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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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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得這父女二人的對話,動了起來,敢情今兒個大戲還在後台,居然要去敲景陽鍾。

景陽鍾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敲的,那是邊關告急,天災**,民怨沸騰,國內不安,或是蒙受天大的冤屈才能敲的。

新皇登基十多年了,這景陽鍾也不過只響過一次,就是當年京城大亂,宣王謀逆。

敢情,今兒個這對父女,打算讓景陽鍾再響上一次了。

朱三爺果真是為了繼女豁出去了,這是要鐵了心給自家的女兒討個公道,也是,真心疼愛子女的父親,自然會這樣做的——若是今兒個這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後莫五小姐進了威遠侯府的門,還不是隨便人家捏扁圓——謀害命都能輕易饒過了,更何況其他的事情呢?

這樣的朱三爺自然再度讓眾位夫人眼裏冒出了小星星,只恨自個兒沒機會遇到這樣的良人,從心中巴不得朱三爺狠狠地滅一滅威遠侯府的氣焰。

威遠侯府深葉茂,他們這些升斗小民惹不起,當然是巴結奉承的,可是卻沒有人是真心的喜歡威遠侯的人,要説人心都是長的,威遠侯府這些年來的所為,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看的過去的,這背後沒少議論,甚至咒罵,只是自古民不與官鬥,也只敢在背後議論兩句,在心裏悄悄的罵上兩聲,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

原本威遠侯還提心吊膽的,生怕朱三爺告了御狀,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打算去敲景陽鍾,看來朱三是瘋了——多大的事情,還敢敲景陽鍾,只怕驚了皇帝,二話不説,就先上一頓板子。

他當景陽鍾是戲台上的道具啊,想敲就敲,這麼一想,也懶得理會朱三爺父女了,反而氣勢十足的將葉氏從羅秀姑姑的手裏搶了下來,扯下嘴裏的手帕,讓她好好呼

朱三敲了景陽鍾,惹怒了皇帝,再加上自家的女一身狼狽,就不信皇帝還能偏着朱三。

謝明覃聞言,忙勸道:“舅舅,這事情還是稍後再説,有什麼委屈,還是讓我代為轉告父皇可好?”景陽鍾啊,他是急的團團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若是真的不好,説不得腦袋是要搬家的。

常歡也上前拉着朱三爺的袖子,不讓他離開,她雖然無法無天,可是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心裏還是明白的。

“姐夫,你若是敲響了景陽鍾,那禍就大了。”難得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現在還能知道害怕,真是難得。

朱三爺卻對二人笑了笑:“什麼禍?你們放心好了,沒有禍!”錦好看了朱三爺一眼,又掃了一眼面沉靜的長公主,心中微定,原本敲景陽鍾,也不過是她隨口一説,可是父親卻真要去敲景陽鍾,更難得是長公主卻不發一言。

長公主這人,除了情關難過,其他的事情都是極為明,她不擋着,這裏面定然有可為。

這麼一想,她也只是靜靜的侯在朱三爺的身邊,邱如虎等人,原本以錦好馬首是瞻,對朱三爺也是滿心敬佩,既然家裏的兩大首領覺定了這事情的走向,自然緊緊的跟隨,倒是姚老夫人心中有些不安,找着藉口,回朱宅搬救兵去了。

朱三爺領着兒,身後還跟着浩浩蕩蕩不知道算是看熱鬧,還是鼓氣的人,黑壓壓的腦袋,整個京城都驚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個隊伍中來,威遠侯瞧着這等仗勢,原本有成竹,現在也有些發虛了。

而,葉三爺卻是個心中有乾坤的,瞧着眼前的仗勢,心中明白怕是今兒個這事情難以善了啦,雖説葉氏不過是府中的庶女,可到底是葉家的女兒,葉家想要置身事外,絕無可能,還是先捎了消息回去,也好讓父親等人,做下準備,到時候不至於全無準備,落得個被動的局面。

對朱三爺,他是徹底無語了,年紀都一把了,遇到事情還這麼不管不顧的,景陽鍾啊,那是要有天大的事情,居然為了小兒女的私事,就要去撞景陽鍾,不知道朱家的列祖列宗知曉了,會不會從祖墳中爬出去,掐死這個不孝子。

朱老相爺已經和姚老太爺殺了幾盤,二人都是國手,這殺起來分外過癮,如入無人之地,覺不到時間的失。

姚老夫人卻滿面紅,氣吁吁的從外進來,打斷二人的思緒,氣,對朱老相爺道:“老相爺,你快去看看,女婿領着孩子們去撞景陽鍾了,您還是快些趕過去吧。”朱老相爺猛的站起身來,打翻了手邊的茶盅,雙眼瞪的大大的:“不會吧!這老三是哪筋不對了,景陽鍾,他也敢亂撞啊!”他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老三這次可算是將天給捅破了。”對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快想法子給皇后,榮親王送個口信。”説完,自個兒就健步如飛的往門外走,心裏就有些奇怪了,這老三雖然膽大,可是今兒個這事也不過是小女兒的私事,怎麼會鬧到這等地步,實在不像是自家老三所為。

到了皇城門外,守門的侍衞都是認識朱三爺的,瞧着朱三爺領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這心裏就不安了,都知道這為國舅爺那是真正的天子近臣,皇后的胞弟,這朝中的風光無二,這樣的人物,折騰出這麼大的架勢,這是做什麼?

朱三爺這次卻不忙着進皇宮,反而在邱如虎的輔助下走到那高高的平台上——宮闈重重,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所以天朝的景陽鍾那是置於皇宮正門的門外。

這樣就能方便想要面君之人,只要敲響了景陽鍾,皇帝就會召見撞鐘的人,不管是國家大事,還是民間奇冤,都有個申述的地方,這也算謝家的老祖宗一片苦心。

守衞們,見朱三爺走上安置景陽鐘的平台,心裏就嘀咕了起來:難道朱三爺是要去撞景陽鍾?

守衞景陽鐘的侍衞,那是皇后這邊的,瞧着朱三爺居然打起了景陽鐘的主意,忙攔着朱三爺道:“三爺,景陽鍾可撞不得,您三思啊!”朱三爺也知道這侍衞是好心好意,能在這時候還出言勸阻他的,都是真心對他好的,這點好歹他還是清楚的。

可是,他心裏跟明鏡似得,嘴裏卻道:“這景陽鍾怎麼就撞不得了,先祖皇帝可是説了,這天下有不平事,這景陽鍾就可敲得。”那侍衞還想再勸,卻見長公主冷着一張臉上前:“朱三爺想要敲景陽鍾,那自然有敲景陽鐘的道理,你擋着做什麼?”一個朱三爺就已經讓人頭疼了,再加一個長公主,那就不是頭疼,而是渾身疼,那侍衞也不敢勸了,心裏是一肚子的苦水——這兩個無法無天的主兒,怎麼今兒個碰到一起了?

看來,還得趕快給皇后送個口信了。

葉氏冷眼看着朱三爺,她倒要看看今兒個這朱三爺是不是有膽量敲響這景陽鍾,都説朱三爺是智囊,可是今兒個瞧見了,卻原來是個蠢豬。

葉氏眼中的譏諷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常歡看在眼裏,怒道:“你個蛇蠍婦人,若是今兒個我姐夫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滅了你。”想到這些年朱三爺對自個兒的疼愛,説是妹,倒不如説是父女,今兒個卻被這對蠢物母女氣的來敲景陽鍾,氣死人了,往這個姐夫是狐狸投胎,狡猾的很,怎麼今兒個忽然之間變得這般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