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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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相爺瞧着眼前的情景,想了片刻,這才道:“今兒個朱家祭祖,閒雜事情莫要壞了咱們家的興致,是不是米囊,自然有官府勘察清楚,莫要耽擱了錦好丫頭祭祖的吉時。”目地已經達成,何必再和這兩個渣廢話,不過總得要給自家的孫女好好的抬抬轎子。
看了一眼面蒼白的祖孫二人,朱老相爺對着朱清道:“持我的帖子,將這兩位送到衙門去。”有了他的帖子,相信這兩位瘋婦會受到極熱情的招待。
劇情急轉而下,眾人還真有些不習慣,朱老相爺什麼時候這麼好説話了,剛剛不還要打要殺,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又要送人去官府了——也太不象他平的行事風格。
不過,此時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莫家的老夫人居然食米囊,實在是令人震驚啊。
莫老夫人和莫錦冉聽到朱老相爺要將她們送到衙門,嚇的魂飛魄散,尤其是莫錦冉,她更是懼怕莫名,莫老太爺剛剛給她指點了一條明路,她説不得要飛黃騰達,後會有漫天的富貴,若是進了衙門,只怕這到手的富貴就要打水漂了。
此時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千萬不能進衙門,那可是半點臉面都沒有的,她心裏盤算,她弒母這麼大的事情,莫老太爺都能容得,就是這米囊之事被查了出來,莫老太爺想必也不會怪她,畢竟那他是要將自個兒送給貴人的。
看來,此時也只有忍下漫天的委屈,求錦好這賤丫頭給她們祖母一條活路了,人挪活,樹挪死,只要今兒個她能避過去,這些屈辱,後她一定會找錦好這個賤丫頭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莫錦冉想通了,忙鼓起湧起,跪在錦好的面前,懇求道:“五妹妹,我知道我們錯了,您大人大量就饒過我們一次吧,畢竟…畢竟曾經到底是一個屋檐下生活的,你難道真的忍心看着祖母…”錦好挑起眉頭看她:“休要再叫什麼五妹妹?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計較,可是莫二小姐也休要當天下人都是傻子,我既已和莫家斷了血脈之情,就再不是莫家那個傻傻的莫五小姐,什麼委屈都自個兒往下嚥。”她的聲音帶着涼氣:“現在莫二小姐張嘴閉口説什麼一個屋檐下生活,怎麼就沒想過,我寧願不曾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長長一嘆,雖然沒有絲毫悲苦的滋味,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打動了所有人的心,眾人都是高門大户裏出來,這裏面的道道,誰不清楚,再説,莫家這些年鬧出來的事情,眾人多少有些耳聞,原本還以為是以訛傳訛,不過到了此時,心中倒是有些信了。
錦好既然已經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結果,也不願意再拖拉下去,這對祖孫多看一眼,心中都覺得難受,於是對着一旁的朱老相爺道:“祖父,官府還是莫送了,讓人送她們回莫家吧!到底…哎…”一副往事不願意回首的模樣,朱老相爺自然不會反駁錦好的意思,於是點頭:“也罷,你這孩子就是個心軟的。”揮了揮手,吩咐道:“送回莫家吧,告訴莫老太爺,這後院也該整理整理了,我這裏不説,御史那裏,怕是不會緘默。”見朱清親自送了送了莫老夫人和莫錦冉離去,莫錦好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裳,不驚不怒的站到朱老相爺的身邊,垂下眸子,眾人無法看到她眼底的情緒,不過都從她身上受到一種落寞。
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剛剛那番話,雖然説得隱晦,想來這小姐在莫家的子過得太過艱難了。
經過莫老夫人這麼一鬧,吉時已經過了,場面得以控制之後,眾人尋思着是不是要改再續祭祖認親之事,只是朱老相爺,朱三爺早已盼星星,盼月亮了,哪裏肯改期,這爺兩個態度異常強硬的表示,繼續將祭祖大典舉行完再説。
朱老相爺的語氣很是堅決:“有人不讓錦好祭祖,我非要,反正前頭的事宜都在吉時,現在也就是差磕頭上香了,一併做了就是,省的還要勞師動眾的麻煩大家過來。”既然朱老相爺這般説話,觀禮的人誰會不長眼睛,提出反對意思。
於是朱老相爺拉着錦好,走到蒲團邊上,示意她跪下,總算是將祭祖的活動完成了。
祭祖之後,那就是宴請賓客,舉箸尋辣,細嚼慢嚥,濃烈的辣意充溢口腔,麻麻地刺着錦好的
官,滿足地揚了揚嘴角,從今以後,莫家終於與她再無瓜葛,舉目望向四周,只見各桌拼酒的拼酒、划拳的划拳、寒暄的寒暄、
辯的
辯。一時之間觥籌
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似乎剛剛的鬧劇從未曾發生過一般。
眼眸一轉,忽地與那雙温和如玉的眸子對上。金翰林優雅地舉杯,挑了挑眉,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錦好愣了一下,心頭一片温暖,剛要回禮,卻見葉若銘瀟灑地拿起酒杯,冷冷地與金翰林對視,二人目光相對,黑瞳中跳躍的明晃晃的火花,似乎空氣中都有了焚燒的火焰。
錦好心中微嘆,面上卻不動聲的打量二人,過了半響,見二人同時收斂了容
,葉若銘似乎輕哼了一下,眼眸
轉,似是有些不善,而金翰林也好不了多少,温和的眸中寒光閃爍,鳳目微眯,二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一同仰首,香醪入喉。
看來有些事情,也是到了非説不可的時候,雖然傷人,可是若是這般下去,對三人總歸是不好。
錦好的心情顯然不高,在眾人看來,是受了莫老夫人鬧場的影響,朱老相爺一向寵愛錦好,只是讓她給眾人道謝了一番,就讓她回他心準備的院子,反正這喝酒應酬是男人的事情,
本不需要一個小姑娘來敬酒。
只是錦好回了院子,卻一改頹廢的神,只是神
靜謐的坐在院子的鞦韆上,等候着誰的樣子。
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身子不動,搖盪着腿雙,輕輕的開口:“義兄,你來了?”
“義妹是在等我?”男子的聲音多了幾分温潤,卻也彰顯出幾分緊張。
錦好回身,但見葉若銘正揚着眉尾瞧着他,一襲藍襯得他丰神毓秀,倒是讓她一怔,以前見他,多是黑
,隨即收斂心神:“咱們兄妹多
未見,今
如此好
子,我想義兄應該回來。”他這般慎重的樣子,倒是讓她心中對即將説出口的話,有些不忍,不過即使不忍,卻還是要説,長痛不如短痛,拖下去,對他的傷害更大。
錦好以前總以為,葉若銘對她,或許是一時的惑,總會有淡忘的一天,可是到了此時,若是她再這般想,只怕連自個兒都要鄙視自己了。
既然不能給對他想要的,若是再讓他這麼期盼下去,對他何其不公。
下人們早就給她打發出去了,她指着一旁的木石,笑道:“咱們兄妹也莫要客氣,義兄就以木石為座吧。”斜視了葉若銘一眼,似有頑皮之意:“義兄喜愛自然,這也算是應和了義兄的喜好。”葉若銘頓時有些飛舞了起來:她知道他的喜好,是不是,在她的心中,對他也是不同?
不由得聽從她的話,坐在一旁的木石上,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自然?”錦好含笑道:“聽若秋説過。義兄真是好福氣,若秋端莊大方,又對義兄關懷備至,這人還沒進門呢,就將義兄的喜好,打聽的清清楚楚,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若秋都牢牢的記得,想來後義兄和若秋定然是一對神仙眷侶。”人心都是
長的,若是以前,她還能毫不遮攔的説出傷人的話,可是,今時今
,她怎麼還能將刀,血淋淋的
進他的心口,也只能這般旁敲側擊了。
葉若銘的神微變,不由自主的,拳頭握緊了一下,錦好擔心
巧成拙,不敢再替寧若秋説話,只笑着問:“義兄今
是與葉三爺一起來的嗎?”葉若銘笑了一聲:“你怎麼不繼續替寧若秋説好話?”錦好見他雖然在笑,可是眼中卻
出冷峻之
,心中有些不安,強打着微笑着喊了聲:“義兄。”聲音還未落下,就見葉若銘忽然站起身子,
近錦好,一雙冷漠如冰的眼睛,此時卻能噬人一般,只咄咄的鄙視着她:“錦好,你莫要
我太甚,今
我來,就是要找你將話説清楚,我從頭到尾
本就沒想過要當你什麼義兄,當
會應了結義,也不過是為了守在你身邊,期望細水長
,打動你的心。我喜歡你,當
破廟相救,我就動了心,而葉家別院再次相遇,我就告訴自己,你是我的,否則哪裏來的那麼多的緣分,我這人一向淡漠,可卻對你生了痴,入了魔。”
“你休要再説,使君即將有婦,羅敷即將有夫,你這般説話,豈不是陷我於萬劫不復之地。”錦好不防他説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就見他眼中的一片灼熱,似是熊熊的火苗一般,讓她的聲音不由得有幾分顫抖,目光更是不敢與他相遇。
葉若銘的眼睛驟然發亮:“錦好,你是不是介意賜婚?只要你願意,我就有法子解決我們的賜婚,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回邊城,在那裏,沒有人認識你,不用介意別人的眼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去擔心,不用算計,只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是你覺得這樣還不好,那我就舍了這榮華富貴,咱們找一個幽靜的地方,出而出,
落而歸,坐看花落,可好?”他攥緊她的手:“錦好,我愛你,我可以為你放棄所有,我可以讓天下人知道,我是世間最愛你的男人,我自問這麼多年來,從未對人用過如此心情,只要你一句,我可以捨棄一切,帶你遠走高飛,過你想過的那種平靜悠然的生活。”他看着她,眼中有着希翼:“我知道你心中有他,可是錦好若是他真的愛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的
子,你本
淡然,不喜歡爭權奪利,只奢望平淡的生活,他明明知道這些,卻要將你拉近許家那一團漩渦中。錦好,我比他更愛你,只要你願意,我們離開這裏,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錦好揚聲,心中卻像是沸騰了一鍋水一般,無數的氣泡不停的向上湧了起來,她卻生生的壓了下去,像是對他,又像是對自己説的一樣,一字一句,説得極重:“義兄,不好!”她不是不動,不是不心酸,她從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對她情
深種,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願意為她捨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