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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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害羞的小女孩…咳咳…”他口又痛又悶，呼更加困難、急促。

“我説説而已，你就嚇成這樣…如果我真這樣做的話，你還不得嚇得…暈過去…”龍千尋再度無力地閉起眼睛，他的體內好似有一把野火燒着，燒痛了他的四肢百骸，他開始輾轉呻起來。

“誰教你，莫名其妙就像只在發的野貓…”他的挑逗令她紅了雙頰，可當她看到男人不住地痛苦掙扎時，還是忘情地靠上前去。

“讓我幫你，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這麼難受？”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她真怕自己幫不上他的忙。

“我沒事…”龍千尋再度握緊她的手，那微涼柔軟的小手啊，握着讓他舒服安心不少。

“你不也是在打過針之後，睡了三十六個小時才好的嗎？看來…它的蛇毒也不過如此，不會致命的…”他疲累的緊閉雙眸，乾澀的嘴微張呼。

“蛇毒？！”龍婧婷聞言瞪大了雙眼，她不安又緊張的搖晃他。

“你真的中了蛇毒，那現在要怎麼辦？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走路不注意，踩到毒蛇，你也不會為了救我…”她焦急的聲音既心慌又自責。

“別擔心，我已經打針吃葯，發燒睡一覺…過不了多久，就會像你現在這麼活蹦亂跳的。”他努力安，不忍看她為了他而擔驚受怕。

“一直都是你照顧我的對不對？”龍婧婷覺得心裏好動。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為自己注，真的可以嗎？”

“我習慣了…”龍千尋睜開眼就看到她異樣的臉，馬上失笑。

“我沒有毒，只是我以前都是這樣為母親注，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病得很嚴重嗎？”提到這個問題，龍婧婷為他到心痛。

“她…得了什麼重病？”

“憂鬱症。”身子不再那麼難受的龍千尋，望向天花板的目光空靈又疏遠。

“我母親，她有時會突然變得涸豈躁，鎮上的醫生趕不及為她注鎮靜劑，我不忍心看到她試悽，就跑去跟老醫生學，在她發病時趕緊為她注葯物。只可惜，她的病越來越嚴重，最後我還是幫不了她…”龍婧婷心疼的握緊他的手，覺得呼有些梗窒，她的口也是悶痛的。

“你已經盡力幫她了，不是嗎？”

“我明明可以阻止的，如果那天晚上我好好守着她的話，她就不會自殺…”龍千尋扯開愁苦的笑。

“等我發現她時，一切都太遲了！”他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痛苦之情罩在眼底。

“我看到她躺在那裏，是我、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走得這麼孤獨…”

“別難過，那不是你的錯！”摟緊他，龍婧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安他。

“我好痛苦，她本該可以不用死…為什麼她要自殺？為什麼？！”他恨恨地在她懷中低吼，半晌後掙出她的懷抱。

“那男人憑什麼跑來她的牀邊哭泣？他有什麼資格自責？他憑什麼説要帶我走，將我從媽媽身邊拉開？”他永遠永遠都不原諒那可恨的男人。

“龍千尋…”龍婧婷難過地捧住他的頭，卻驚愕發現，龍千尋此時已因發高燒而整個人變得歇斯底里。

“你燒成這樣，我看我們還是去醫院吧，或者把醫生請到家裏也可以，雖然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但我擔心你的注方法會有問題…”

“我常常給自己注，沒事的…”龍千尋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他眼神空，發燒到胡言亂語。

“不會出問題的，我習慣了…”

“你經常為自己注，你也得病了嗎？”龍婧婷細心拭去他額上的汗濕。

“憂鬱症。”龍千尋全身被汗浸透，他很不舒服的翻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