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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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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只要一想到錦好的險惡用心,這心裏就跟泣血似的。\/\/~]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莫錦冉又長進了。

只是,她既然出手,又怎麼會給莫錦冉翻身的機會。

也罷,既然莫錦冉她還不死心,那麼她今兒個就讓她徹底死心——家廟,是錦好唯一允許莫錦冉待的地方。

她自然不會錯過各人眼中的疑惑,淡淡的笑了笑,看向錦冉:“二姐姐説我好手段,這話未免可笑,要我説二姐姐才是真正的好手段。癔症都能依着二姐姐的心思來的快,去得也快,完全隨了二姐姐的意志,只是二姐姐你到底掩飾功夫不夠到位,神志還是糊塗啊,否則怎麼還在糾纏我,口口聲聲説我害了二姐姐。”她淡淡的抬了眉頭:“但是我們是骨血親,不管二姐姐對我是什麼心思,是恨,是怨,還是其他,作為妹妹,我還是要給二姐姐道個喜,恭喜二姐姐能夠清醒了許多,也算是我們莫家之福了。”她説到這裏,聲音陡然一沉,臉有些不好看,雙膝一彎,跪在了莫老夫人的面前:“祖母,剛剛因為二姐姐得了癔症,那些事情我這個做妹妹也只能咬着牙忍着,既然二姐姐的神智清醒過來,那麼事情總要問個明白,總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讓孫女揹着那樣的名聲?什麼我母親是莫府的偏房,什麼我是庶出的,什麼我害她的?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不但是我,就是我母親只怕都無法在這世上立足了,還請祖母問個明白?”莫老夫人神遲疑,還沒有答話,錦冉就將目光轉向了房門處:“雪蘭,你去走一趟姚家,請大舅母過來一趟。”然後頓了頓,在莫老夫人沉下來的臉中,委委屈屈地説道:“還請祖母見諒,倒不是錦好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只是我母親現在正處在要緊的時候,若是聽到這些混賬話,只怕動了胎氣,傷了身子,還是請大舅母將母親接回莫家小住,待這事情個明白了,再將母親接回吧!”莫老夫人原本想開口呵斥錦好的,這麼一番話説完,也只能忍了下去:按照姚氏那麼個軟軟多愁的子,只怕聽到風聲,又要哭的個死去活來,錦好的顧忌倒是十成十的正確。

這麼一個一心為母親着想的孩子,她這個祖母又怎麼能出言責備呢?

莫老夫人沒話説,但張氏卻又話説了:“真是個通透的孩子,這時時想着我那二嫂子,孝順的我這做嬸子的都眼紅了。”錦好聽了這話,似乎覺得萬般委屈的一樣,微微哽咽:“錦好也不求祖母誇讚,只望祖母能明白孫女對母親的一片赤誠之心。”她是斷不能讓眾人心裏對錦冉的癔症,有一絲一毫的疑惑,既然錦冉心心念念想要打消眾人的懷疑,還想在莫老夫人的心裏埋下疑惑的種子,那麼為今之計,就是要打消莫老夫人最後的半點遲疑,親口讓莫錦冉承認自己得了癔症。她要斷了這祖孫二人最後的情意——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痴人説夢,但是她卻不是一點法子沒有。

這倒不是錦好杞人憂天,而是,她前一世太清楚莫老夫人與錦冉的情,只要有一絲疑惑存在心中,後都會有錦冉翻身的機會,所以錦好絕不給錦冉反撲的可能:雖説現在聽起來,錦冉只是在極力的想要證明她沒有得了癔症,但只要莫老夫人相信了她的話後,她就會撲上來反咬錦好一口,到時候,莫老夫人就會相信近點話,是她在害錦冉的,是她算計錦冉的。

所以,她自然要扯開嗓子,叫着早就在外面候着的雪蘭,一直沒面的雪蘭,等着的就是這一刻——上一世吃足了大房母女虧的錦好,現在對付起她們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所以,當錦好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雪蘭就脆生生的應了下去,不等莫老夫人再發話,就轉身離去,輕快的腳步聲響起來,眾人都知道雪蘭是去請姚家大夫人金氏去了——那個傳説中萬般厲害的婦人。

莫老夫人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那張臉面,哪裏能讓家醜外揚,錦好的話音一落,就提高嗓子叫了起來:“雪蘭,你回來。”隨即又使了一個眼,讓夏荷去攔下雪蘭。

錦好聽了之後,心裏冷冷的笑了起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搖頭道:“也不知道二姐姐為何要説我母親是莫府的偏房,我是莫府的庶女?這是什麼話?要是説沒的癔症,我是怎麼都不信的?祖母,這事關係到我們母女二人的清譽,還是讓大舅母將母親接回去後在好好的料理個明白吧!”

“你這孩子,這事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你二姐姐得了癔症,胡言亂語。”莫老夫人心裏的那點遲疑被自個兒搖頭甩了出去,錦冉這孩子的心早就變了,就算是現在她説話細聲細氣的,怕也是癔症輕了些,這些話,哪裏是個正常人説的。

看來真有這麼一種解釋了,不然這麼些匪夷所思的話,怎麼能説的出口?

錦冉卻是冷笑出身:“我只是被你所,説出了這些蠢話來。”錦冉在説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動的模樣,言辭上也是條理清楚,讓莫老夫人以及眾人都不由得又將她仔細打量了一份:她這癔症到底清醒了沒有?

眾人的心裏,此時已經認定了,莫錦冉是癔症了。

錦好冷冷的看向錦冉:“二姐姐,你口口聲聲説我你的,那我今兒個就要好好問問,這大庭廣眾之下,我是如何你的?”説到這裏,她神倍覺的委屈,隱隱有些按捺不住之勢:“泥人還有三分血。二姐姐今兒個一再誣陷我,我就是個泥做的人兒,也忍不住下去了,今兒個我定要二姐姐説個分明,剛剛説我帕子有問題,卻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又來誣陷我,我要是再忍下去,只怕還不知會有什香的,臭的潑過來呢。”她直視莫老夫人:“我母親的名分之事,非同小可,若是祖母應允,我想請族裏的人做個證明,當我母親可是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可是走了三媒六聘的路子,也好讓二姐姐死了心。”錦冉一呆,她惡狠狠的瞪向錦好——沒想到錦好的心思如此的歹毒,更大的陷阱還在這裏等着她呢,居然想鬧到族裏去:若是去了族裏,這事就要從頭説起,那刺傷祖母的一罪,就夠她死無葬僧地的了。

莫老夫人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了,乾咳了兩聲:“錦好,我都説了你二姐姐早已得了癔症,你何必對她這些胡話念念不忘,與她一般見識。”莫老夫人心裏有些不喜,更加的認定錦冉是得了癔症。

即使就是此刻她若是知道錦冉沒有得了癔症,也會當她得了癔症的,説什麼也不能將這些醜事鬧到族裏去,莫家丟不起這樣的臉面,而她也丟不起這樣的臉——這十里八鄉的,哪個不知道錦冉是在她身邊教養的。

錦好聽了莫老夫人的話後,目光澄澄地看向錦冉:“可是,我看二姐姐的樣子,像是癔症好了許多的樣子啊!”錦冉不回話,只是用一雙陰狠的眸子盯着錦好,似是有冷光閃閃。

她想開口承認下來,自個兒沒病,本不要説什麼好了的話,可是她若是説自個兒沒病,就要背上刺傷祖母的罪名,還要背上妄言的名聲:光是憑着這些,她這輩子就算是毀的乾乾淨淨了。

錦好對她眼中的陰冷之意,像是一無所覺,只是依舊淡淡的説道:“二姐姐,你的癔症是不是好了,我瞧着你眼神清明,應該好了吧!”錦冉恨的幾乎吐血,她思前想後了一番,兩權相害取其輕,她要的瓣出血,落着豆大的淚珠:“我好了,我好了,哈哈…我好了…哈哈…”響徹雲霄的大笑,帶着支離破碎的猙獰之意,似怨似恨,眾人聽着這癲狂的大笑,心裏終於相信,莫錦冉是得了癔症了。

錦冉的心在滴血,口陣陣的翻滾,居然和王氏一般,生生的嘔得吐出血來——她明知道這是錦好在算計她,卻還不得不配合着她,演一個得了癔症的人。

這讓她的心幾乎要碎成一片片,她得了癔症,她得了癔症,明明好好的一個人被污了,卻還要着上去。

莫錦好,你狠,你真狠。

讓她自己承認自己得了癔症,讓祖母一心一意盼着她得了癔症,最後還要她配合着,讓大家認為她得了癔症,她怎麼不一刀砍了她,給個痛快,這麼軟刀子一下一下的磨着,這是要活剮了她啊!

這一刻,錦冉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雖然她在笑,可是眼中的淚卻落得更兇,這麼一番樣子落在眾人的眼裏,倒是將最後的一絲懷疑,也褪去了——真正的癔症,就該是這模樣吧。

錦俊,錦傑眼中最後的一絲期望也沒有了,看到錦冉這幅模樣,就知道是真的得了癔症,害的他們剛剛心裏又升起了一股子希望,原來剛剛那點冷靜的樣子,也不過是癔症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倒是讓他們白高興了一場。

莫老夫人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自己含在嘴裏怕被口水嗆了,捧在手上怕被風沙吹了的孫女,居然得了癔症,她怎麼能不同心呢?

錦冉在被顧嬤嬤強行帶下去的時候,心裏到底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又老生常談:“我沒有得了癔症,是莫錦好那個賤丫頭害我,是她算計我,謀害我的…”只是到了這時候,她説得話,再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了。

現在的莫府是沒有人還懷疑錦冉是被誣陷為得了癔症,就是莫老夫人,錦俊兄弟二人都不曾生出一絲的懷疑。