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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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皇上若是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很不高興吧。”斯文有禮的聲音倏地響起,打破了這混亂不已的場面。
趙文西目瞪口呆的比着站在門口,一身白衣,身形修長的人影“徽欽王爺,你怎麼在這裏?”司徒風望着房裏的一團混亂,帶笑的雙眸閃過了一絲寒厲,尤其是看到言香兒額頭,不斷下的血
,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他眼中的厲芒立即轉深,但僅一瞬間,立即又神態自若的消失不見。
他淡淡道:“請你放了羞花姑娘,她是我徽欽王爺要的人。”聞言,趙文西不但不放,還更加摟緊懷中的佳人,笑容中甚至含有幾分的得意跟無視。
在他眼裏,司徒風本沒什麼好怕的,他不過是個軟柿子,中看不中用,王爺名稱不過唬唬那些不知情的人而已。
“王爺,聽説你上次辦一件案子,冤死了不知多少人,皇上雖是你的胞兄,但是隻手難以遮天,無法阻止劃臣間的議論,縱然不辦你的罪,但把你閒置一旁,早就不把你視為左右手,虧你説話還能説得這麼大聲,好像我該怕你似的。”
“趙艾西,你縱然不怕我,也該對皇上敬畏三分吧?”司徒風對他的污辱,不動聲,説話依然四平八穩。
趙艾西肥厚的嘴抿成一條直線,有些陰狠的臉上,
出了一絲不屑。
“你別拿皇上來壓我,皇上是我的姐夫,我姐姐以後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就算你看見我姐姐,也要稱她一聲皇嫂,稱我一聲國舅呢。”
“皇上並未立後。”
“誰人不知皇上只能立我姐為後。”他説得斬釘截鐵,倒像他才是皇帝,能決定皇后要立什麼人。
司徒風原本冷沉的聲音,忽然變得沒有耐心的殺意四“我叫你把羞花姑娘放開,她是我徽欽王爺的人,你沒聽懂嗎?”
“你徽欽王爺算什麼?説不定你以後還得米跟我叩頭,叫我賞你幾口飯吃呢!”
“她是皇上要的人,是皇上要我來找她的,你給我放開她。”他的話如青天霹靂,震得在場人都傻了,揚起一抹好笑,他又道:“還是你要跟皇上爭女人呢?”趙艾西再不甘願,也得把手放開,但他仍不甘心的抹嘴放話。
“你最好不是假傳聖旨,若是讓我查到你假借皇上的名義,我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他不相信皇上會要一個女進宮。
“我隨時候教。”趙文西呸了一聲,才領着眾家丁跟他一起走。
羞花驚嚇過度身子虛弱無力,但她仍強忍着撲到言香兒的身上“香兒姐,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撞破了皮才血。”言香兒答道,遂又難忍焦慮的轉向司徒風“你假傳聖旨,我看你完蛋了,那個趙艾西人那麼壞。
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就等着活受罪好了。”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熱淚盈眶,但是隻要一想到他為了羞花,連這種欺天大謊都敢説出來,她的心就酸酸澀澀的,疼得很。
“我沒有説謊,真是皇上要我來尋羞花的。”此話一出,羞花睜圓了眼睛,言香兒也驚疑的望着他。
司徒風面凝重的道:“當年皇上作錯了一項決定,誤殺了兩江總督謝波,也就是羞花姑娘的爹親,所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希望能做最後的補救。”言香兒嘴巴
動了幾下,才發得出聲音“這就是你為什麼一直要替羞花贖身的原因?”
“沒錯,我立刻要把羞花姑娘帶回京城,原本皇上並沒有要她進宮識是要我安置她,但是剛才如果我不這麼説,只怕趙文西就要強納她為妾,這也是不得已的方法。”轉向羞花,他又道:“羞花姑娘,你一定要立即跟我回京進宮,否則連我也保不了你。”羞花明眸濕潤,她握住了掌心,低聲卻堅決的回答“不!”
“什麼?”司徒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羞花眸裏帶淚,動不已。
“我説不。一句輕描淡寫的錯殺,我家中多少人跟着陪葬,他以為他是皇上,是可以統治一切的統治者,便把我抄家滅口,男的就地正法,女的放邊疆,讓我淪落風塵後,簡單一句要你安置我,就是給我的天大恩惠嗎?”言香兒也跳了起來,揮舞着拳頭跟着破口大罵“沒錯,什麼叫安置,他既然知道當初是誤殺,為何不肯替這件冤案翻案?為什麼?”這裏的人,大多有同樣的遭遇,所以羞花的話也等於是她的心聲,讓她同樣心有慼慼焉的
慨跟憤怒。
“皇兄有他的苦處。”
“才怪!你們這些當官的,本就是官官相護,才不是有什麼苦處,而是因為你們要護着那些當初做錯事的人。”
“事過境遷,又能如何?就算真的翻案了,那些早已死去的人也無法再活過來,皇上現在找尋枉死之人的後世,就是為了彌補當年的罪孽,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當然是不夠!”羞花擦去淚水,卻忍不住的話音哽咽,一提起當初滿門男丁抄斬的慘事,讓她心情動不已。
“我爹一世的清名全毀了,而我娘本受不了邊疆的苦楚,奔波勞累之後,也往生仙逝,這些他要怎麼賠給我?沒有親人在旁邊的孤獨跟淒涼,他怎麼賠也賠不起!”司徒風無話可説的住嘴,人的生命與清譽,的確難以賠償。
更何況家人相繼死去,放她一個弱女孤苦無依,最後落得在青樓裏賣藝,內心的痛苦跟怨恨也可想而知。
“不管如何,你若不想成為趙艾西的妾,你得立刻跟我走,我不會眼睜睜看你在他魔掌下受辱的,他是什麼樣下三濫的人,京城裏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我絕不容許他碰你一寒
。”羞花再次握緊了拳頭“若是要我進宮,去見那個將我滿門抄行
放邊疆的仇人,我寧可被趙艾西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