靜地聽着,不發表任何想法,這種喜怒不形於的人,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難道她是面癱?

臨睡前,賈畫通知我們,因為剛開學,很多外地同學不回家過節,系裏後天組織出去燒烤,也為增進新同學之間的瞭解。

這晚,我再次難眠,想到自己痛失電腦不説,還因舞蹈關係當眾出醜。所幸衣的失誤無人發現,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心裏還是隱隱不安。真想病了,明天躺牀上一天,但張大夫的笑臉忽然閃現眼前,我立即一個靈,不行,我得健健康康的,吃藥吃藥,寧做不生病的傻瓜,千萬不能做張大夫的病人。於是,再度恢復神,安然入睡。夢中,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有一雙閃亮異常的眼睛望着我,説不出的覺,還有那淺淡的笑容,越發清晰攝魄,透着一股魅,也許那就是傳説中…魔鬼的微笑。

(後記:神秘女歌手那起便引起巨大轟動,眾多男生為之痴狂,而她卻再未出現過,從此匿跡於舞台,可憐男生們苦苦追尋了整整四年,最後仍為不能知曉其真面目而飲憾畢業。)拼酒險勝早上起來,對獎品死心的我決定回家找老媽a錢買,在家門口又碰到閒來無事的神經刺高手張。我正想着要不要圍上紅圍巾衝過去呢,誰知就被張發現了。哎,她老人家這麼老了,閒也就閒了,眼神還這麼好,太禍害了。張指着我説:“趙…”不是吧,我撒腿就跑,就聽張繼續説“照鏡子!”我這才停住腳步,原來是讓我照照鏡子啊,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我接過張手中的小鏡子一照,果然臉上蹭髒了,擦了下剛想道謝,就見她咧嘴一笑“是不是照着,也覺得自己象趙本山啊?”張,您是不是要去瘋人院怕沒人照顧您,非想辦法把我也進去啊?真想象大話西遊裏那樣還沒等你開口就先扁你一頓。

回到家,和老媽説起節目失手的事,老媽突然對舞蹈特別興趣起來。幸好還沒和她具體提起過張大夫,否則該視為知音了。苦口婆心説了半天,將電腦在學習中的必需進行了超徹底的分析,但老媽仍不同意批錢給我,最後我只得道出實情“現在外觀條件不好的女生釣男朋友都要通過網絡,不能上網就無法聊遍天下男人。你也知道,我和一千個男人聊天也許才能摟到一個缺心眼子的和我談朋友,所以,你説我該買電腦嗎?”

“買!買最好的!”老媽扔出一疊錢,繼續説:“我看你至少得聊上一萬個!另外,記帳!等你騙到缺心眼子的後,記得讓他把這錢給我報銷了啊!”我即刻出發去買了電腦搬回寢室。電腦剛剛裝好,小余回來了,説是今天下午舞蹈帶同學去採購明天燒烤所需物資。回來時,我班的男生建議請我們女生吃晚飯,當然也請上範彩。所以,小余來叫範彩,既然我也回來了就讓我一同前去。

到了飯店,才發現男生來了二十多個,飯店不大,已全部坐滿我們班的男生,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因為我和範彩進來的時候,很多男生在微笑。而最引起我警惕的卻是魔鬼的微笑,自然是來自最裏邊桌子的舞蹈,袁悦則坐在他旁邊。此時舞蹈正斜歪在那裏望向我,接觸到他目光的那刻,我竟到莫名緊張,匆匆打過招呼,望了下袁悦,找張離他們最遠的桌子坐下,隨後瞥到舞蹈嘴角斜揚起,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舞蹈為什麼來了?不過也好,先一起吃一頓偵察狀況,這樣單獨請他時也好有所準備。

菜上來後,王吉讓舞蹈先説兩句,舞蹈站起來,朗聲説:“希望我今天不是不速之客。既然是男生説請吃飯,那我便買酒水單好了。”底下的男生一陣叫好。

起先,男生們喝啤酒,女生們喝飲料,頗有各自為政的覺。過了會兒,李霄第一個過來女生這桌敬酒,見我們拿起飲料,不滿地説:“多少給點面子,喝點酒。”賈畫小余範彩三人以不會喝酒為由婉拒,我則默不作聲。李霄瞟了我一眼,又繼續勸解她們三人,惟獨對我不予理睬。我臉沉了下來。md,你那意思,我就是會喝,你也不屑與我喝是嗎?我和他積怨已久,正要發作,王吉這時拿個空杯子過來,給我斟上酒,打圓場:“尤蓉,你一定會喝酒。咱天津的女生沒幾個不能喝的。來,咱倆先喝一杯。”

“也不是很能喝。”我毫不怯陣地端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