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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他打你,你打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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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二十巴掌打完,那女子面上已經殷紅一片。

疼不可忍,女子尖叫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張永,“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大冷天的你竟然帶着殿下來海子邊吹風,打你也是輕的了。”女子怨毒地看着張永:“你究竟是誰,敢打我,我要去見陛下。”

“還想告狀,再掌嘴二十。”張永不屑地冷笑一聲:“咱家叫張永,你可記好了。”啪啪又是一陣梅花間竹的巴掌聲,那女子的鼻血都了出來,眼睛也腫了。最後,終於忍不住痛,哇一聲哭了起來。

福王從張永懷裏掙扎着跳到地上,還在不住地鼓掌笑着。

打完二十巴掌,那女子已經面目全非,她直接衝出屋去:“我要去見萬歲爺,讓陛下替我做主。”幾個太監要去阻攔。

張永:“由她去,呂芳,抱上千歲,我們去見萬歲爺,還有要緊事要奏報呢!”等回到暖閣,裏面楊廷和已經沒有同正德皇帝吵鬧了,反傳出來那女子聲嘶力竭的哭泣聲:“皇帝萬歲爺啊,一夜夫恩,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啊!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正德:“打了?你説,打你的是張永?”

“對對對,就是他,萬歲爺,我如今也是你的女人了,張永打我,就是打你,你要替我做主啊!”這個時候,楊廷和憤怒的聲音才傳來:“堂堂天家,傷風敗俗,萬歲,怎麼能夠這樣,怎麼能夠這樣?”聽到馬昂的小妾在皇帝駕前告張永的黑狀,門口的太監們面上都帶着不忿之

張永淡淡一笑,牽着福王的手走進暖閣。

馬昂的小妾一看到張永,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死太監,你還敢來。萬歲爺,就是他,就是他,快殺了他!”張永不屑一顧:“萬歲爺,楊閣老。”楊廷和一臉的頹喪,正軟軟地坐在椅子上,見了張永,只無力地揮了揮手:“你來得正好,張永你説,怎麼可以這樣?”正德皺了一下眉頭:“張永,剛才你怎麼打人?”張永森然道:“萬歲爺,宮是講規矩的地方,天大地大,規矩最大。奴婢打人,自然有打人的道理。”

“怎麼説?”張永:“馬昂小妾無名無份,又嫁做他人婦,卻進宮侍侯陛下,傳出去,有損失萬歲爺的體面和我皇家的威儀,傳出去,百姓不敬。所以,該打!”正德突然一笑:“什麼體面不體面,那是別人説的,朕不在乎。”張永:“剛才馬昂小妾帶福王千歲去水閣,大冷天的竟讓千歲掉外套,只着一件單衣。殿下乃是我大明朝的未來指望,若是凍壞了又該如何,該打!”

“什麼,只穿了一件單衣?”楊廷和留了神,霍一聲站起來,凜然道:“陛下,福王千歲乃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身系我大明朝江山社稷。他身子弱,若是受了風寒夭折,我大明朝該何去何從?馬昂小妾這是在軾君,當凌遲,夷三族。”張永先前掌摑馬昂的小妾,不過是瀉一口心頭的惡氣,倒沒想過要拿她怎麼樣。

卻不想,楊閣老看起來德高望重,一開口,就要滅馬昂三族。

馬昂小妾沒見識,不知道張永是什麼身份,但楊廷和這個閣老她卻是知道的,宰相啊!

正德看了一眼兒子,發現福王怯生生地躲在呂芳身後,偷偷地看着自己。一旦和自己目光觸碰,就飛快地挪開。

他心就很不高興:果然是個膽小的孩子,沒什麼使處?

正德淡淡道:“小孩子,多鍛鍊鍛鍊,打熬筋骨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你看朕,不就是隻着一見單衣。依朕看來,這小孩子,就不能太嬌慣了。所謂,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温室裏的花朵,又如何經得了風吹雨打。這可是蘇木…”他停頓了一下:“連這點冷也經不住,就不是朕的種,凍死也是活該。”

“萬歲爺啊…”做為福王的大伴,聽到正德皇帝説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話來,呂芳哇一聲哭起來。

“陛下…”楊廷和也氣得渾身顫抖。

而馬昂的小妾,卻是一臉的驚喜:“萬歲爺説得對,你們啊,哼,難不成還比萬歲爺還英明?”竟頤指氣使起來。

正德接着説:“至於什麼身系大明朝江山社稷,朕還沒有死呢,什麼時候輪到他了?未來皇位繼承人,笑話,朕還沒有封太子呢!”楊廷和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萬歲爺聖明。”馬昂小妾咯咯嬌笑起來:“萬歲,張太監打了妾身,還請陛下為妾身做主啊!”她一笑,已經青腫的臉扭結在一起,顯得很是滑稽。

正德:“恩,這事是不能不管,既然張永打了你,你打回來就是。這樣,朕兩不相幫,其他人也不許手,你同張永一對一打一場好了,怎麼樣?”

“陛下!”這下,不但馬昂小妾,其他也是瞠目結舌。

想不到這事鬧了半天,最後是這麼個結果。

“荒唐,荒唐,昏君,昏君啊!”楊廷和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一揮袖子,罵着娘,離開了暖閣。

“這老頭,總算走了,朕終於得了清淨。”看到楊師傅離開,正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視張永和馬昂小妾:“你們還打不打啊,要打儘快,朕都快等不及了。”説着話,正德一臉的期待,忍不住手。

馬昂小妾畢竟是個女子,又有孕在身,如何敢和張永單挑,見正德不像是開玩笑,嚇得後退了一步。

好在張永自重身份,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開玩笑,堂堂司禮監掌印太監,內相第一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孕婦扭打成一團,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

張永擺擺頭:“萬歲爺,奴婢身子弱…”正要説話,就看到福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香薰那裏去了,好奇地用手搬着銅仙鶴的嘴兒,忙跑過去,一把拉住:“殿下,仔細燙了手。”正德突然問:“張永,你怎麼跑過來了?”這一問,張永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還真不那麼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