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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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n，休假第一天要不要去酒吧喝兩杯？大家都去，教授説他買單。”喻想收拾好電腦剛準備離開實驗室，同組的Jack就問道，他是英國本地人，格大方活潑，和師兄師姐們關係都很融洽。

若是平時喻想不會拒絕，適量的酒對緩解學術壓力還是很有效果的，但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抱歉，下次吧，今天我男朋友來了。”喻想從架子上取下大衣穿上，和他們告別，轉身離開了實驗室，一旁的William還想提醒她記得拿傘，但喻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中了。

外面的雨絲給古樸的建築物蒙上了一層薄紗，像中世紀的油畫，喻想想見的人早早就在樓下等着了，喻岸見妹妹過來，走上前張開了雙臂把妹妹攬進懷裏，這是個久違的擁抱，然後他們接了個短暫的吻。旁邊有人經過，不帶惡意地吹了聲口哨，喻岸朝他微笑了一下，牽着妹妹的手邁進了雨霧中。

旁人看到只會覺得這是一對般配的年輕亞裔情侶，沒人知道兩人有着斬不斷的血緣關係，他們可以無所顧及的走在異國的街頭。

黑的大傘把兩個人同外面的雨隔絕，喻想挽着哥哥的手臂問道：“今天晚餐吃什麼呢？”

“媽媽給你寄的快遞到了，裏面有火鍋底料，去中超買點菜回去涮火鍋吧。”喻岸答道。

當年兄妹倆説開後，喻想最後聽從了導師的建議，來到英國繼續攻讀博士，而喻岸考慮自己的後續職業規劃後決定辭職，跟隨妹妹的腳步一起遠渡重洋，先念了一年預科，成功申請到曼大的本科，這樣兩個人畢業的時間也差不多一致。如果喻想想留在這邊做postdoc或者回國找教職，喻岸都可以和妹妹一道。

喻想的小公寓離實驗室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達，他們在中途買好了菜，回到家喻想就發現家裏已經被喻岸打掃乾淨了，本來今天的打算是喻岸接上她就去cotswolds度假的，但這場雨顯然來得不太及時，喻岸就在家給她當起了海螺先生。

喻想把外套下掛在架子上，接過喻岸手裏提的食材想去廚房先打理，還沒走出去兩步，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五顏六的蔬菜墜落到地板上，喻想被帶到了他的懷裏，喻岸一隻手扣住她的脊背，另一隻手掌握住妹妹的脖頸，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口腔突然被對方入侵，喻想還有點訝異，因為喻岸難得有這麼急躁的一面，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上一次見面都是叁個月前的事情了。

男人的膛很炙熱，兩人鼻息纏，晶瑩的涎從嘴角下來，拉出長長的細絲，喻想覺得有些難以氣，從喉嚨裏發出了嗯的聲音，喻岸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就這麼靜靜看着妹妹的眼睛，明明都還沒開始做什麼，喻想的眼睛就已經浮上了一層水，嘴也紅彤彤的，像被狠狠蹂躪了一樣。

喻想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閉上眼往前湊了湊，是讓他繼續親的意思，這次喻岸沒有像剛剛那樣魯，輕輕的用舌頭描摹她嘴的形狀，喻想也稍稍放鬆了身體，雙手捏住他側襯衫的布料，抓出凌亂的褶皺。

結果就是兩人先胡鬧了一通，直到夜如墨才吃上這頓晚飯，家裏的温度很適宜，所以喻想除了內褲以外只披了件喻岸的襯衫，她這幾年長了不少，身體呈現出被情慾澆灌之後的自然變化，又因為骨架小，穿上衣服倒看不出來，但掉以後，身體就像上好的白玉一般，摸上去非常軟綿，現在如絲綢一般的肌膚上還散落着星星點點的紅痕。

喻岸坐在她對面，剛剛才釋放過的部位又悄悄抬起頭，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遮掩住腿間凸起的鼓包，這一切動作都沒有逃過喻想的眼睛，她伸出自己腿輕輕蹭動男人筆的西裝褲布料，被喻岸一下子抓住了腳踝，他開口道：“先吃飯，別鬧。”

這句話從他嘴裏説出來其實很沒有説服力，因為喻岸正赤着上身，飽滿的肌上還有些指甲留下的刮痕。喻想沒有再做他，但腳踝還被喻岸穩穩抓住，收不回來，她開口：“怎麼不鬆手？”

喻岸笑了下道：“就這樣吃。”反正他右手還空着，不影響吃飯。

餐後慣例是喻岸洗碗，喻想已經洗過澡，就黏在他旁邊看他用剛剛還在自己身體裏開括過的手清洗餐具。

“哥你這次能夠休息幾天呢？”喻岸是結束掉一段實習就來倫敦找她的，所以喻想也不知道他的假期有多長。兩個人在英國的開銷大，雖然喻想有獎學金，但倫敦的生活成本一向高昂，即使出國前喻岸就衡量了自己攢下的錢是能夠覆蓋所有花銷的，他除了在利用存款和國內的朋友一起投資外，假期也不停的在實習，畢竟他總是要繼續迴歸職場的。

“空了半個月時間陪你。”喻岸答道。

喻想貼在他身後，攬住他的説道：“好想你啊哥哥。”

可惜喻岸手上都是泡沫，不然他肯定會轉身摸摸妹妹的頭。他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是。”

一起出國還是避不開異地的情況，這幾年兩個人都很辛苦，長期聚少離多，喻想學術壓力大，而喻岸重回校園，學業壓力也大，好在至少沒有時差的阻撓，想彼此了一個視頻就能見到對方。

這天晚上兩人沒有再做，假期還長，沒必要一來就吃大魚大。喻想在哥哥懷裏睡了個難得的好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簾縫裏透進室內，她伸手摸了摸旁邊，已經沒有了温度，喻岸生物鐘很穩定，早上醒來先去周邊晨跑了一會兒，然後去超市逛了圈準備好短途出行需要用的物品。喻想洗漱好從衞生間出來，剛好碰上回家的喻岸，對方給她打包了一份鬆餅當作今天的早飯。

天氣放晴，收拾好後兩人就按原定計劃前往cotswolds，開的是喻岸來英國後買的二手車，喻想剛開始還有神的和喻岸分享最近的生活，但或許是前段時間熬夜太多，後半程她就沉沉睡了過去，到酒店後才醒過來。

最近不算是旺季，他們把行李放下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慢悠悠出門閒逛，這裏是很典型的英式鄉村，一座座低矮的房子錯落有致的分佈在道路兩端，很適合漫無目的出遊，偶爾能碰見些遊客。在這裏待了叁天，把最着名的幾個村落都遊覽之後，兩人又去下一站，是更為偏僻的村莊，這邊的房子很稀疏，環境也很原始，沒有商業化的痕跡。

住宿是定的民宿，一棟小巧的兩層小樓，附帶個大大的庭院，房東是對老夫，就住在附近，吃飯可以在家做也能夠去老兩口那邊蹭飯。

喻想當時在網頁上就對這棟小樓一見鍾情，一樓是客餐廳，軟裝都很有英式風情，還有壁爐，而二樓卧室有面大大的落地窗，好像隔着玻璃就能摸到外面的樹葉，連浴缸旁邊也是這樣的窗户。

傍晚兩個人沒再出門，行李還放在一樓沒收拾，而二樓卧室裏衣物散了一地，喻岸上身只掛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喻想渾身不着寸縷，正跪在飄窗上接受來自身後的衝擊。因為長時間跪着，喻想的膝蓋已經被軟墊的布料磨得有些泛紅，但她現在沒有力關心這個，她的思緒完全被喻岸佔據了，腿間的器官因為長時間的泛着糜豔的顏，混雜着的白漿把整個口糊得髒兮兮的，喻想嘴裏還在不知死活的説着：“哥哥…慢點…好舒服…”

喻岸附身用手把她的臉轉到側邊，然後和妹妹接吻，堵住了那些不成語調的句子，下身一點力都沒收，把身下的人得直顫，咕嘰咕嘰的水聲不停從兩人合處傳出來。

這裏的環境很適合做愛，人煙稀少，即使在窗邊也不用擔心被看了去，獨門獨户的院子也不用擔心動靜會影響別人。他們在餐桌旁，廚房邊，浴缸裏肆無忌憚的做愛，度過了荒無度的兩天，喻想的道幾乎沒有乾燥的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被喻岸着，喻岸很有先見之明買了很多放冰箱，配上院子裏種植的蔬果，飲食也有保障了。

喻想對待慾望一向很坦誠，以往都是她勾着喻岸做，到這裏兩人在愛裏扮演的地位翻轉，喻岸在妹妹身上不知疲倦地發着思念還有佔有慾，喻想成了接納的那一方，緩解他鎮定外表下隱隱的不配得，異地戀的壞處就是這樣，喻想在失去意識之前想，等喻岸書唸完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