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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背後的敵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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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曾經聽過這種嬰兒哭,也知道陸宇峯啥意思,但問題是,杜興不是昏了麼?難道趕得這麼巧,他又醒了?還在這種關鍵時刻趕來救援?

沒等琢磨明白,敵人那裏就傳來哭爹喊孃的聲音。

我知道次聲波的厲害,也跟阿峯和潘子一樣,稍微探個腦袋往外看了看。但隨後我們又毫不保留的全走了出去。

敵人大部分在嘔吐,有一些扛不住的也已經跪在地上哆嗦起來,就説其中一個拿槍的,他倒是看到我們了,想把槍舉起來,可這點力氣都沒有。

潘子還跟他較真,指着這小子,嘴裏喊着“倒!倒!給爺們倒下!”不過敵人並非全軍覆沒,有一個倖存者——烹人學院,他本來也在嘔吐,或許是離大家比較遠的緣故,捱了一“槍”並不致命。

他知道沒法跟我們抗衡了,又掙扎着往地下基地跑去。

我們本來能用槍把他擊斃,但想留活口,他知道的秘密或許遠比他的命值錢。

我們仨跟了過去,想把這小子抓住。只是我們剛進了那個小樓,就又嚇得退出來。

我們都沒想到,大彪竟然出現了。他嘴巴中了刀,已經血糊糊一片了,不過四肢沒問題,手裏還拎個子,望着我們,肆意的輪着。

我知道這怪物的厲害,還跟陸宇峯建議“咱們用槍把他打死吧。”本來我和阿峯都把微衝舉起來了,正要把剩餘子彈全餵給大彪呢,遠處傳來一聲嘻笑,聲調還尖。

我心裏一靈,以為又有敵人出現了呢,趕緊扭頭看了看。

在農場門口,站着一個帶着頭盔的黑衣人,他身後揹着長條盒子。

我知道這是從直升機上逃下來的那位,而盒子裏裝的就該是次聲波槍,只是他帶着頭盔,我不知道是不是杜興,另外也讓我納悶,他怪笑個什麼勁啊?

大彪也留意到這怪人了,他並沒急着對我們仨發起攻擊,反倒對怪人不滿的直哼哼。

怪人把長條盒子拿下來,丟在一旁,又一摸後,拿出一把彎刀來。

這刀我認識,叫廓爾喀彎刀,是國外很免費的一種武器。怪人又把彎刀舉起來,嘻嘻瘋笑着,興奮的搖着腦袋,對大彪衝過去。

我知道他是我們一夥的,所以看他不管不顧的衝上大彪,我還有些擔心,怕他鬥不過反被收拾了。

我張嘴喂了一聲,希望他能先停下來,我們四個一起配合,但他本不理會我的話,陸宇峯竟也勸了我一句,説有他在,大彪死定了。

我帶着這份好奇,遠遠的瞧着。

不得不説,他真狠,湊過去後,跟鬼魅一樣,在高速閃躲的情況下,不斷揮舞廓爾喀彎刀。

這彎刀也是個利器,每次砍在大彪身上,都會帶出一股血線。大彪疼的哇哇叫,也玩命的反抗,只是他力氣再大又有什麼用?本逮不到對手。

我本想把這場打鬥看完,但陸宇峯叫着我們提前辦正事去了。我們仨繞過戰圈,再次向小樓跑去。

這次沒遇到任何阻礙,我們找到一個看似很不起眼的入口,先後鑽進去。

這裏有一個盤形樓梯,直通地下,我們就在這裏繞上了。我也沒數多少圈,最後來到底部,又衝到一個小門裏。

等進去後,我瞧明白了,我們又回到地下四層了,只是這裏是個犄角旮旯,遠處有個連門帶牆全是鐵做的屋子,烹人學院正蹲在屋門前,他把眼睛湊到一個帶着掃描屏幕的密碼鎖前面。

很明顯他正在輸入“密碼”呢。我們仨不客氣,陸宇峯喊了一聲,我們又大步走過去。

烹人學院被我們打斷了,他扭頭一看,嚇得哇了一聲,又緊緊靠着牆站着。

他沒有槍,更沒帶匕首,這爺們一看就不是打鬥型的天才,他嚇得一把將鞋下來,算是武器吧,對我們嚷嚷“別、別過來!”他還做出一個要投鞋的樣兒,但我們不可能被嚇住,還分散的把他包圍了。

陸宇峯望了望密碼鎖,又對烹人學院説“想不吃苦頭,就配合一下,轉過身繼續蹲下來。”潘子有意思,為了突出阿峯説話的力度,他咔咔掰了掰拳頭。

烹人學院嚇住了,不過沒動身。

這讓我無奈也氣憤的,心説他不是費我們時間麼?我對潘子一使眼,我倆就勢要過去用強。

這下烹人學院表態,對我們擺手説“他自己來。”我們又給他一個機會,但這小子耍詐,他轉過身,快速地在密碼鎖的數字鍵盤上輸了一串數字,又嗷的喊了一聲,用兩手指戳瞎自己的雙眼。

等我們想攔着他時,這一切已經發生了,他也看不見我們了,雙眼全是血,但他很得意,哈哈笑着,一股坐在地上。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心説不就一個密碼麼?就算他不幫忙,後我們找到專家,不一樣能把它打開麼?

但我把這事想簡單了,烹人學院忍痛説了句話,這鐵屋裏面就是莫斯科信號的核心片,他現在啓動了自毀裝置,五分鐘內沒有正確密碼的話,整個莫斯科信號就會毀掉,既然他得不到這個片,我們這個組織也甭想偷腥吃。

我有些急了,想到去找金沙佛的屍體,把他眼珠子下來,擺在密碼鎖前試一試,但又往深一合計,覺得這法子行不通。

這是典型的眼虹膜密碼,金沙佛都死了,眼珠子早都沒活力了,扣下來也肯定變形了,用它當“鑰匙”無疑是費時間。

潘子一直悶聲,這時開口説“我來試試!”我一下反應過來,心説對勁,潘子的腦袋波都能把莫斯科信號重新活呢,他爹李強一定也給他也留了這一手。

我和陸宇峯都配合起來,我倆一起把烹人學院拽到邊兒上去,不然他坐着太擋路。烹人學院也回味過勁來,他啊啊喊着,還試圖阻擋我們,只是他那點小本事,本構不成威脅。

等讓烹人學院老實後,潘子蹲下來,把眼睛送到電子屏幕前面。

一道綠光出現,在潘子眼中掃來掃去。這時候我比較緊張,但不敢説啥,只是握緊拳頭,權當給自己解壓了。

過了幾秒鐘吧,電子鎖閃動幾下,出現個ok的提示,整個鐵門砰的一聲,自動打開了。

烹人學院這個不爭氣的,聽到這聲後,急的還哭了,一點老爺們樣兒都沒有了,瘋了似的坐着亂蹬腿。

我被他這動作怕了,擔心這小子別想不開,跟金沙佛一樣自殺。

為了保險起見,我湊過去,對着他脖子狠狠打了一拳,讓他先昏

隨後我們仨小心翼翼的進了鐵屋。不得不説,只看了幾眼,我就呆住了。這裏全是各種不知名的設備,有些看些像電腦,有些看着更復雜,儀器表盤什麼的。

而在就在整個屋子最中間的地方,有一個玻璃櫃子。櫃子中心區域,放着一個電路板,上面集成了數十個片。我猜這些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莫斯科信號核心。

我們一同往櫃子前考去,這上面也有一個指紋密碼鎖。

我和阿峯都看着潘子,他又把大拇指放上。不出我們所料,這次密碼又對了,這個櫃子還咔的一下打開了。但與此同時,又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場景出現了。

一個虛擬的電子屏,出現在我們眼前,要我説,這電子屏大的,都快趕上46寸電視了。

上面出現一個人,我確定沒見過他,不過看樣子他跟潘子也有相像,我猜這是李強,也就是潘子親爹。

他只是虛擬的,或者説這就是一段錄像,他並不知道我們有三個人,所以説的話全是針對潘子的。

他笑了笑説“小潘,當進到這個屋子時,相信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沒錯,這基地是我一手建起來的,不過它只屬於我和你,並不歸其他任何組織。我當年之所以棄它逃跑,是被組織的,我不想用莫斯科信號去危害人類,更不想用它傷害無辜,但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我也沒法預測未來。如果此時的我已經死了,這個基地就由你全權做主,想用它幹什麼都行,哪怕是為害!不要理會別人怎麼想,記住,活着,自己想怎麼活才最重要!”在這段錄像説到後半截時,我和潘子能淡定,陸宇峯忍不住了,他湊到電子屏幕前,又是抓又是撓的,想讓它消失,但這本無濟於事,也讓我們把後半截的秘密全聽全了。

我心裏異常震驚,有個大膽的猜測,李強説的組織,或許不是敵方的,而是我們現在服從的這個組織,它絕對沒外表看着這麼正派,或許跟敵方勢力一樣,全是黑的。

這也能解釋通了,為啥很多任務都由我們線人來做,那些幸虧下來的特殊線人,也全都“意外”死亡了。

合着我們攤上的是死局,不管怎麼掙扎,最後全部是炮灰,全是這盤棋局的犧牲者。

我臉有些變了,而等這個虛擬屏幕消失後,又一個意外出現了。

第十一卷嗜血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