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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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這麼聊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所以這時的我也不再多説,笑笑的站起身來,對着黎無心彎身一揖道:“打攪黎伯父了,由於東風來此之前已耽誤了不少時間,東風想這就前往寶街探查,不禮貌之處還請黎伯父見諒。”黎無同樣帶着笑容站起身來,説道:“也好,那無心就不留賢侄了,還望賢侄自個兒小心才是,有何需要儘管向寶物派求援,寶物派的大門永遠為賢侄而開。”我道:“東風會的,黎伯父請留步。”
“那無心就不送了。”説完,黎無心轉首對着身後的小六道:“小六,代我送賢侄出去。”我再次拱手一揖,不再多説的,率同索里尼與忽必烈跟着小六的步伐走了出去。
離開寶物派一段距離後,我邊走邊向身後的索里尼道:“不曉得索里尼先生對剛才的打探結果有何想法?”索里尼慢步走到我的身旁道:“索里尼認為黎無心並沒有將實情全數告知,我判定他至少還隱瞞了一部分沒説,而這部分可能就是關鍵所在。”我聞言毫不考慮地回答道:“東風也有此覺。而且,如果東風沒有猜錯,隱瞞的這一部分除了跟黎無心的父親
不了關係外,甚至可以斷定福伯所學就是光神所説的法門,也就是東風所
悉的佛家法門。”
“既然如此,那黎無心何須對我們隱瞞呢?”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他的隱瞞是有必要的,因為對於從未接觸過異空間的光之星人民來説,光神所傳授的道統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屬於光神傳授的道統全是門歪道。”
“就因如此,所以對於學習法門的人而言,勢必格外小心、而且曝光不得,否則絕對會變成光之星上人民討伐的對象,而這也是為何從未聽過光之星人民有人學習法門的原因。”聽完我的解説,索里尼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索里尼懂了,難怪當初光神要東風兄調查法門時,東風兄才會詢問光神,法門是否跟光神自己所傳授的道統有衝突,原來是東風兄早已想到,這些學習法門的人都不敢曝光的原因,索里尼佩服″服。”我瀟然一笑道:“東風當初之所以如此詢問,無非是不想介入教派之爭,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權利。”
“不過經過光神的解説後,東風知道光神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是想拔除這種法門,以及這種法門非但跟光神所傳授的道統沒有任何衝突,相反的還有助於道統,所以東風才敢放手調查。”索里尼微笑説道:“東風兄顧忌得是。”步伐伴隨着討論聲,我們已來到了寶街,而原本跟我並肩而行的索里尼與忽必烈,也後退一步的跟在我身後,繼續扮演那隨從的角。
寶街,已不再是我初見時那髒亂不堪、人人嫌棄的寶街。
眼前的寶街有着乾淨的街道,嶄新的屋舍。
雖然人們還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可是與之前比起來卻明顯有了改善。甚至從他們充滿神的眼神裏,還可以看出他們對未來的憧憬、期望,不再像以前那般無助、死氣沉沉。
此時,我才一踏進寶街,頓時有好幾個中年人向我圍了過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
雖然我不認識他們,可是從他們敬重的態度看來,似乎知道我就是當初資助改善寶街的人。
我的猜想果然沒錯,其中一位向我圍靠過來的中年人已扯開喉嚨、大聲嚷道:“鄉親們,聖者來了,鄉親們,聖者…”這位中年人的大嗓門功力可真不含糊,經過他的大聲宣傳,原本平靜的寶街就像在湖裏投下一枚大石頭般,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使得原本待在屋裏的寶街人民迅速湧了出來。
很快的,整條街道已擠滿了人,使得我原本輕鬆的步伐變得寸步難行,只能選擇待在原地。
這時,為了防止他們突來的下跪舉動,我連忙高舉着雙手示意大家坐下,甚至深怕後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手勢,我嘴裏更是高呼着:“大家請坐下!”等後方的人也依序坐下後,我這才拉開喉嚨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兄弟姐妹們大家好!”
“聖者好!”眾人異口同聲的向我問好,且持續不斷。
我滿臉笑容的看着眾人,等熱情歡的問候聲較為平淡後,我才又開口道:“説實在的,我剛才來到寶街時,還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為自己走錯路了,只因為此時的寶街實在讓我有一種煥然一新的
覺,能看到這樣的寶街,我心裏真的比任何人還要高興。”
“不過唯一比較到不滿意的是,大家還是太瘦了,希望我下次來時,能看見各位變得更強壯,更健康好不好?”
“好。”雖然這聲“好”的答允聲同樣熱烈,不過有許多婦人已開始啜泣了起來。
為了防止哭得淅瀝嘩啦的場面再次發生,我連忙對着眾人道:“天氣這麼炎熱,還讓大家坐在炎陽底下,我實在到萬分的歉意與心疼,現在請大家就各自回去自己的房舍休息,否則我下次可真不敢來了。”話雖然已經説出口,可是現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動作,搞得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那位開口招呼眾人前來的中年人突然開口道:“聖者不要走好嗎?寶街能有這一切完全是聖者賜予我們的,如今聖者驚鴻一瞥、急離開,這叫我們如何能夠答應。”我微笑道:“寶街就像我的家一樣,我這個遠遊在外的異鄉遊子,很高興有你們這些家人,如今我這個異鄉遊子好不容易回到家,哪有不與家人團聚一番之理。我會要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是因為大家全堵在街道上,我進不了家門啊!”話一説完,眾人全鬆了口氣、起起落落的開始行動着,不過他們動作歸動作,雙眼卻依然盯在我的身上,深怕我離開似的。為了讓他們能夠釋疑,前方走道上的人一離開,我馬上踏步向前…
就這樣行行停停、被半迫的情形下,我終於走到寶街的最後一棟房子,而身後也跟了一羣人。
正當自己轉過身去,想叫大家不要再這麼跟着時,現場的眾人突然全都安靜無聲的離開。
每個人臉上的笑意看來相當神秘,只留下當初我把藏金卡予運用的李莫爺爺《字的芝林,以及一位年紀約三十左右的男
壯年人在現場。
雖然不瞭解眾人此時的舉動何意,但我還是帶着笑意地對着老者李莫問候道:“李莫爺爺你好啊!大家怎麼全都走了呢?”李莫呵呵笑道:“大夥是想給聖者一個驚喜,由於李莫跟聖者比較悉,所以就由李莫把這個驚喜帶給聖者,現在還請聖者隨李莫來。”説完,老者已自行走向寶街街角的唯一獨棟房子。
雖然心存納悶,可我也不再多問的跟着李莫的腳步走。
好不容易來到房子前面了,李莫卻開口要我先行進去。我想,也許驚喜就在房屋中吧!
所以聞言後,我看了身後的索里尼與忽必烈一眼,毫不考慮的走了進去,並開始尋找着他們所謂的驚喜。
可是來到屋內,放眼所見除了應有的生活傢俱外,其他就跟一般人的家庭毫無兩樣,並無他們口中所謂的讓人驚喜之處,不過我還是很用心的仔細尋找着…
最後,我帶着苦笑的對着一臉神秘笑意的李莫道:“李莫爺爺,請恕我眼拙,我實在找不出驚喜在哪裏。”李莫並沒有因我這番話而顯得不自在,相反的,他臉上還帶着一副沒有被識破的驕傲説道:“這棟房子是大夥留給聖者的家,整棟房子就是驚喜。”聞此言,我心頭一怔,整個人楞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用心到這般地步,就連家也為我留了,這叫我如何不動。
這時我鼻頭一酸,忍不住地紅了眼眶道:“我真的好動,煩請李莫爺爺代我跟大家道謝。”説完,我毫不掩飾的用着自己的衣袖,擦拭囤積在眼角上的淚水,有
而發的説道:“也許在別人眼中一棟樸素的房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對於我這種雲遊在外、有家歸不得的異鄉遊子來説,有家的
覺才是最温馨的,謝謝大家為我做的一切,非常謝謝。”李莫老淚縱橫道:“還是那句話,沒有聖者就沒有今天的寶街,我家雲松更不可能有機會坐在這裏,我們這一切全是聖者給我們的。如今,聖者非但不要求任何回報,甚至還反過頭來向我們道謝,這叫我們情何以堪啊!”我雖然無法認同這樣的説法,不過我卻聰明的沒有開口反駁,只因我知道如果再説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所以對於這個話題我選擇沉默以對。
我把視線看向李莫身旁的那位壯年人,説道:“李莫爺爺,這位就是我上次緊急施救的雲松大哥嗎?”老者李莫尚未開口回話,被我提及的壯年人已順着坐姿跪在地上,叩、叩、叩的向我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由於他的動作實在太突然了,等我意識過來想伸手扶起他時,已被他整整磕足了三個響頭,並聽他説道:“稟聖者,小的的確就是上次聖者施以妙手救回來的李雲松,聖者大恩雲松無以為報,僅以自身命奉獻給聖者。”在心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後,我彎身把他扶了起來,並且道:“雲松大哥可真是折煞我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幹嘛那麼見怪的説什麼回報呢!下次再這麼説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如果真有這份心,應當好好孝順李莫爺爺,好好愛惜自己的
命才是,其他的就不要再提好嗎?”不等他回答,我已迅速把視線轉向李莫道:“李莫爺爺,不知你可曾聽過倪福這個人?”李莫低頭沉思了一下,才道:“聖者所説的倪福,是不是就是那位曾經救過寶物派‘黎獨尊’一命的倪福,還是另有其人?”我聞言先並不急着回答,先是牽領着李莫坐下後,自己才又拉了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至於其他人則是同樣站着,因為整個大廳內就只有三張椅子,三坐其二後只剩下一張,不知道剩下的這張椅子該給誰坐,所以只好任那張椅子空在那邊。
這時,我先是投給眾人一個歉意的眼神後,這才把視線轉回李莫身上,説道:“我想,我與李莫爺爺所説的倪福,應該是同一個人才是,因為我要詢問的這位倪福也是在寶物派,只不過我不認識李莫爺爺口中所説的黎獨尊這個人是誰。”李莫皺起被歲月留下的痕跡,説道:“既然聖者也如此認為,那應該是沒錯才是,不知聖者為何突然提問起倪福這個人呢?”我聞言説道:“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我之前跟倪福相處過一段時間,曾經有幸承蒙他指點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不巧的是,現在我又在修煉上遇到一些瓶頸,所以才會向您請教。”
“無奈倪福已在前一陣子轉入了天人境界,甚至與倪福關係匪淺的黎無心門主,也對倪福這個人瞭解不深,只是從其父執輩口中得知他是出自於寶街,礙於自己所面臨的修煉瓶頸急需突破,所以只好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前來,看看可不可以從他的出生地,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説完,我臉上故意裝出一臉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聽完我的敍説後,李莫不微皺着眉頭道:“李莫不敢對聖者有所隱瞞,但事關重大,李莫還得先請示‘老祖宗’才行,只要老祖宗答允了,李莫必定全盤告知。”話説完也不等我回應,老者直接轉首對着那位識字的芝林道:“芝林,你去請示一下老祖宗。”芝林點了點頭,迅速轉身離去。
看芝林離去後,李莫才道:“煩請聖者在此靜待一會兒,芝林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我雖然對他口中的老祖宗到好奇不已,不過我還是選擇沉默,畢竟在我耳中聽來,這位老祖宗似乎關係着一切謎雲之底,我怕問太多會打草驚蛇,所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選擇沉默。
話雖如此,不過我還是善意地對他微笑地點了點頭,表示不打緊。
就這樣,我沉默、李莫也着靜了下來,整間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寧靜,每個人都在等待芝林所帶回來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經過了將近十來分的等待後,我們的靜默,終於被晃身走進來的芝林打破。
芝林進來後,李莫已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芝林如何,老祖宗怎麼説?”芝林一掃原本温文有禮的模樣,突然如同武者相見般的對我抱拳一禮道:“老祖宗有請聖者,不過老祖宗吩咐只見聖者一人,至於與聖者一同前來的這兩位‘神使朋友’,請勞煩在此等候。”我聞言心頭一怔,驚訝不已。心想,這位老祖宗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竟然能夠在與我們毫無接觸的情形下,直接道破索里尼和忽必烈他們的神使身分,這…就在我心裏到震撼莫名的同時,耳裏再度傳來李莫的聲音道:“芝林,這會不會是你聽錯了,老祖宗已經好幾十年沒有見人了,就連我們也只能夠在外邊聽從老祖宗的指示,老祖宗怎會開口要求見聖者呢?你搞糊塗了是不是?”芝林篤定的回答道:“李莫爺爺,當初芝林聽到老祖宗這麼説時,也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曾冒昧再詢問一次老祖宗的意思,當然結果就跟現在一樣,老祖宗的確是想接見聖者。”經過確認後,李莫這才轉首向我説道:“我們老祖宗有請聖者,煩請聖者與芝林一同前往,至於這兩位…神使朋友則暫時委屈在此等待。”既然他們已經識破索里尼他們的神使身分,一切也沒有偽裝的必要,所以我乾脆直接對着索里尼問道:“索里尼先生覺得如何?是否願意在此等待?”索里尼微笑説道:“東風兄的意思就是索里尼與忽必烈的意思,一切全憑東風兄決定。”我對着索里尼他們拱手一揖道:“那就勞煩索里尼先生與忽必烈兄在此等待了。”説完我也不再廢話,直接轉首對着芝林道:“有勞芝林帶路。”
“聖者——請。”做出手勢後,芝林直接轉身為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