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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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軍哥啊，你跟那個女老師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某一天吳鐵軍帶着小武出去喝酒的時候，小武看吳鐵軍一直在後座拿着手機打字，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時吳鐵軍正一邊着煙一邊拿着手機不停的打着字，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聽到小武問自己也沒在意隨口説道，「還行吧，除了必要的換照片，她現在偶爾也願意跟我聊兩句。」

  「暈啊軍哥！這都過去快兩個月了，怎麼才這麼點進展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聽吳鐵軍這麼説小武頓無語，按理説以軍哥以前的作風，肯定早就把這個女老師拿下了，不明白這次軍哥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你小子怎麼比我還着急！」吳鐵軍放下手機好笑的看了一眼小武，「你覺得我缺女人嗎？」

  「那軍哥，你是對那個女老師沒興趣了？」跟吳鐵軍這麼長時間，小武當然知道吳鐵軍不缺女人，所以聽吳鐵軍這麼説之後，小武還以為吳鐵軍放棄那個女老師了。

  「你覺得呢？」吳鐵軍反問一句，看小武搖頭吳鐵軍笑了笑，「這個女人的格啊分好多種，有的女人適合速戰速決，有的女人則需要温火慢燉，尤其是當你想讓她徹底臣服於你的時候，太急功近利了反而不好。就像這個女老師，我當初要是用照片要挾她，強上她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強上之後她心裏肯定十分抗拒，也就不可能真正的從內心深處接受我。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明知道我是一個氓的前提下，還心甘情願的和我往。」吳鐵軍一邊煙一邊説道，説完話的時候正好完煙，隨手把煙蒂扔出車外問道，「好了，不説她了，前段時間代你的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嗯，那小子差不多該上鈎了。」小武笑了笑緊接着問道，「軍哥，那小子什麼來頭啊，那時候問你你説時機未到，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吧？」

  「哈哈，這麼跟你説吧，那小子是這個女老師的親弟弟。」聽軍哥這麼説，小武恍然大悟的同時有覺心底有點發涼，心道吳鐵軍心機太深了，為了這麼個女老師都這麼處心積慮，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軍哥，想到這裏小武對吳鐵軍更加敬畏，就連説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那軍哥您的打算是準備用她弟弟這件事來要挾她？」

  「小武啊，你耳朵長哪裏去了？我剛才跟你説的什麼你完全沒聽進去啊！我要想要挾她當初用那些照片要挾就可以了，幹嘛費這麼長時間。」剛剛還以為小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現在聽小武這麼一説，吳鐵軍哭笑不得，頓時覺剛才的話白講了，想到這裏忍不住嘆息一聲重新點上一煙，「小武啊，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跟人往的時候，不管你是跟男人還是跟女人往，都離不開一個道理，那就是等價換。你要想從一個人身上得到什麼，必須要先付出相同價值的東西，甚至比你想從別人身上得到的更多的多東西，才能讓別人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做人啊，不能光想着佔便宜，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和女人往的時候更是如此。」

  「軍哥，您這説的也太深奧了吧……」小武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明白不就是和一個往，怎麼牽扯出這麼多事。

  「你啊你，這幾年學怎麼上的！」

  「嘿嘿……軍哥，你知道的，我大學上的是體校……」小武標誌的傻笑一聲，讓本來打算長篇大論完之後還想裝出一副高深樣子的吳鐵軍差點一口煙嗆死，「這麼跟你説吧，你還記得當初地鐵上的事吧？你知道當初明明她已經答應我讓我在地鐵上猥褻她，我還設計那麼一出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你不是説為了要跟那個女老師建立一個長期的聯繫，所以才有了後來換照片的事。」這件事才發生沒多久，小武當然記得。

  「這只是一方面而已，另一方面就是降低她心中對我的厭惡，畢竟當初咱們暈了她，還用她的照威脅她，她的心裏肯定對我們既恨又怕，這種時候無論我們怎麼做她都不會對我們產生好，像你説的直接要挾她跟她上牀把她服，讓她像個母狗一樣臣服在雞巴之下，那只是某些小説意而已，現實中極少有這種情況。」小武聽完點頭答應一聲表示明白，吳鐵軍深一口煙繼續説道，「所以我故意安排那麼一齣劇情，讓她親眼看到我為了她跟別人打架受傷，既淡化了當初要挾她的事，還讓她因為愧疚而降低對我的厭惡，同時也引出後面的照片換。而隨着那些照一張張的還給她之後，她心裏會對我逐漸的放鬆警惕，我也在她心裏留下了一個不算太壞的氓形象，加上後面我再出面幫她解決他弟弟的事，結果你能猜到了吧……」隨着收尾工作即將來臨，吳鐵軍臉上笑容逐漸猥瑣，從吳鐵軍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心裏肯定十分享受這種過程。

  幾天以後一個週末的下午，子正獨自一人在家裏吃着零食追劇的時候，從子臉上燦爛的笑容來看，此刻子的心情肯定不錯。子心情這麼好，一方面是因為電視上的劇情，另一方面則是不久前自己剛剛收到一張照片，跟吳鐵軍後得知，他那邊也就還有自己的七八張照片，按目前的進度來説用不了一個月，自己就能把那些照片全部都收回來。

  「小寶貝，照片收到了沒有？」正在看電視的子聽到微信提示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手回覆了一條收到了，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蜷縮在沙發上吃着薯片追劇。

  「嘿嘿，親愛的，那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然而隨着子回覆收到，緊接着吳鐵軍就發過信息來，子拿着手機一邊打字一邊嘴裏嘟囔一句，這個臭氓還真是心急，「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別亂叫了！」

  「哈哈哈，好好好親愛的，我保證不亂叫了！」明明説保證不亂叫，話裏卻還是亂叫個不停，子拿他沒辦法就懶得理他，打開相機對着自己隨意的自拍一張發了過去。

  「喂，丁老師，你能不能別這麼敷衍啊，這都連着好幾張一個姿勢了！」等子的照片發過去之後，吳鐵軍回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臉，子看到信息後隨手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發現最近的幾張照片，除了背景換了一下之外，自拍姿勢確實一點沒變。

  看着那兩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子幾乎能猜到吳鐵軍挫敗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樂，不過並沒有重新給他拍一張的打算，而是狡黠的説道，「當初你又沒説要換姿勢！」

  「…………」吳鐵軍回覆一串省略號，代表此刻內心的崩潰情緒，緊接着又發了一條，「不行，你要再這樣的話以後我不跟你換了，剩下我留着晚上對着照片打飛機用！」

  「真不要臉！」看吳鐵軍回的信息，子臉上有點發燙，又害怕吳鐵軍真的不把剩下的照片換給自己，猶豫片刻之後回了一條，「那好，下次我換個姿勢吧！」

  「親愛的，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吃飯吧！」吳鐵軍沒在糾結照片姿勢的事，而是想要邀請子吃飯。現在子雖然偶爾也會跟吳鐵軍聊兩句，不過也僅限於關於照片的事，哪裏會願意跟吳鐵軍出去吃飯，拿着手機剛想打字讓他滾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媽，怎麼突然想起給你的寶貝女兒打電話了？」看來電顯示是自己母親打過來的電話，子稍微整理一下前額的秀髮後笑着接起電話。

  「小潔啊，你趕緊過來一趟，你弟弟出事了！」電話裏子母親帶着哭腔慌亂的對着子説道。

  「媽，你先彆着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趕過去！」聽着母親慌亂的哭泣聲，子趕忙一邊安一邊快速的換上衣服趕了出去。

  「師傅，能快點嗎？」出租車上，子不停的催促着出租車師傅朝着派出所趕去，剛才跟自己母親溝通下來子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弟弟聚眾賭博被警察抓了，現在正在派出所裏！

  「哎！」出租車上子心急如焚，一方面因為弟弟的胡作非為而生氣，另一方面則是擔憂自己的母親。子的父親很早之前就因為一場意外的車禍去世了。那一年自己剛剛上大學，弟弟也才剛上初中，自己的這個弟弟本來就很調皮，加上父親去世後母親對弟弟的溺愛，讓弟弟更加放縱，高中沒上完就輟學在家，好不容易找個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跟一羣狐朋狗友搞在一起，子説過他無數次他也不聽，讓一家碎了心，這下好了，終於出事了！

  想着想着出租車已經趕到派出所門口，子付了車費後衝進派出所，看見母親正坐在派出所的排椅上擦着眼淚，子趕忙上去安母親，「媽，沒事，有我呢，你先彆着急上火，我先找警察瞭解一下情況。」

  安好母親之後，子找到當值的民警，「那個警察同志，我是丁磊的姐姐，丁磊現在在哪兒？您能説一下我弟弟具體犯了什麼事嗎？情節嚴重嗎？」

  「哦，你就是丁磊的家屬啊，你説説你們平時也不知道管管你這個弟弟，你弟弟在租住的公寓裏聚眾賭博被羣眾舉報，被民警上門當場抓獲。」民警敲着筆桿對着子説道。

  「哎，我這個弟弟平時被我媽寵溺慣了，説他本不聽，不過他這是第一次，應該不算太嚴重吧？」子以前也接觸過法律，知道聚眾賭博也就是拘留幾天加處點罰金，所以想了想之後氣憤的説道，「哼，讓他平時不聽話，這下子知道厲害了，拘留的這幾天麻煩你們好好管管他！」

  發現子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民警忍不住抬起頭看着子疑惑問道，「誰告訴你要拘留了？」

  「啊，聚眾賭博不是拘留和罰款的嗎？」聽了警察的反問，子忍不住問道。

  「你這個弟弟雖然是第一次，但是涉及金額比較大，並且你弟弟還是以營利為目的，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構成犯罪，是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警察敲着筆桿子對着子嚴肅説道。

  「不……不會吧！」聽警察這麼説，子頓時慌亂起來，如果僅僅是拘留和罰款的話，子心裏還能接受，可現在聽説要承擔刑事責任，也就是説自己弟弟不僅會留下案底，還會被判刑，這是子怎麼也沒想到的，想到這裏子也慌亂起來，帶着哭腔哀求道，「警察同志，求求您了，您能不能放過他這一次啊！我這個弟弟年齡還小，你們千萬不能讓他留下案底，千萬不能讓他坐牢啊！要不然，要不然他以後可怎麼辦啊！」

  「年齡還小？你弟弟都十九了年齡還小！現在滿十六週歲就需要承擔法律責任你不知道嗎？就是你們這種態度，才會縱容他走上犯罪的道路！」看子哭着替自己弟弟求情，民警對着子怒斥道，怒斥完後民警緩了一下語氣，「具體怎麼判法院説了算，你現在求我也沒有用，不過我估計你弟弟這種情況，最起碼是三年的有期徒刑，你們家屬要有心理準備。」

  「警察同志，我……我現在能去看一下我弟弟嗎？」慌亂過後子也知道求這個民警沒什麼用，只能強忍慌亂的情緒問道。

  「不能，如果是民事拘留的話可以探視，但現在你弟弟牽扯到刑事責任，除了律師之外家屬不允許探視！」民警對着子説道，説完低下頭看着電腦屏幕，意思是子可以離開了，子猶豫片刻知道再呆在這兒沒什麼用，輕聲説了句謝謝以後離開辦公室。

  「小潔，怎麼樣了？你弟弟不會坐牢吧？」看見子從辦公室出來，子母親趕忙站起來，滿眼擔憂的詢問道。

  「媽，沒事的，您別太着急了，警察説還要等幾天才能確定怎麼處罰呢，咱們回去吧，這兩天我讓武勇找找關係，希望能有用。」雖然子已經從民警口中知道弟弟會被判刑，但為了讓母親別太傷心，子還是對着母親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撒謊道。

  「可是，可是你弟弟還在裏面呢，咱們能不能去去警察進去看一下他啊，他還那麼小，怎麼能受得了裏面的苦啊！」母親拽着子的手不願意離開，就想先看一眼自己的這個兒子。

  「媽，丁磊他不小了，你以後別老是這麼慣着他了！」子拉着母親冰冷的手，語氣中難免帶點埋怨的意思，不過緊接着子看到母親帶着自責和失落的眼神，趕緊又補充兩句，「人家警察説了，現在還不讓探視，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子不放心母親自己回家，把母親接到自己家中，又安了母親一會兒後才拿着手機躲起來給我打過來電話，六神無主的説道，「勇哥……」

  「小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着子聲音不對，我趕忙放下手頭的工作問道，接下來通過子斷斷續續的敍述，我才知道小舅子這件事的經過和嚴重，趕忙安子道，「小潔，你先彆着急，我先給在派出所的朋友打電話問一下什麼情況，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掛斷電話後我緊接着撥通一個派出所朋友的電話，詳細的跟他講了一下小舅子的這件事經過，「哎，老張啊，我這小舅子這件事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

  「行，我先幫你問問看看，不過這件事當值民警既然這樣説了，大概率就是那麼個結果，現在上面對黃賭毒這些事查的很嚴，你最好有心裏準備。」聽老張這麼説我不由得心裏一涼，老張是我高中時一個很好的同學，他這樣説肯定不是故意拿捏我，猶豫片刻我還是小心的説道，「能不能走走關係？花點錢無所謂的。」

  「哎，這事畢竟不是發生在我們轄區，我只能先幫你打聽打聽看看！這樣吧，你先等我電話吧。」跟老張掛斷電話後，我又給子回了一個電話，把老張説的話如實告訴了子。子聽後忍不住在電話那頭泣起來，「勇哥，你再想想辦法啊，磊磊還那麼小，萬一真的被判刑了，他前途不全毀了啊！」

  「小潔，你先彆着急啊，老張也沒説一點辦法都沒有，為今之計只能先等他的消息了，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回電話。」聽着子的哭聲，雖然知道希望很渺茫，我也只能先安撫子，子聽後卻越哭越傷心，「勇哥……我想你了，你能回來嗎？你不在家我好害怕，你不在家我覺一點主心骨都沒有……」

  「我也想回去啊，可目前這邊的業務正在緊要關頭，實在是不開身啊！」正當我安撫着子的時候，路過我身邊的同事碰了我一下，小聲跟我説要開會，我也只能趕忙跟子代兩句後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趕忙拿着東西去了會議室，因為小舅子的這些糟心事讓我分心，開會的時候連出好幾次錯，害的主任狠狠的瞪了我兩眼，我只能給主任一個歉意的眼神後趕忙聚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