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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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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的祠堂,人靠人,人擠人,到處是黑壓壓的頭顱,可是卻沒有半點聲音,一片靜謐。

的烈炎炎,眾人汗浹背,可是每個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有的只是沉默,還有羞愧——許氏一族居然出現這樣失德之事,怎麼不令他們羞愧,無地自容。

祠堂前的千年古樹,幽幽屹立,卻彷彿也羞愧般的,在烈下無打采的,耷拉着樹冠。

金翰林負手站在古樹下,風吹過,烏髮漫卷,衣衫飄飄,彷彿要踏風而去,只是他的周身卻帶着淡淡的疏離之氣,每一個瞧着負手而立的清俊男子,都忍不住嘆息一聲:也難怪他這般,誰遇到這麼個事情,只怕心情都不會好的畢竟他現在才是威遠侯府的掌舵人。

像是受到眾人的注視,金翰林抬頭,卻是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繼續低頭,陷入某種沉思中。

眾人的心,瞬間都為那清越一笑,而皺了起來,心中越發對金翰林所處的尷尬之地憐惜了起來,自然對許老太爺,葉氏越發的痛恨,若不是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怎麼會讓天朝第一才子,落得這般為難的境地。

族長走到金翰林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翰林,讓你受委屈了。”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現任家主的名聲是肯定會受影響的。

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不管金翰林是如何嚴令止威遠侯府的下人將此事傳揚出去,還是他如何嚴令族裏的人走漏風聲,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不論他們如何的隱瞞,都不能百分百的讓這等醜事煙消雲散,更不能保證就沒有人知道。

這麼多人,誰知道哪天會走漏了風聲,總不能將知情的人都打殺了。

族長只要想到這二人帶給族裏的恥辱,這火氣就往上衝:“來人,這二人失德無恥,給我打。”他若是不狠狠地教訓教訓這樣無恥之人,給族裏眾人樹立一個反面教材,豈能讓那些心思齷蹉之人心中生怕!

葉氏和許老太爺沒有料到,到了族裏,還沒來得及喊冤叫屈,就是一頓打,忙哭着喊着説冤枉。

“金翰林,你這個孽障,你不孝忤逆…設下如此毒計,我…我…族長,族長,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人在生死關頭,哪裏還顧得了臉面,許老太爺瞧族裏的架勢,只怕饒不了他了,此時也只得咬牙堅,他雖然風,可是卻不笨,此時襲上心頭的是恐懼和絕望,他知道接下來等着他的會是什麼,所以他胡言亂語,奢望能得一條活路。

金翰林淡淡的説道:“老太爺,事實俱在,族長親眼所見,你到了這時候,還想嫁禍與我,説這樣違心的話,現在族人皆在,你敢説你與葉氏是清清白白的,你敢説許諾家不是你的骨血,你敢説你沒有在許諾家的靈柩前,和葉氏做出失德之事,還是你敢説,你對得起他,沒有給他戴綠帽子?你若是敢説沒有,我就認下你的栽贓嫁禍,也算是為許家盡點心意。”他敢説嗎?

為了活下去,他有什麼不敢説的,許老太爺剛準備開口説話,卻聽見族長怒喝一聲:“畜牲,到了此時,居然還想給我信口雌黃,本是不思悔改,給我打,狠狠地的打!”族長差點被許老天爺氣的冒煙,若是他此刻能悔改一二,他或許還能饒得他一二,讓他少受些活罪,畢竟是年歲大了,可是瞧他樣子,哪裏有一絲半縷的悔改,這樣的人,若不將他打怕了,他就是黃泉路上都不肯老實。

許老太爺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頂,他想得清清楚楚,今的事情本就是金翰林的圈套,可是眾人卻被他所騙,本就不信他的話。

他一輩子將人玩於掌心,卻沒有想到臨了,卻被他算計,這讓他如何甘心,猛地掙扎身子,從拖着他的二人手中逃,撲向金翰林:“你這個孽障…我真恨當年怎麼就沒活活掐死你…我是瞎了眼了,居然讓你這條毒蛇認祖歸宗,我…”好在族裏之人,身手靈活,下一秒就再次鉗制住許老太爺,未讓他傷到了金翰林。

“老太爺,當年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説了,只要你説沒有做出失德之事,沒有和葉氏通姦生子,我自然願意認下一切罪名。”金翰林神不變,淡淡的説道:“你不敢説,卻又要遷怒與我,再説了,今的事情,是族長和宗老們的決定,你卻一個勁的推到我身上來,到底是何用意?”金翰林驟然一驚,目光看向一旁似是魂飛天外的許澤:“難道老太爺是要除去我,而讓四弟,五弟當家,還是…”他搖頭,不肯再説下去,臉卻不好看,喃喃自語:“老太爺用心良苦啊!”許老太爺被金翰林這淺淺的一句話,怒的無法控制,努力的掙扎着,扭動着,要去撕爛金翰林的嘴,這孽障句句含着深意,字字藏着惡毒,故意起澤兒對他的恨意。

然後,許澤猛地惡聲:“你給我消停點。”族長更是怒得給了他一個巴掌,將他的那張老臉打得頓時腫得老高,許老太爺猝不及防,一下子都懵掉了,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族長。

“你閉嘴,到了這時候,還不死心,還想將髒水往翰林身上潑,你是不是非要鬧得天下皆知,世人皆知,才心滿意足?是不是非要讓許氏一族人人受人唾棄,你才肯罷休?”説完,他對着那鉗制許老太爺的兩個大漢瞪了一眼,那兩個大漢打了一個寒顫,想起族長對他們二人的代,腳下飛快的將許老太爺拖了下去。

葉氏原本還有胡攪蠻纏的打算,可是瞧着許老太爺都落得這麼個下場,哪裏還敢再出聲,乖乖的被拖了下去,挨着板子。

疼,實在是太疼了,到了這時候,葉氏和許老太爺心裏都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這族裏的板子,落在人的身上,那一下子都是傷筋動骨啊!

許澤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發直了,他是沒想到,死前還有活罪,不過這心裏卻吐了一口濁氣,暗暗的叫着痛快,礙於孝道,即使許老太爺睡了他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也不能將許老太爺怎麼着,現在族裏將他這般狠打,實在是讓他出了口惡氣了。

許老太爺到底年紀大了,沒捱了多少下,就跪在地上痛哭涕起來,一個勁的求饒,他這般沒骨氣,更讓族長生氣——因為葉氏一個女子,此刻卻在咬牙忍着,你説你一個大男子漢,這般哭哭啼啼,像什麼啊,難不成他們許氏的男子還比不得一個弱女子嗎?

族長狠狠地瞪了許老太爺一眼,目光陰霾,舉手,止住了對二人的杖責。

眾人瞧着族長的動作,都屏住呼,他們知道,對許老太爺和葉氏的宣判,即將開始。

族長的聲音,如同帶着冰稜般:“執家法,送許氏地十六代長子許明天上路,報官,暴斃!”許老太爺當時就嚇得渾身酥軟,癱倒在地上,他沒有想到自個兒最後落得暴斃的這樣一個下場。

其實這很正常,他與媳通姦生子,可謂罪大惡極,若是族長不這樣做,如何殺雞儆猴,如何對族人代?

他心神未定,就聽到族長又聲嚴厲道:“將葉氏這個賤婦浸豬籠,讓全族人都看看不守婦道的下場。”許老太爺才不管葉氏怎麼死呢,那些以前的柔情意,那些山盟海誓,此刻都早已拋在了腦外,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如何活命:“族長,饒命啊,饒命啊…”葉氏此刻也大叫着,開始求饒,她的骨氣沒有撐到最後,她和許老太爺哭成了一條腔,拼命的求饒,一個勁的認錯,只求能換得一線生機。

尤其是葉氏,不管股血跡斑斑,卻忍着疼痛,爬到許澤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着:“老爺,老爺,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不要殺了我,我以後一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但是許澤卻一腳將她踢了開去,就好像葉氏在他的眼裏就跟瘟疫一樣,恨不得離開十萬八千里才好。

“賤人,被髒了我的腿。”葉氏被許澤這冷冰冰的話嚇了一大跳,她知道許澤恨她,可是卻沒想到居然恨到這般地步,可是她看了眼,那放着幾塊大石頭的豬籠,她依舊爬上來,抱着許澤的腿,苦苦的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