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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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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燕瞧着笑的特別燦爛的錦好,也笑着道:“小姐,奴婢先去讓夫人和四小姐也準備一下,她們怕也等急了。”錦好思前想後,昨夜還是將今兒個的計劃告知了姚麗娟和邱如意,原本她還擔心姚麗娟不同意,誰知道一向子柔和的姚麗娟,不但一口應了下來,還積極的響應,瞧她那模樣,倒恨不得將寧氏整死了一番——每個母親,在某個領域都是有狼的潛質,而姚麗娟不能讓人侵犯的領域就是她的孩子。

寧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謀算她的女兒,就是泥人也忍不下去了。

而,邱如意早就對莫府恨之入骨,錦好是她和邱如虎再世的恩人,即使以命相報也不為過,何況只是給寧氏這美女蛇一個教訓,自然一聽就摩拳擦掌,躍躍試了,恨不得當場就要了寧氏好看。

錦好頭,等得雲燕和雪蘭將事情安排好了,才在二人的陪同下,去了姚宅的大門,而此時,寧氏也正下了轎子。

“四伯母。”寧氏雖然詫異錦好居然會來姚宅的大門口她,看到嬌豔如花的莫錦好,再想到躺在牀上昏不醒的自家女兒,寧氏心裏恨不得掐死了莫錦好,可是面上卻是半分不顯,只是蒼白着臉,水汪汪的杏眼,卷而翹的睫眨動之間,似有晶瑩的淚水淌,強打着笑臉。

“好兒,都是四伯母糊塗,求你看在四伯母的面上,饒過你的六妹妹吧,四伯母求你了。”邊説邊一瘸一拐的跨進姚宅的大門,突然猛的一下子跪在了錦好的面前,哭着嚎着,不停給錦好磕頭:“四伯母知道,你昨兒個受了委屈,可是你六妹妹已經受了長公主的杖責,你就莫要再和她計較了。”完全是自説自話,落在遠處看熱鬧人的眼裏,就好像錦好一心一意要整死莫錦玲,不肯收手的樣子。

錦好心裏嘆息了一聲,還説是庶女出身呢,這庶女不都是手段新奇,計謀無雙的嗎,怎麼她這四伯母卻總是陳詞濫調,讓人聽了就覺得沒勁,這戰鬥力比起莫家的大房王氏來,實在是不可同而語啊。

錦好心裏覺得寧氏的手段太過陳舊,毫無創新之意,面上卻只是低着頭,身子一顫一顫,避開寧氏磕頭的方向,一副飽受委屈,卻又不敢説的樣子,只是一個勁的哽咽:“四伯母…您這是要死…死…我…”説着,居然像是傷心絕了一般,身子一軟,倒了下去,雲燕忙將錦好扶住,眼淚一個勁的落下,大叫:“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夫人昨兒個知道您在莫府受的委屈,就已經傷心的吃不下飯了,早上還躺在牀上落淚呢,現在您若是再有個什麼,可讓夫人怎麼活啊?”

“雖説咱們府裏,人單勢弱,誰都能來踩上一腳,可是您不為自己,就算是為了夫人,也要強撐着。”雲燕哭的涕不成聲,雪蘭也是眼淚滾滾:“小姐,您今兒個早上還説,為了夫人,你要撐着的,還特意吩咐奴婢給您穿了最鮮麗是衣裳,就是為了討夫人開心,可是現在…您快醒醒,若是夫人得了消息,怕是會拖着病體過來,小姐,你是知道的,夫人身子弱,小少爺又剛出生,可是不起的啊。”看熱鬧的眾人,看了一眼錦好的衣衫,先前的將信將疑就去了三分:錦好往裏向來喜歡素衣,今兒個這衣裳的確太過豔麗了。

雪蘭的聲音剛剛落下,聞訊而來的邱如意就衝了過來,指着寧氏,氣的小脯一起一起的:“你還有臉過來,你還嫌害二姐害的不夠嗎?你這蛇蠍婦人,昨兒個和你那蛇蠍的女兒一起,謀害二姐姐,未能得手,今兒個又想來謀算二姐姐嗎?”邱如意一向活潑,在左鄰右舍之中有人緣,而且品很好,她這話一出,原本有些疑惑之人,心裏又信了三分。

錦好在此時終於被雲燕等人叫醒了過來,眼眶子紅紅,對着寧氏道:“天下哪有長輩跪晚輩的道理,天下哪有長輩給晚輩磕頭的道理,雖然四叔父是庶出,可是那也是正經的長輩,四伯母這般行事,是要錦好置於何地?是要讓世人指着錦好的脊樑骨罵嗎?還是讓世人指着我母親的脊樑骨説和離之人,不會教養子女嗎?”像是傷心的不過氣來:“千錯萬錯,都是錦好的錯。若是昨兒個如了四伯母和六妹妹的意,毀了自個兒的容顏,今兒個也就不會牽累母親了…”説罷仰天長嘆:“罷了,罷了,既然四伯母如此咄咄人,今兒個,錦好也無話可講。”錦好了一下鼻子,掃了眾人一眼:“還請各位,給小女做個憑證,今兒個這事,是小女的錯,不關母親的事。”説着,二話不説,就朝姚宅的院牆撞去,目光卻挑釁般的看向寧氏:你不是要毀掉我的名聲嗎?那咱也不用手軟,咱直接出狠招,看誰的名聲先毀了——到和離的嫂子門前耍潑,得侄女撞牆自盡,這囂張跋扈的名聲,她這輩子都甩不掉了。

寧氏看着事態的發展,眼睛微微一縮,知道莫錦好是個有心計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心計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自個兒不過只是一哭一跪,她那邊卻是直接撞牆了。

雲燕被錦好狠狠一推,像是猝不及防一般,一股坐在了地上,錦好的力道有多大,就表示出她撞牆的決心有多強烈。

而邱如意是個有武術功底的,一跳一閃,就到了錦好前面,擋在姚宅的院牆上:“二姐,你莫要讓這蛇蠍婦人稱心如意,她就是想要死你…誰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咱們家的家業,若是你有個萬一,母親身子弱,怕是也會…我和大哥又是母親收養的,到時候,家裏只有剛出月的四弟…還不得落入蛇蠍之人的手裏…”抹了把眼淚:“二姐,咱們家都是命運多磨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我們可怎麼活?”錦好聽得邱如意這番話,差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才是高手,天馬行空,卻又似是而非,加上年紀小,才讓人覺得可信,更能爭取同情分,到底是在街頭上混過的,這揣摩起人心來,就是手到擒來。

而雪蘭更是乾脆,一把撲倒在錦好腳邊,狠狠地抱住她的腳,哭的好不可憐:“小姐,三小姐説得是,您可不能想不開啊!”錦好雖然被她們二人齊心合力阻斷了撞牆的力道,卻哭得渾身顫抖個不停,像是無助到極頂一般,哽咽道:“她…,是要死我…不能牽累了母親…”看熱鬧的人,就有人不平的喊了起來:“太過分了,一門的孤兒寡母,實在是欺人太甚。”瞧瞧這大的小的,哭得慘兮兮的模樣,這莫府的四夫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有這麼做長輩的嗎?

這麼容易引起同情心,也虧得姚麗娟等人,人緣好,往裏行事,有規有矩,進退有序,與左鄰右舍往來,也秉承這吃虧就是佔便宜,小事情都肯忍讓,先入為主,所以錦好幾人這麼一表演,就讓左鄰右舍之人信得十成十,而一些路人,原本還有些懷疑,可是錦好説得對,人都有從眾心裏,見多數人都信了,自然也跟着信了。

寧氏瞧着眼前的情況,氣得快要吐血,在她的心裏,她和莫錦玲才是受害者,錦好不過是作勢想要尋死覓活,哪裏肯真的撞牆,不過是做戲吧了,這些人卻都跟沒腦子一般,信了她的話。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你們莫要被這個賤丫頭騙了,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真想死,就給我使勁的撞上去,若是真死了,我倒是能信了。”一旁的丹紅聽了寧氏這話,忍不住叫了聲:“夫人。”誰知道被錦好氣得狼全失的寧氏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繼續道:“賤丫頭不過是裝模作樣,哪裏可憐了,真正可憐的是我那苦命的玲兒,現在還在牀上躺着…”丹紅心中一涼,知道到了此時,今兒個這事情,已經算是有了定論,再看錦好那瑩白如玉的臉蛋時,心裏吹過一陣寒風:這五小姐心眼多的跟蓮藕似的,先是用俏麗的容貌,刺夫人的心智,再用話,怒夫人,更是先下手為強,直接撞牆,説的話中句句都在算計夫人,讓夫人明知道不對,卻還是控制不住怒氣往裏面跳,説出不合時宜的話來。

果然寧氏的話剛剛落下,不説左鄰右舍了,就是看熱鬧的人都唏噓了起來:這四夫人果真不是個東西,都得五小姐撞牆了,居然不勸着,還非着人家撞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錦好被寧氏這麼一,自然就使勁的掙,要往牆上撞去,邱如意和雪蘭當然要死死的拉住她,擋住她,而從地上爬起來的雲燕,適時的上前對門外的人説了幾句懇求的話,然後就將大門關了起來:事情發展的很順利,現在不會有人説什麼對錦好名聲不利的話,只會更加的同情小姐。

當然,下面的計劃,也需要關上大門,才能更好知道執行。

大門關上的同時,寧氏心中一顫,大叫了起來:“莫錦好,你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謀害我的命。”忙轉頭,對着大門喊了起來:“今兒個,我若是死在這裏,全是莫錦好下的毒手。”錦好見大門完全的合上,這才示意雪蘭和邱如意放開自己,站直身子,若無其事的冷笑了兩聲,壓低聲音道:“四伯母,被冤枉的滋味不錯吧。”

“莫錦好,我就知道你是裝模作樣,你這個該死的賤丫頭,你這個惡毒的丫頭。”她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老天爺啊,我活不下去了,這個賤丫頭一心想要毀了我的名聲,死我啊!”不管她如何哭泣,如何哀嚎,邱如意等人卻像是失聲了一般,什麼話也不説,倒是莫錦好依舊輕聲道:“你説我惡毒,我承認,我是很惡毒,而且今兒個還打算更惡毒些。”她説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出一絲笑意,非常的令人思量。

寧氏也不嚎了,臉難看道:“你…你…想做什麼…”意識到眼前事情不對,寧氏咬着,忙換了語氣:“錦好,是四伯母不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上門,請你念在咱們都出自莫府一府的情分上,原諒我吧。錦好,四伯母知道錯了。”錦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輕笑一聲,步伐輕盈的走到寧氏的面前,附在她的耳邊:“當你謀算我的時候,你為何不念在我們同出莫府的情分?寧氏,你一再的謀算我,憑什麼以為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饒過你?”寧氏淚盈盈的看着錦好,此時她不能不懇求錦好,現在的言論已經完全的偏向錦好,若是傳到長公主的耳朵裏,她不知道又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我是庶出,你四叔父也是庶出,我一直想你六妹妹能出頭,上次長公主的花宴,我多想她去。你不知道,你六妹妹多麼重視那個花宴,可是老太爺卻讓你去了。”

“你和你六妹妹都是莫府的小姐,可是不管什麼時候,別人看到的都是你,她也是莫府的小姐,可是卻沒有多少人認識,她不甘心,我也不甘心。錦好,你可以怪四伯母無情無義,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受,有沒有想過你六妹妹的受?”

“顧忌六妹妹的受,所以就要和她一般平庸,所以就該被毀了容?”錦好的嘴角翹了起來,原來她的出就是她的錯。

寧氏道:“你就是被毀了容,還有繡房,還是德馨女子學院的才女,文華詩社的社長,早就才學揚名天下,容貌對你來説,並沒有太多的妨礙啊,可是玲兒不一樣,她從小就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揚名天下,你們是姐妹啊,一起揚名豈不是更好?你不能如此小氣,心狹隘。”錦好這次是真的笑了起來,這寧氏的道理她可真是第一次聽説,托起下巴看着寧氏,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你可真讓我開了眼界,我是女兒家,容貌居然對我不重要,因為同樣是莫家的女兒,為了讓莫錦玲揚名,我就得乖乖地配合着毀了容貌,否則就是不夠大度,心狹隘?”

“錦好,你現在容貌又沒有毀去,而玲兒卻已經躺在了牀上,我也不求你幫着玲兒揚名,只懇求你原諒我今天的所為。”錦好看了寧氏一會兒,才笑着道:“也罷,門口的事,就到此結束吧。”寧氏一陣歡喜,伸手拉住錦好的手:“錦好,我就知道…”隨即臉上笑開了花:“好孩子,你就好人做到底,打開門,對着那些門口的人説,剛剛不過是一場誤會。”錦好笑着搖了搖頭:“四伯母,不是誤會。”寧氏臉上的笑意一頓:“什麼?”錦好慢條斯理的從寧氏是手中回自個兒的手,從袖中拿出那顆藥丸,在寧氏的面前搖晃了一下:“這是一顆毒藥,你説,我若是現在吃進肚子裏,你猜別人會怎麼看這件事情?”在寧氏的錯愕中,錦好一下子將毒藥進了嘴裏,笑盈盈的説道:“剛剛的事情,已經結束,現在好戲正式上演。”像是對寧氏表現出來的震驚非常滿意一般,挑眉問道:“四伯母,你説,眾人是信你還是信我?”也是該你嚐嚐被人冤枉之後,求助無門的滋味了,省的動不動就向陷害別人,謀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