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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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心裏對葉氏雖然沒之前稀罕,對許諾西的身世心中也存了疑惑,可是到底是疼了這麼多年心坎上的人,見她們哭的如此悽慘,臉上閃過心疼的神,怒喝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別以為自個兒成了威遠侯,這府裏就沒人管得了你,你別忘了,我是你父親。”金翰林冷笑:“我自然沒忘了你是我的父親,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説話,早就叉出去了。”他抿了一口清茶:“老爺,你進門之後,什麼都不問,就一個勁的嚷着,要給這個賤人撐
。還饒不了我?怎麼着饒不了我?我倒是要問清楚了,難不成這個賤人,故意謀害我的
子,這威遠侯府的侯夫人,就是正確的了?難道我給自個兒去
子討個公道,就是不正確了?若不是看在老爺的面上,這賤人我早就亂
打死了,怎麼着,老爺覺得我做錯了?”他淡淡的掃了葉氏一眼:“你這個賤人,居心叵測,心思惡毒,居然想利用貓去謀害我夫人,不對,説不得,要謀害的是我。”他像是豁然開朗了一般,點了點頭:“對,説不得這賤人要謀害的人,
本就是我。”怎麼一隻貓也能牽扯到謀害他的身上了?
許澤心裏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這藉口是不是也太牽強了些,許澤不信,可是葉氏卻頓時後背發涼起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怎麼覺得今兒個自己行事,是不是太沖動了些。
倒是許諾西覺得金翰林實在是人才,這樣的胡話也説得出來,這府裏上下誰不知道昨兒個他的嬌被貓驚到了,故而才有了今早上驅趕貓的事情,他這般説話,誰還能不知道是假話啊。
“怎麼就謀害了?”她搖頭不信:“二哥可莫要信口雌黃,你可是男子汗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千萬莫要傳出威遠侯爺管不住嘴巴的名聲來。”
“是啊,翰林,她雖然現在被降了位分,可到底還是我的姨娘,如今你一口一個賤人的叫着,已經是大不敬了,可千萬別再誣陷她的名聲,不過是一隻貓嗎,怎麼就扯上了謀害你的命。你今時不同往
了,身為威遠侯府的侯爺,行事要多加思索,説話之前多在腦子裏想一想,可千萬別讓人説你信口雌黃,到底是年輕,少了歷練。”許澤的話裏話外都是金翰林年輕氣盛,不勝能擔當威遠侯爺的名號,更是暗示他年輕,應該要歷練一番,就差沒明説,讓金翰林自個兒上摺子給皇帝,推了這威遠侯爺的爵位,好讓他繼續擔當。
明明是利慾薰心,卻又偏偏做出一副嚴父的模樣教導着,瞧着實在讓人噁心。
“老爺這話説得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信口雌黃了?”金翰林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昨兒個我和錦好一起賞月,卻差點被一隻貓襲擊,我瞧着那貓的樣子,像是這賤人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今兒個一早就差人捉了這賤人的貓來,讓太醫院的大夫瞧了,誰知道這看了之後,卻發現了天大的問題,這賤人的貓被餵食了五石散不説,那爪子上也被塗了毒藥,見血封喉。”反正他什麼沒有,毒藥之類的最多,既然知道許澤要跳出來作怪,又怎麼會不做準備,貓都已經在他的手上,他愛怎麼做,誰還能擋着不成:“若是父親不信的話,我讓人將這賤人的貓帶來就是了。”想來想,又對着許澤説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這府裏上下這麼多人,那貓什麼人不攻擊,就攻擊我們夫,怎麼想怎麼覺得怪?”此時,忽然從門外傳來女子清脆悦耳的聲音:“這有什麼奇怪的?當初我在莫家被貓襲擊,差點毀了容,心裏後怕,就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就請教了府裏的老人,老人説,若是將人的模樣雕成像,天天讓貓練習,就能讓貓只會攻擊這雕成像的人。”金翰林受教的點頭,眼底的戾氣在瞧見心上人的瓷器般白
的臉頰後,變成了纏繞絲絲的柔情,站起身子,上前扶住她:“你怎麼這麼早起來,昨夜受了驚嚇,怎麼不在牀上多躺會,天見可憐的,昨兒個夜裏,你可是驚驚乍乍的,一夜沒睡好,瞧瞧這眼下的青紫,可真是遭罪。”錦好藉着袖子,沒好氣的掐了他一把:他還有臉提她眼下的青紫,還好意思説什麼一夜沒睡好,也不想想,她為啥沒睡好?什麼貓嚇的,
本就是貓纏的。
金翰林被掐了一下,也不惱,反而神清氣的對他展
了一個如朝陽般的笑容,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那模樣,就跟扶着什麼自個兒的心肝一樣,小心翼翼的讓許澤差點氣死過去——自個兒來了這麼久了,連聲坐都沒説,他媳婦來,就卑躬屈膝的就差沒跪下來
她腳趾頭了。
而葉氏對金翰林沒這等不滿,她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來了:天底下居然還有人能栽贓的如此辣氣壯的地步,她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到。
什麼五石散?什麼貓爪子上有劇毒?
她本就沒用過什麼五石散,什麼劇毒,這明白着是要往她頭上扣屎盆子啊。
“你胡説…你胡説…我本就不知道什麼五石散,什麼劇毒…”葉氏回過神來,忙否認,看着一旁的許澤,哽咽道:“老爺…這是誣陷…我沒有…”
“父親,父親…不會是母親…母親生膽小,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許諾西也尖叫起來。
“母親?”錦好聽得眉頭微蹙,看着金翰林不解道:“侯爺,怎麼威遠侯府的規矩這般奇怪,一個被刺了蕩二字的姨娘,居然能被府裏的小姐襯着母親,這倒是稀罕的規矩。”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金翰林皺眉附和,一面搖頭,轉開了視線,像是嫌棄之極的樣子。
屋子裏的眾人頓覺得羞愧不已,可不是太沒規矩了,有這麼一個刺着蕩二字的主子,誰不覺得羞愧,就是許澤也是臉
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葉氏是氣極而笑:規矩?你一個和離之人的女兒,小門小户出身,還懂什麼規矩!
這不過是故意挑釁罷了。
金翰林和這個女人,今擺明了是來者不善,故意引她們母女往他們的套子裏鑽啊!
許諾西卻是不着痕跡的離開了葉氏一步,垂下頭,屏氣噤聲,不肯在看自個兒母親身上多看一眼:這一刻,她無比清晰的認識道——葉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葉氏了。
金翰林不理會這些人的小動作,給了個眼神給阿寶,阿寶點頭示意,沒一會兒,就見阿寶手上提着葉氏的那隻貓。
金翰林讓阿寶將貓放下,就見那貓果真朝着金翰林攻擊而來,在錦好的驚呼聲中,那貓被金翰林一掌打在了牆上,撞的七竅血。
“老爺,您看清楚了吧,果真是想謀害我啊!”金翰林搖頭嘆道:“人心不古啊。”又讓阿寶將貓的利爪翻轉開來,果然見那爪子黑乎乎,透着詭異的
彩,用銀針試了一下,剛靠上利爪,就黑了。
“好毒!”阿寶砸吧砸吧嘴巴:“這毒只怕沾上,就要喪命。”
“不是我,不是我…”葉氏猛地搖頭,拉着許澤的手:“老爺,不是我,這是陷害,這是栽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事實俱在,這貓是你的,難不成還能是別人給你的貓下毒不成?”錦好淡淡的説道,看着金翰林滿是心疼:“侯爺,我還以為家是放鬆的地方,卻原來侯爺在家裏都不得安寧,時時刻刻要面對這些,實在是…哎,家賊難防,侯爺若是不將這人懲治依以法,這後若有人心懷不軌,有樣學樣,只怕侯爺的
子就難過了。”金翰林深以為然:“夫人言之有理,這樣心如蛇蠍的婦人,絕不能放過。”
“你…們…”許諾西到底不忍心,氣白了一張臉:“你們莫要太過分了?一隻貓,算什麼事實俱在,要我看,説不得是你們將貓抱過去之後餵食的五石散,下的毒,怎麼能就一口咬定是母親做下的?”
“西西説得有理,誰知道是不是貓兒被捉了去,哪個下人心懷不軌,故意挑事,想引起你們爭鬥,讓許家失和。”許澤到底顧着點,一時半刻也不敢將事情都推金翰林身上。
“這麼説好像也對。”金翰林神平靜,甚至還點頭贊同,想了一下,對着許澤説道:“不如讓人走一趟,到她的院子瞧瞧,若是沒什麼異常,説不得還真是我冤枉她了。”這般的風輕雲淡,這般的通情達理,落在眾人的耳朵裏,心裏覺得自家的侯爺真是好人,葉氏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他還想着給她機會。
這樣的事情,還用説嗎,除了葉氏,還能有誰,她這是恨不得侯爺死去,誰讓侯爺佔了她兒子的前程啊,這些人在葉氏手下討生活多年,葉氏又不是寬厚的人,怎麼會對葉氏沒有意見,這番見葉氏被金翰林打壓,心裏都痛快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