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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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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的神情越加的關切:“祖母,莫氣,莫氣…保重身子要緊!”細聲細語的安,眼淚更是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洇出一串串水印。

那水印就落在老夫人的眼裏,也印在老夫人的心裏,愈發惱恨二老爺,王氏,錦冉三人——這孝心還不如一個七歲的孩子呢?

惱怒的老夫人自然對莫二老爺,王氏沒有好顏,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至於錦冉也沒落得個好,不過到底是自己身邊養大,犯了這麼大是錯,也就是繼續足,等大夫問了診再做懲戒。

老夫人對莫錦冉的無休止的包容,讓錦好的眼底閃過一絲嘲,冷清如古井般的瀲灩生水的眼裏,冷光閃爍,快得讓人捉摸不到,若是有人看到了,只會覺得剎那間置身在冰水之中。

錦好陪着老夫人回了她的院子,親自守在老夫人身邊,安大夫的藥是她親自熬的,親自嘗的,也是親手喂進老夫人的嘴裏,凡是親力親為,落在安大夫的眼裏,心裏暗自稱讚不已:都説莫家的二小姐賢淑得體,要他説,這五小姐小小年紀,才是真正的賢良淑德,孝順和煦。

至此,安大夫每問診,都是錦好伺候在一旁,如同沉穩的小大人一般,將莫老夫人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也因此通過安大夫的嘴巴,傳出的賢名,這是後話了。

就説錦好守着莫老夫人離去,莫二老爺也拂袖而去,錦冉猶自痛苦不已,而王氏也是哭啞了嗓子,二人身上都受了不小的傷,尤其是錦好,莫二老爺的那幾腳可是貨真價實,踢得吐血,那是內傷,將王氏心疼的不得了。

待到眾人離去之後,她一把將錦冉摟在懷裏,掀起她的衣裳,那麼一眼,差點暈死過去。

只見,錦冉身上雞撣子打得一條條的紅痕跡,還有那熱水燙的到處的水泡,有些被雞撣子打的破掉了,慘不忍睹,皮膚嬌,除了那熱水燙的,就是那雞撣子的地方,也滲出了血跡,王氏痛呼:“我的兒,我的兒,這些傷處需要敷藥才是…若是落了疤痕可就糟了…”説完就讓丫頭那了笸籮裏的銀針,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對着錦冉道:“我的兒,你忍着疼。”説着,就輕輕地將餘下的水泡子給挑破,將水擠出,用乾淨的棉布了水。

錦冉咬緊牙關,疼得一個勁的直冒冷汗,眼淚氾濫,王氏看着,心疼着眼淚也落了下來:“你父親好狠的心…”王氏心疼的差點暈了過去,可是兩旁伺候着的丫頭,卻在心中暗暗稱快,巴不得錦冉就此打殘了才好。

疼到深處,錦冉不由得惱怒氣王氏來:“都是你説什麼,只要我嚷着絞了發,做姑子,祖母就會妥協,現在好了…”隨即想到錦好,咬牙切齒:“都是錦好這個賤丫頭搞得鬼,我不會放過她的…”王氏聽了,眼裏亦是冷光閃爍:“她不會有好下場的!”眼中似有殺意閃過。

二人説了幾句,王氏身邊琴兒就捧着一個美人肩瓷瓶過來,王氏取了藥膏給錦冉塗上:“仔細點,別碰了水,莫要留了疤痕才是。”錦冉的淚又湧了出來,攥緊拳頭,恨聲道:“母親,我要那個賤丫頭生不如死。”母女二人又説了一會兒話,王氏身上的傷也要回房用藥,就哄着錦冉上榻休息。

王氏剛剛離去,只見錦好身邊的丫頭雲燕求見,亭亭玉立的雲燕送了一瓶清涼油過來,笑盈盈的説道:“二小姐,我們五小姐説了,這清涼油最是好用,應該不會留下疤痕。”錦冉想到錦好説不得此時正在屋裏笑話她呢,哪裏肯收雲燕的東西,氣得臉發紫,一個勁的嘶吼:“滾…”而姚氏也命人送了一些藥膏和一碗雞湯,想當然那雞湯自然被砸了。

張氏也是個熱心腸的,藥膏自然也少不了,還送了幾碟子點心和糕餅,結果自然是落入大地的懷抱。

至於,錦玉送的八寶盒攢的餞,更是被錦冉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扁了。

當然,錦冉的這些舉動毫無意外的傳到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的耳裏。

二人反應各不相同,莫老夫人眉頭蹙起,而莫二老爺的太陽則是突突的跳了起來,嘴裏更是恨聲:“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待錦好聽了傳言之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居然勾出了一絲動人心魄的笑容,眼睛彎了彎,彷彿朝噴薄,霞光萬丈:二老爺這話可真有趣!

心裏暗自反問:“莫錦冉可是他的骨血,她是小畜生,那二老爺是什麼?”渾然忘了,自己和小畜生的莫錦冉是一父之女。

卻説,王氏知道錦冉的做下的這些蠢事,心裏是又氣又惱,這個孩子往看起來是個通透的,怎麼卻做些不長腦子的事情,再怎麼樣,也要收斂住,留點面子情,傳到老夫人和二老爺的耳朵裏,這算什麼?只怕更要惱了她。

王氏剛剛上了藥,躺下,這心裏放不下,又來了錦好的院子,到了院子,就看到錦冉身邊的丫頭捂着嘴巴,含着淚,匆匆忙忙的了出來,見到王氏,趕緊嚥下眼淚,支支吾吾的説道:“大夫人,您怎麼又…小姐説…她歇下了,不想見人…”這孩子怎麼半點也不知道籠絡人心,她説了多少次了,怎麼就記不住?

大夫人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都是自己往裏慣的!

笑盈盈的,輕聲細語的説了幾句好話,還打賞了那丫頭一點碎銀子,這才讓那丫頭臉稍霽。

錦冉此時正躺在軟榻上,默默的淚,她今兒個拼着名聲不要,就是為了得莫老夫人毀了和王家的親事,現在莫老夫人是答應斷了親事,可是她卻傷了莫老夫人,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只要想到莫二老爺今兒個憤怒的樣子,只怕這次她是不死也要層皮了。

王氏快步進了錦冉的院子,厲聲道:“你給我收起眼淚來。”錦冉一愣,王氏向來當她是手心裏的寶,從未如此聲嚴厲,下意識的收了眼淚,坐了起來,王氏二話不説,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麼一巴掌下去,錦冉的臉上就浮現出清晰的巴掌痕跡,她立時連眼淚都忘了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氏:長這麼大,不要説挨巴掌了,就是一個手指頭,王氏都沒捨得碰過她。

“你瞧瞧你這樣子,像什麼。栽了就栽了,想法子爬起來就是了,你不思法子,總想着抱怨,有什麼出息?”王氏向來明朗的面孔,此時板的跟冰塊一樣:“我幫你想的法子,你總是抱怨這不好,那不好,自個兒偏偏又想不出法子來,只會在這裏哭。眼淚有什麼用,你的對手難道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同情你,手下留情嗎?”王氏冷哼一聲:“我看你有這哭的功夫,還不如想着法子,怎麼讓老夫人憐惜你?”錦冉今兒個被二老爺打,已經是滿心憤恨,現在再被王氏這麼一打,只覺得心裏滿滿的恨,滿滿的怨,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淚水滾滾落下:“母親,你打我?你竟然…也打我?”然後發瘋似的對着王氏嘶吼,拉住王氏的手掌,一個勁的往臉上甩:“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沒意思了,打死了我,正好…”王氏看着這樣的錦冉,只覺得心被人挖了出來:“你這個混賬東西!”説着,也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她的一片慈母心啊!

錦冉發了一陣之後,啞聲反問:“母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明明是那個丫頭陷害我,是莫錦好那個丫頭陷害我,你不為我做主就算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傻孩子,你怎麼就想不明白?”王氏擦了眼淚,給錦冉説道:“勾踐卧薪嚐膽,韓信下之辱,哪一個不是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現如今,不管是小賤人算計你,還是你無意為之,但傷了老夫人卻是不爭的事實。”説到此處,王氏的聲音嚴厲起來:“老夫人到底將你養在身邊多年,對你一時半刻斷不了情,這次給了你息時間,若是今兒個傷了老夫人的是其他人,只怕此時,早就打殺了,就是不打殺了,也要送到家眯思過。”

“可是你不把握這大好機會,卻還一個勁的折騰,你也不想想若是你祖母真的厭棄了你,你會有什麼下場?”王氏越説越心痛:“錦冉,你從小到大,我都是將你捧在手心裏,從不曾大聲説你一句不是,就是你祖母也因為你嘴巴甜,人機靈,也將你嬌慣着,你要個月亮,不會給個星星,只盼着你後能有個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