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奔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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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愣在那裏失神良久,自他出道江湖以來,從沒有像今天如此讓人擺佈過,郝寶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將他瞧得透透徹徹,毫無保留,這要比殺了他還讓他到恐懼。
夜風帶起一片落葉刮向他臉頰,他才怔愣醒來,猶豫一陣,終於還是戰戰兢兢地跟向寶貝消失方向。
他似想證明什麼?
然而郝寶似也知道他可能跟來,落落大方和郝貝邊聊邊笑,早就把潘安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聊到累處,找家破廟,四平八穩地就矇頭大睡,哪像什麼有目的而來?
潘安終於死了心,暗道:“難道他真是為消遣我而來…”觀察一陣,寶貝兄弟已睡,眼看天
已快亮,自己也得走了,暗自輕嘆,也懷着沉重心情,莫可奈何地返往總壇。
寶貝兄弟可真的睡,及至醒來,已是
上三竿。
兩人打了野兔,燒烤一陣,囫圇果腹。
郝貝則納悶問道:“阿寶,昨夜你為何不問他一些重要的話?反而消遣他?”郝寶笑道:“這叫兵不厭詐,潘安這小子賊得很,想從他身上問出東西可比登天還難,倒不如來個擒故縱,消遣他,讓他亂了方寸,然後事情自會一樣樣地暴出來。”郝貝若有所悟。
郝寶已繼續説道:“就像他在情急之下反問我們知道他有什麼目的?那即表示他是為目的而混入千刃幫,另外他也問我們是否知道他的身份?你可知身份兩字有何意義?”
“我想不出來。”郝貝搖頭。
郝寶道:“通常一個人,他只會説他是誰,不會説他是什麼身份,除非他有什麼職務,或是參加什麼組織,那就必須講‘身份’了,潘安也不是什麼名人,他會如此發問,顯然是加入了什麼組織,這就是他無意中出來的,比我們打死他,他也未必肯説出他是屬於什麼組織的一份子要強多了。”郝貝大是欽佩哥哥竟能在難以找尋的蛛絲馬跡中,能找出那麼多線索。
“他到底加入了什麼組織?”郝貝問。
郝寶神秘道:“知後事,請等三數天後即能分曉。”郝貝笑道:“這不是在看戲嗎?”
“正是如此。”郝寶笑道:“狡者多疑,我們一口回絕不想知道他的目的,而又説不知他身份,他愈想必定愈是不安,然後就會有所行動,尤其他又是屬於一個組織,遲早都會互相聯絡,所以我們等着看戲就能分曉。”郝貝贊言:“哥哥現在可是孔明再世,神機妙算啦!”郝寶自得:“哪裏哪裏!以前是找不到對手,我可就不一樣了。”郝貝拍的馬倒也是出自真心,頻頻讚美,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會變得那麼靈光。
兩人啃掉兔,逛回昨夜韓芹教訓仇千亮的地方,已不見人影,想必韓芹已將他抓回老家好好侍候。
找不到人,兩人也不便久留,往較遠處行去,免得潘安回過頭來尋人,乾脆兩人守在西梁山對面的東梁山峯,遠眺千刃幫總壇,只要一有動靜,兩人馬上可以知道。
經過兩天兩夜。
潘安果然有了動靜。
深夜裏,他快捷無比地掠出總壇,直往西山方向飛掠遁去。
寶貝兄弟睜大眼睛,自是認得潘安,遂也施展飛仙術,凌空縱下山峯,宛若飛鳥飄向山下,落往地面之後立即追向潘向,前後約差半里路程,郝寶並不擔心會被發現。
潘安有若識途老馬,不斷往荒郊野外奔去,一座一座山峯呼嘯而過,林木愈來愈多,及至後來已出現一片垂直峭壁,直聳入天,峭壁旁江百丈環
而過。潘安已跳向水中,原來那裏早擺有合抱
木頭,正好當作浮木,順着江水
往下面。
寶貝兄弟追至此,眉頭直皺。
郝寶道:“要是那傢伙在另一頭等我們,咱們豈不自投羅網?”郝貝道:“可是追了那麼久,放棄未免太可惜了…”
“我也是這麼想。”郝寶看看峭壁,一線到天.想攀登並不容易,何況在十餘丈處已切角,江從那裏轉彎,已看不到另一邊情況,實是不好處理。
郝貝道:“走不走?要是慢了,説不定他已開溜。”郝寶硬着頭皮:“好吧!反正好玩嘛!大不了再讓娘娘潘安消遣回去便是。”兩人果真跳上另一大木頭,隨手推向石壁,已滑出岸邊,順着江水往下
去。
木頭圓底,自是不易站穩,還好兩人功力不錯,搖晃幾次倒也能平衡身軀。
轉過峭壁角,江水面積擴大,一片白光粼粼閃動着,十分漂亮,水不快,兩人倒能駕御自如,忽見着了百丈遠處,潘安及木頭正
過另一轉道地方,只一閃眼即失去蹤跡。
郝寶急道:“快!趕到轉角處再説!”兩人想撥水,又怕發出聲音,只好把木頭拐成橫放,如此一來就快得多了,兩人高興起來還踩起滑輪,倒也玩得開心。
及至另一轉道處,兩人可不敢再大意,滑輪也不敢踩了,屏氣凝神準備追逐潘安。
這一靜下來,兩人已聞及滔滔水聲,半晌,已可猜出下邊必定水
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